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倒的華拂風“……”
見過厚顏無恥的男人,還真沒見過厚顏無恥的女子。
謝珠璣也慌了“……”
雖然往日裡沒少看父王和那些男倌、歌伎的荒唐事,可實戰還是頭一回。
瞧這嘴,當真是唇紅齒白。
就算她屑想已久,也不敢貿然下口。
華拂風也沒給她下口的機會,又把她給撂翻了後迅速站了起來。
“不成體統。”他輕斥一聲,舉步就走了。
身後傳來謝珠璣嘀咕的聲音“夫妻之間要什麼體統。”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也沒敢追上去,學著書裡寫的那樣,把人按住胡來,就是這心裡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
過了一會兒,奴婢青黛在外麵悄悄喊“郡主?”
“進來吧。”
青黛快步走了進來問“小侯爺走了,奴婢瞧著他是去了寢屋,郡主,你不過去嗎?”
謝珠璣抱著那本沒有被沒收掉的書歎口氣,“你家郡主我是有色心沒色膽啊!”
雖然她內心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真碰著人了,連親都不敢親,更不要提扒了他的衣裳了。
這等事情確實有點沒羞沒臊了。
青黛為她發愁“大婚的日子碰上這些事情,郡主,您要是不主動那得什麼時候啃到骨頭吃到肉。”
謝珠璣歎氣“再等等吧,拂風還在孝中,我也不能太喪心病狂隻顧自己快活不是。”
想得她忍不住咽了口水。
這書裡描寫的何等快活,誰不想試。
青黛附和“說得也是,那就等喪期過了。”
也必須等喪期過了。
她再大逆不道,再想扒了拂風的衣裳,也不能在他剛喪父期間啊!
人家正傷心著呢,肯定也沒心情和她快活。
謝珠璣歎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彆人覺得她命硬,她還覺得他們死的不是時候,太晦氣呢。
“對了,之前餘笙說這府裡沒鬼,靈堂裡也沒有鬼,但我真感覺到我被人大力推了一下,若不是二老的鬼魂跑出來推了我,那不就是人推的了嗎?你給我想想,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種地方推本郡主?”
青黛苦思冥想。
初來乍到,對侯府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真想不出來啊!
郡主也想不出來,吩咐道“明天去打探打探各房姨娘和婆婆的關係。”
主仆倆說了會話後,郡主也起來,去了寢屋了。
拂風挪到寢屋看書了。
謝珠璣走過去問“夫君,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不困嗎?”
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謝珠璣看了看屋頂,道“夫君,我聽聞人家讀書人都會懸梁刺股,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懸梁。”
刺股就不需要了,怪疼的。
“我看書的時候,你能不說話嗎?”
“那我去睡覺了,夫君你看完書記得早點休息,明天要忙的事還多呢。”
說到明天,華拂風道“明天我不能陪你回門了,要不你一個人先回去吧。”
關於這事她自有應對,也擺出善解人意的姿態道“我知道夫君明天走不開,後天也走不開,母妃也囑咐我先不回門了,好好陪著夫君。
所以,等夫君處理完府上的事情後,再陪我一起回門也不遲。”
“我不打擾夫君讀書了。”
她轉身走了,躺在他的榻上了,心裡美滋滋的,雖然夫君看起來冷冷淡淡清,不妨礙她滿腦子幻想得血熱沸騰。
總有一天,她會親自和夫君大戰三百回合。
天馬行空了一會兒,又拿出她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又一個時辰後,等華拂風收起書本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抱著書本睡著了。
他輕輕抽走她的書,看了看。
還是那本郡主和郡馬的書。
這王都有不少喜好編故事的讀書人,編得毫無內涵,全是下流的東西。
一些閒著沒事乾的小姐公子人前看著正經,私下裡就愛看這些。
害人不淺。
本來家風就不好,有個放蕩不羈的爹。
再看看這樣下流的書,耳濡目染,也就能理解她一個女子為何能如此大膽、放蕩。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入了他們家的門,就是他們家的人了。
她若作風不好,有損他的聲譽倒沒什麼,連累到弟弟妹妹的名聲就不好了。
拂風把她的書給收起來,出去後交給柏林,讓他給燒了。
翌日
下了半宿的雨停了下來,又是一個大晴天。
謝珠璣從榻上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空無一人,想來華拂風也是去靈堂了。
至於她,想到自己昨晚睡覺前的書。
“我的書呢?”
找了一圈沒找到。
華拂風,一定是華拂風趁她睡著給拿走了。
謝珠璣能怎麼辦,洗漱過後,繼續去靈堂找人,老老實實的跪在華拂風身邊一起守靈。
餘笙這時走了過來,看了看跪在靈堂的人,走到她麵前說“郡主嫂嫂,寧來給窩講冷情郡馬的故事。”
華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