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咬著牙從嘴角擠出幾個字“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子沒你這種恐怖分子朋友!”
洛沉微笑著還想說什麼,但下一刻,巨響迸發。
已經重新裝完彈的白羽涅抬手,炙熱的子彈便直接扯著洛沉的腦袋飛了出去,打斷了他接下來要添油加醋的話。
但驚人的是,自那殘破身體的裂口中竟沒有哪怕一滴血液灑落,甚至倒下之後那身體就開始呈現詭異的質感,像是融化的蠟滴。
齊願看著這一切,隻覺得身上發毛。
但白羽涅卻是見怪不怪,沒有去阻攔,更沒有采取什麼其他措施,這不光是沒有必要,更關鍵的是也根本沒辦法阻攔。
蠟像人,這是鑄世者獨有的技術,至始至終那個叫洛沉的家夥就不在這裡。
很快他的整個身體就完全融化順著地板流溢,最後一切又都消弭在空氣中。
隻有空氣裡依舊傳來洛沉似笑非笑的聲音,“沒辦法,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次的談話就隻能到這了,齊願先生,咱們隻能下次有空再聚了。”
齊願的嘴角抽動著,這個見鬼的洛沉好像就非要拉他下水!
但無論他怎麼想,洛沉的確是離開了,之後技術部的人過來帶著加強版的靈能探測器地毯式地將整個社保局都掃了一邊,結果是也一根毛也沒找到。
倒是收繳到兩本員工私藏的黃色雜誌,唯一一的問題就是在詢問該名員工的時候,對方一口咬定是鑄世者的人偷偷塞在他櫃子裡的,導致技術部的人又把社保局掃描了兩遍。
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而似乎隨著洛沉的離去,危機的解除,一場宛如鬨劇般的風波也就此落下了帷幕,隻是除了留下了很多謎團外,一無所得。
雖然齊願依舊滿頭霧水,但怎奈白羽涅要忙著寫報告,而很久之後才趕回來的易郡又要忙著處理抓到的那五個靈能力者,更沒空陪著齊願瞎扯淡,甚至就連技術部的李主管都有事情要忙。
於是齊願赫然發現,這一場因他而起的風波,現在反倒他自己成了最邊緣,最無所事事的那一個。
無奈,他最後隻能留著滿頭的疑問回到了家。
……
“所以這些事情你問我我問誰去!”地下室裡虞青羽雙手叉腰,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反問。
但很快她就把手放下,開始繞著齊願轉圈。
“不過真沒想到你惹事的本事這麼厲害!”她上下打量著齊願,嘖嘖稱奇,像是在看什麼珍稀動物。
“招惹了邵家還不算完,現在又惹上了鑄世者,不過跟後者比起來,那邵家可就真的屁都不算了。”
齊願翻了個白眼,垮著一張臉,“彆說風涼話了,所以現在怎麼辦啊!”
“都說了,你問我我問誰去!”虞青羽無奈搖頭,“鑄世者都存在一百多年了,這種龐然大物哪看得上你這種菜雞,說起來可能還是邵家的問題比較大,對了,今天抓到的那五個靈能力者怎麼辦了來著?”
齊願歎息一聲,“一言難儘。”
由於洛沉的‘善舉’,那幫人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對齊願怎麼樣呢就被抓獲了,雖然之後在他們落腳的地方的確搜到了一些表明他們想對齊願不利的證據,但畢竟沒有直接動手。
而對於家族成員來說,這點證據也顯然不足以直接定罪,或許再過不久,社保局就得把那幫人放了。
而根據後續的調查顯示,那個被雷劈的現在還躺在社保局醫療室的堂弟根本沒有一個所謂的堂哥。
那位邵家的新家主實際上也隻派出了這麼一個人來,或許本意的確是等齊願遭遇了不測之後再讓這人去社保局交出名單,隻是意外遇上了這檔子事。
雖然整件事情各方都沒什麼收獲,但要論損失,邵家可以說是最慘烈的了。
不僅被洛沉半途截胡,打亂了計劃,而等那五個靈能力者出獄之後的事就夠這個邵風言頭疼的了。
但問題是這之後呢?
計劃被打亂,甚至被完全摧毀之後,那位新任家主會不會忍氣吞聲善罷甘休,如果不善罷甘休,那紹基會怎麼做?
冤有頭債有主地找上鑄世者,他們有這個膽子嗎?
又或者乾脆遷怒到看上去更好欺負的齊願頭上?
這些都未可知。
再加上洛沉走之前說的那一通什麼朋友之類的話,現在社保局的同事們看齊願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齊願甚至覺得要不是白羽涅打斷及時,他現在可能已經因為通敵的罪名在蹲大牢了。
“所以關鍵還是要落在進階上麵,隻要你強大了,那不管什麼是牛鬼蛇神就都是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