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小太監戰戰兢兢，陪著小心。
“將軍息怒，實在是皇爺催的急。”
“眼下聖母教已經到南城門外了，怕是下一秒就要破城。”
“聖母教？”鄧衝一臉不爽。
“開什麼玩笑，聖母教不四處流竄也便罷了，怎麼還敢進攻京城？”
小太監咽了口唾沫。
“不……不是北方總壇，而是……而是…….而是江南分壇。”
“那更不可能。”鄧衝一擺手。
“本將前番才剿了他們一次，這才幾個月。”
“的確是江南那股聖母教。”
“將軍不信可以去看看。”
鄧衝一臉不相信，但還是召集手下，直奔南城而去。
至於這黑水幫……
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
京城，南門外。
一望無際的帳篷排列而開。
看陣仗，這處軍營不下十萬人。
在一座格外大的帳篷內，一眾人正在議事。
為首的一人，正是已經褪去稚嫩的陸無恨。
此時的陸無恨，滿麵風霜，下巴上還微微蓄了胡子。
一身山紋甲擦的鋥亮。
但其上的布滿的刀劈劍砍的痕跡卻是擦之不下去。
此時他，手握一本兵書，正細細品讀。
對於下方爭論的人群，置若罔聞。
“要我說還是速速撤兵！深入腹地，小心有來無回。”黃家的家主黃天祥此時也是一身盔甲，已經決定跟聖母教一條道走到黑的他，也是儘心儘力的出謀劃策。
紅姑娘一擺手，“不必多言。”
“眼下大申朝已是強弩之末，舉朝上下的軍隊羸弱不堪。”
“不說他們不敢出城圍堵我等，便是敢，也是輕鬆擊潰。”
“我等隻需直取京師，天下傳襲可定。”
隨後又有幾人，附和二人的言論，雙方各執一詞。
眾人雖然爭論著，但目光時不時還是停留在陸無恨身上。
其中，紅姑娘的目光憂慮。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陸無恨已經徹底掌控了這支軍隊，不但如此，還使這批士兵格外精銳。
如今的陸無恨不再需要聖母教。
相反，聖母教要隨時擔心陸無恨的清算。
大勢將成，聖母教江南分壇可不想被踢出局。
良久，二人安靜下來，靜等陸無恨的下一步決策。
其實也不必決策，既然眾人已經在此，便已經代表了陸無恨的心意。
陸無恨放下兵書，忽然轉了個話題。
“聽聞，當今偽帝是曾經的楚王？”
話題轉換的太突然，帳篷內的眾人一直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這才有人回話，“回元帥的話，正是如此。”
陸無恨目前對外自稱“天下兵馬大元帥”，因此那人如此稱呼。
“楚王……楚王。”陸無恨沉吟著。
雙手在膝蓋上一拍，人便輕快的站了起來。
他背負著雙手，慢慢踱步到帳門口。
“當初逃出京城前，本元帥被兩人刁難。”
“這些年也陸陸續續的調查過，確定那二人與當初的楚王有關。”
“一人為楚王府世子，另一人也有血緣關係。”
眾人麵麵相覷，神色變的怪異。
“新仇舊恨啊。”陸無恨感慨了一句。
“對了，攻城器械造的如何了？”
“回元帥的話，大功告成。”
陸無恨點點頭，忽然麵色變得嚴肅。
“傳令！”
眾人神色一凜，“在。”
“傳令！即刻造飯，兩個時辰後，全力攻城！”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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