碧水仙君許久才歎息一聲，搖頭道：“此事是玉華師兄心中之痛，很多弟子並不知曉，不過說與你聽也無妨。我想你應該是聽錯了，玉華師兄曾經的那名弟子不號虛玄，而是賜名玉玄，論及輩分，此人當是鬆崖之下的一名弟子，還是玉溪的師兄，也是一個天資聰穎之輩。”
他眼中泛著一絲追憶，聲音滿是感慨。
“當初玉華師兄也非常看好他，時常與我們說此人有機會晉升成為核心弟子，隻可惜後來卻突生變故，使得師兄不得不將之逐出師門。”
秦冉聽到這番話，內心不由震撼。
他沒有想到虛玄道人不光是玉華仙君的弟子，竟然還是一個這樣不俗的人物，甚至還有機會成為核心弟子，簡直不可思議。
他實在很難將當初看到的油嘴滑舌、心思極多的虛玄道人與碧水仙君口中的天才玉玄，聯想到一起。
他忍不住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不過很快便否認了這個想法——世上絕對不會有那麼多巧合，光是從玉溪對待虛玄道人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來，此人必然跟玉溪有些關係。
而且虛玄道人自號“虛玄”，名字與“玉玄”極為相近，像是自己改了個名字一般。
這絕非巧合。
如今想來，當初玉溪對虛玄道人的一番嗬斥，除卻嘲諷之外，隱隱還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是啊，如若虛玄道人曾經是玉溪的師兄，而且天賦極為不俗，二人必然有些特殊的情誼，玉溪是不願看到虛玄如此墮落下去。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是看出了秦冉心底的疑惑，碧水仙君的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
“談到當年之事，其實也是玉玄自己太愚蠢。當年他備受矚目，性格也非常不錯，所以很受玉華師兄的看重，修為也到了辟宮上品，隻等他突破了周天境，便將之封為核心弟子。”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卻忽然擅闖碧雲殿禁地，偷學禁術，結果被玉華師兄撞見，立時震怒！”
碧水仙君說到這裡，聲音也有些冷。
“這……”
秦冉則是皺緊眉頭，頗為震撼，他在碧霄仙宗待了一段時間，也算對各處設施有所了解，碧雲殿乃是碧霄仙宗的藏寶之地，其中放有碧霄仙宗收錄的各種功法以及法器。
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個禁地。
他目光看向碧水仙君，心中有萬千疑惑。
“徒兒，你不必對禁術有太多好奇，這是本宗弟子絕不可觸碰的禁忌，封存多年，唯有仙君人物在得到宗主許可之後，可以在緊急時刻動用。”
“雖然沒有銷毀，但也是絕不可能給弟子們看的。根據宗門的規矩，擅闖碧雲殿禁地者，哪怕是仙君人物也當問斬！”
碧水仙君對所謂禁地顯然諱莫如深，不願過多解釋，而是說出了一條冰冷的規矩！
擅闖禁地者，哪怕是仙君人物也當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