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淨修為深厚,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秦冉氣息的變化,立刻意識到秦冉非凡是沒有遇到危險,反而有所收獲,不禁笑道:“小師弟,看來你又有了一些機緣,距離周天境隻有一步之遙了。”
他麵色很快又閃過一絲疑惑,摸了摸下巴,遲疑道:“不過你原本似乎就快要突破周天境,按理說以你的天賦,修為絕不會停留那麼久時間才對,此刻你氣息變化,居然還沒有直接突破,著實是有些奇怪,小師弟,該不會是你刻意壓製修為吧?這可不是好習慣。”
說到這裡,常淨麵色多了幾分認真,提醒道:“倘若是根基不穩,壓一壓修為是有些好處,然而小師弟你的天賦尚好,根基也不差,若是強行壓製修為的話,便有些浪費時間了。”
秦冉聽到這裡,不免有些尷尬。
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畢竟氣息的變化是因為太初祖師幫忙查漏補缺,化解了幾處自己以往沒有修煉到位的地方,加之凝練出了第五座靈宮,所以氣息才有所變化。
真要說起來,其實他的修為應該算是突破了一些,畢竟多出了一座靈宮,隻是外界看不出來。
這個問題,似乎真不好回應。
他思慮片刻,這才尷尬道:“師兄,我明白這些道理,方才我見到了太初祖師,的確是獲得了一些機緣,修為有所助益,奈何距離周天境界還是差上一步之遙……”
“等等,你說你見到了誰?”
不等秦冉一句話說完,常淨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關鍵詞,瞪大眼睛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看到這一幕。
秦冉反倒是暗暗地放心了下來,之所以直接提出太初祖師的名字,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不讓常淨太過在意自己的修為。
畢竟,太初衍道典實在太過重要,輕易不可泄露。
哪怕是比較親密的二師兄也不行。
他眼看招數見效,馬上點頭道:“不錯,我剛才的確是看到了太初祖師的一道虛影,據說,那是太初祖師生前特意留下來的,目的便是為了幫助我們碧霄仙宗,渡過此次劫難。”
“我還從太初祖師的手中得到了一些機緣,修為也有所增幅,這一切都是太初祖師為了浩劫在做準備,他希望我可以站出來帶領碧霄仙宗,渡過此次浩劫。”
他歎息一聲,頗為無奈。
“不過我還是有點難當大任,怕是要對不起太初祖師的這些囑托了。”
這句話還真沒有多少表演的成分。
就算他已經做好了儘力而為,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準備,此次來到太初祖境之前,也絲毫都沒有想到,所謂的太初祖境,居然藏著太初祖師,太初祖師渡過浩劫的辦法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挑選出一個合適的傳承人,加以培養。
然後再希望這個傳承人可以帶領碧霄仙宗,跨過此次劫難。
直到此刻。
秦冉心中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要說沒有一點點緊張……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自認修為還不算是很高,比起碧霄仙宗的師兄們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哪怕麵對同輩上官雪之時,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還有可能落敗,更彆提一位仙君人物了。
相比秦冉來說,能帶領碧霄仙宗,跨過此次劫難的人選,肯定是碧霄仙宗的那些仙君,更有資格一些,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奈何這一切都是太初祖師的選擇。
所以他即便有點接受不來,也得擔當起這份責任,必須儘力而為。
實際上。
太初祖師的留言之中,也提到了為何要挑選一個小輩,而不是已經有足夠修為的仙君人物,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為太初祖師的實力有限,創造出來的這片秘境縱然十分神奇,可以在兩千年以後重現人間。
然而。
太初祖師創造的這片秘境,卻不可能讓仙君這般強大的存在踏入其中,僅僅是秦冉這些修為不是很高的弟子,踏入其中,太初祖境便是搖搖欲墜,開始崩潰,如此也可見一斑。
再就是因為太初祖師留下的傳承機緣當中。可是有太初衍道典這樣非凡的功法。
既然是功法,自然是越早修煉越好。
那些仙君人物全部是修為不俗,而且都有了自己的修煉道路,想讓他們重新開始來修煉一門功法,不是說不可能,隻是說效果肯定不會那麼完美,一旦修煉出了問題,實力不強反弱。
因而挑選一個修為不是那麼強大的後輩之人反倒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秦冉恰恰成為了這個最好的人選。
太初祖師其實也知道,一個修為不太足夠的人物,必然不可能帶領碧霄仙宗渡過此次危機,所以並沒有將太初祖境重現人間的時間,調整得太過於靠後,至少空出了幾百年的修煉時間。
目的便是叫那個得到太初祖師機緣的弟子,可以有一段成長的時間,日後再帶領碧霄仙宗,對抗恐怖的浩劫。
隻是太初祖師生前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設下的太初祖境出現了巨大波動,足足遲了兩百多年才出現在碧霄仙宗的上空,也就是說,此刻距離浩劫來臨的時間,其實已經成為了一個不知數,很有可能就在未來幾年。
因此秦冉心裡的壓力更大。
他實在沒有多少把握,可以帶領著整個碧霄仙宗對抗那場不知名的浩劫。
常淨也隱隱看出了秦冉的壓力,拍了拍秦冉的肩膀,寬慰道:“小師弟,你也不必太過妄自菲薄,既然太初祖師選擇了你,自然是有祖師的考量,你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師兄都在你身後,不必擔心。”
“多謝師兄。”
秦冉心中大寬,誠摯地點了點頭。
他和其他弟子並不算多麼熟悉,所以也沒有寒暄幾句話。
那些弟子聽到秦冉是受到太初祖師的機緣,眼中儘是羨慕之色,更加無比好奇,奈何也知道這些事情不可能向他們透露,所以他們都識趣地沒有多言,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那我們先回去了?”
常淨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