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額……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
陳術不置可否，徑直打馬，越過二人進入小鎮。
身後，二人見陳術走遠，湊在一起嘀咕。
“劉三，這是哪位統領？”
劉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
問話士卒有些急了，“你傻啊，這麼個粗大腿在這不抱，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劉三興趣缺缺，“那你去唄。”
陳術耳朵動了動，聽了兩句，便不再聽了。
轉而，看起這小鎮的景物。
小鎮不打，撐死不過兩萬人，街上行人稀稀拉拉，麵色大多愁苦。
陳術估計，這裡應該是被聖母教北方總壇占據。
甚至有可能就是聖母教的發家之地。
不過相比於聖母教南方分壇的做事風格，倒是落了下乘。
陳術一路閒逛，找了個老漢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小鎮名字。
石佛口。
正是那劉三的家鄉。
陳術尋了個酒館，將馬韁繩丟給小二。
尋了個靠窗位置坐下。
“客官要點兒什麼？”小二拿著茶壺茶杯，給陳術倒上。
“撿拿手的肉菜四道，再來壺酒。”
“得嘞！您稍候。”
小兒去了。
陳術一邊等菜，一邊假裝飲茶，實則偷聽鄰桌兩個漢子的交談。
“聽說前朝貴妃逃到我們這了？”
一人好奇問。
“小點聲，讓旁人聽去，小心你的小命。”
另一人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嗬斥。
見同伴縮了縮身子，一副悻悻模樣，神色這才緩和。
“什麼貴妃，那本就是聖母教聖女，隻不過謀劃未成，這才被迫回來。”
“聽說那位聖女生的是國色天香，那小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
“哼！”
“收起你那齷齪心思，聖女可是被無當聖母煉化過，體內封印了一隻黑貓，人不人，妖不妖的。”
“那豈不是人妖？”
陳術：……
這時，小二端上兩盤熱氣騰騰的肉菜。
陳術一看。
一道小炒黃牛肉，一道鹵豬蹄。
拿起筷子嘗了嘗。
嗯……
黃牛肉選的不錯，入口微嚼，便能清晰的感受到牛肉那獨特的醇厚與韌勁。肉質飽滿多汁，當是不出兩三歲牙口。
再嘗另一道鹵豬蹄，入口軟爛，不必用力便輕鬆脫骨。
正吃的起勁，對麵忽然坐下個醉醺醺的漢子。
來人麵色蠟黃，頭裹黃巾，身材精壯。
絲毫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吃起陳術麵前的菜來。吃的興起，更是伸手抓起一隻豬蹄，啃了起來。
精壯漢子雙手漆黑，不知多久沒洗過，指甲裡全是黑泥。
陳術頓時沒了食欲，停下筷子，眼神變的淡漠。
精壯漢子注意到陳術停下。
抬起頭，嘿嘿一笑。
“這位兄弟，不要那麼見外嘛，吃你一個豬蹄而已。”
陳術沒說話，隻靜靜看著。
片刻後，精壯漢子啃完了一個豬蹄，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
抬起頭，看著陳術，“我看兄弟體格精壯，不如加入我麾下。”
“我聖母教遍布天下，勢力強大，又有無當聖母降世，普渡眾生。”
“信聖母，無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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