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原以為隻是當初幸存的張家人出現了,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身為張家人的手段。
可現在張日山才發覺,張家,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莫測。
張家人比一般的人壽命要長,但也達不到長生的地步,眼前的這人到底活了多久。幾百年?上千年?張日山也不能確定。
到如今他這個地步,張日山的心口卻滿是心慌,但他也隻能強打起精神,恭敬的回話道:“是的,前輩。”
“叛逃家族,又回來求族長救你一命,結果最後背信棄義,又把小官關去做實驗整整20年,你可真是好的很呢。”
十鳶每說一句話,就仿佛一條毒蛇纏繞在張日山的心頭。
他額頭的汗珠控製不住的一點一滴的落下來,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板之上。
而在一旁的尹南風早已瞪大了雙眼,她何時見過這老不死的這樣。
周圍的人早在尹南風看見張日山下跪的時候便清理了出去,隻留下十鳶一行人和她與老不死的。
尹南風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張日山眼神示意打斷。
一個活了不知幾千年的老祖宗,如果張日山提前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讓尹南風出現在這裡。
張日山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可也沒想到,麵對的卻是這麼一個人。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日山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事關佛爺,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把佛爺供出來。
看著張日山這副模樣,十鳶便明白了他的選擇,人呐,果然是這世界上最奇怪的東西。
“小官,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去吧,留著他,讓他受罪。”
小哥點了點頭,忽然以一種詭異的速度上前兩步,在沒有人看清楚他出招的時候,對跪在麵前的張日山出手了。
於是事情以一種不科學的事情發展了,眼前的張日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個雞皮鶴發的老人。
張日生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嘴裡還控製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無比的淒慘。
尹南風終於忍不住了,她上前抱住張日山,眼神克製的不看向小哥與十鳶。
身為新月飯店的老板,尹南風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她得罪不起。
胖子和吳邪抱在一起取暖,哆哆嗦嗦的說道:“姑奶奶,他應該不會死吧?這殺人犯法的。”
十鳶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倒是小哥認真的在回答胖子:“會死,因為活了很久,但不會現在死。”
小哥心想,他今天在這裡是鬨事,可不是殺人,兩者的性質不一樣。
並且小哥明白老祖宗的話,不殺,隻是為了留著他日後好誅心。
行將就木的老人張日山拉著尹南風,不想讓她與十鳶對上,畢竟她的出現,代表著剩下的張家人即將擰成一股繩。
這不是尹南風能招惹的。
而小哥也沒有這麼好心,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他幾十年的痛苦,如果說他原諒了現在的張日山,送他上路。
那麼他背叛的是幾十年的他,那些痛苦他此刻清晰的記得,深入骨髓。
“張日山啊張日山,你說你都成這個樣子,那死去的張啟山你覺得我會放過他?”
十鳶好心的送了他一句話,張家人的力量從來都不弱,畢竟就算是祂也拿張家人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