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可真是不幸。”
辦公室裡,白羽涅看著一大清早就踹門而入的齊願,扯著嘴角,不鹹不淡地回應。
齊願本想上來跟白羽涅大倒苦水,但看著對方平淡的反應愣了一下,皺著眉發問“你預先知道了?”
“稱不上預先吧,但確實是知道。”白羽涅語氣平淡,伸手敲著桌子發出陣陣聲響。
而齊願看著她這反應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開始仔細回憶自己這段時間時間是不是又犯什麼事了。
但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簡直都正直的不行,他看著白羽涅,感覺最近也沒有怎麼得罪她。
他撓了撓頭,試探地發問“難不成那是你安排的?”
他這話一出,果不其然,迎來了白羽涅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我閒的才會派人去跟蹤自己的部下!”白羽涅的語氣裡帶著濃厚的嫌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齊願著實有些好奇。
“隻要基於現狀推斷,任何人都不難得出類似的結論。”白羽涅的語氣依舊淡定,但看著齊願那茫然的表情還是讓她歎了口氣。
她加重了敲桌子的力度,身子前傾,“回憶一下你這陣子又得罪的人。”
“彆說得我好像天天得罪人似的。”齊願抱怨道,“我平生最愛與人為善,怎麼可能會得罪人?”
“與人為善是指把彆人家當家主事的給殺了?”
齊願皺眉,不解反問“我什麼時候殺了彆人家……”
他的話說到一半驟然卡殼,好像似乎沒準他還真殺過!
“邵溫?”他試探開口。
“嗯,看來你還沒把人給忘掉。”伸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白羽涅‘讚許’點頭。
但齊願的表情就不那麼精彩了,甚至有些僵硬,“那剛才跟蹤我的就是邵家派來的?”
白羽涅微微頷首,瞥了一眼齊願,“如果你這幾天沒再得罪其他人的話,那麼八成就是他們。”
“他們要對我動手?”
“未必,你好歹也是社保局的員工,要是平白無故出了意外多少也算件大事,到時候恐怕很多人會下不來台。”
白羽涅說著,很難得的幸災樂禍起來,讓一邊的齊願感覺一陣哆嗦。
但還沒等齊願鬆一口氣,就聽見白羽涅話鋒一轉。
“雖然不大可能直接動手,不過刻意打壓一下或者再安排個什麼栽贓家夥之類的總還是可以的,跟蹤你應該也隻是要摸清你的大致情況而已。”
“憑什麼啊!”齊願頓時瞪大眼睛。
“就算要報複他們應該去找腐夢教團才對啊!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我見邵溫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救了!”
“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白羽涅反問,而齊願無言。
放下咖啡杯,白羽涅搖搖頭,“社保局出具的報告上的確說邵溫死於腐夢教團的邪教徒還有‘信使’的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