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泠帶著太醫回來後,萍姑激動的和他說“九皇子,陛下剛剛來聖旨了,咱們貴人現在是妃了。”
謝泠“……”
莊妃也很高興,她位份被抬一抬,兒子在人前就會更風光一些,她忙把聖旨拿給謝泠道“你看。”
謝泠接了聖旨,掃了一眼後,麵無波瀾的道“恭喜母妃。”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莊妃娘娘請脈。”他語氣又突然冷戾了幾分,鄭太醫渾身一顫,心裡氣得不行。
待他請過脈,診斷,確診為風寒,他說莊妃思慮過重,讓她要放寬心雲雲。
謝泠站在一旁道“鄭太醫,若隻是風寒,怎麼還能吐血?你想好了再說話,若因為你的誤診耽誤了母妃的治療,讓她有任何不測,我要你償命。”
被他一番威脅的鄭太醫壓著心裡的怒意道“娘娘吐血是因為急火攻心所致,九皇子若信懷疑老臣的醫術,可以再請彆的太醫來診斷。”
莊妃忙道“自然是信得過的,鄭太醫,九皇子隻是關心則亂,沒有彆的意思。”
謝泠不再多說什麼,鄭太醫就留下了個藥方,讓他們照方抓藥。
這一天,謝泠就在宮裡了。
到了晚上還沒有回府後,小餘笙坐在築玉閣的頂樓上托腮看著月光沉思。
府裡的仆人說皇帝傳旨請九皇子回宮了,皇帝又不是死了,這能有什麼要緊的事一天了還不回府。
在她心裡,九皇子已經是她的人了,是她用半年增壽符買回來的。
他的家自然是華安侯府。
她萬萬想不到皇帝會出爾反爾,又讓九皇子回宮繼續讀書了。
也許宮裡是真有事,說服自己後小餘笙靜下來心決定好好修煉。
又過了兩天,餘笙和往常一樣,一回府就問門口迎接她的朱管家,謝泠有沒有回來。
得知沒有回來後她小臉一垮。
用過午膳後,就和侯夫人說“娘親,謝泠好幾天沒回府了,窩要去宮裡看一看他在乾什麼,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侯夫人詫異“不能吧?我怎麼聽說九皇子的母親現在都升了品階,已封為妃。”
被皇帝封妃就有十多位。
今天,她嫂子剛到府裡一趟,與她話了會家常,透露了九皇子在宮裡的事情。
小餘笙堅持道“那窩也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侯夫人哭笑不得,“行吧,但你要答應娘親,太陽落山前你要記得回府。不然,娘親會不放心,在府裡會很著急,會以為你在宮裡出了什麼事,會害怕。”
餘笙“……”
她就去一趟宮而已。
為了讓母親放心,餘笙就從自己的空間拿出一個傳聲筒說“娘親,寧拿著傳聲筒,想窩的時候就用這個和窩說話。”
教會了侯夫人使用的方式後,她這才被放行了。
由於皇帝也沒有詔見,侯夫人也不能貿然跟著她一起入宮,隻能派了輛馬車,又多派了些奴婢,直接把她送到皇宮門口。
隨著餘笙前腳離開,劉嬤嬤笑道“瞧咱們家姐兒,越看越氣派。”
越看越歡喜。
侯夫人心與有榮焉,心說我閨女神明轉世。
“走吧,去牡丹苑看看。”
自從陳姨娘鬨了一出裝瘋賣傻被喂屎後,她暫時就歇了弄死她的心思了。
弄死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反而解脫了。
看她痛苦,也是一件快事。
比起讓她死,她現在更想看她發瘋。
來到牡丹苑,遠遠的就見婢女流珠正在和學文說話。
這學文是花容身邊伺候的小廝。
花容之前常和蘭菁玩,也會來陳姨娘的牡丹苑,這一來二去的,小廝和奴婢也就熟悉了。
兩人明顯的暗生了情愫。
侯夫人腳步頓住,這兩人也顯然發現她過來了,慌忙就跑了過來,行了拜禮。
陳瑤掃了一眼兩人,這流珠眼睛紅了一圈,看樣子似哭過了。
她沒說什麼,徑直進了牡丹苑。
流珠快步在前麵領路,一邊大聲喊“陳姨娘,夫人來了。”
陳姨娘躺臥在榻上無動於衷,隻是懷裡依舊抱著一個枕頭,輕輕唱著歌謠。
陳瑤來到她麵前掃她一眼,陳姨娘眼神渙散,沒有聚集。
她打了個手勢,劉嬤嬤立刻讓奴婢都退了下去。
陳瑤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雖然品行不端,卻依舊是陳家的小姐,就算你在我大婚之前就與侯爺苟且了,因著這份血緣我也容納了你,哪知你竟然不知滿足,妄想有一天取代我。
你本可以一生衣食無憂,晚年也有兒有女孝敬。”
陳姨娘仿若沒聽見她的話,自顧的哄著懷裡的枕頭。
“陳姨娘,是不是覺得很傷心?”
“你若再敢裝瘋,信不信我再喂你吃一次屎。”
陳姨娘終於有了反應,她手裡的枕頭脫落,抬首,看著眼前的女人。
明爭暗鬥了半生,最終還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