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拂風說“謝珠璣,你還在孝期,你真是你爹的好女兒。”
這人真沒趣!
燃起來的熱情一下子息了。
她氣呼呼的把人一推,理直氣壯,“我不孝,還不是你害的,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天天勾得人心裡癢癢的,隻能看不能吃。”
“……”
“三年啊!”
“明明是成了親的人,看著夫君的花容月貌不能碰,這誰受得了。”
“……”這些流氓話她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毫無羞恥。
他認真的建議“謝珠璣,你真該請個嬤嬤好好學學禮儀廉恥。”
謝珠璣“……”
她也不在意他的諷刺,冷笑一聲道“夫君,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昨天晚上落水的時候,你可以把我按進水裡淹死算了,沒人會懷疑到你身上。”
華拂風麵無表情的道“下次一定會這樣。”
謝珠璣看著他,雖然認定了他口是心非,還是被氣住了。
她看著他,他看書。
謝珠璣轉身走了。
她這一生算是敗在他手裡了,有一天若死了,想來也是死在他手裡的。
傍晚的時候刮起了一陣風,從窗欞子裡透進來,像嬰兒的啼哭。
被禁閉在屋裡的趙姨娘哭到聲音嘶啞後,漸漸沒了力氣。
趙姨娘瘋了,竟然要殺了小公子花容,這事已傳遍全府。
沒有夫人的命令,直到現在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
緩過勁的趙姨娘又聲嘶力竭的嗚嗚咒罵“賤人,賤人,陳瑤你個賤人。”
她嘴巴被堵住,咒罵的聲音含糊不清。
屋裡的視線已模糊,外麵天已黑了。
‘吱’的一聲響,門被打開了,就見劉嬤嬤和夏荷品幽一起進來了。
品幽點了火折子。
劉嬤嬤手裡拿出白綾衝她走來了。
趙姨娘嗚嗚的叫,“你們想乾什麼?”
夏荷“既然你和老侯爺老夫人感情深厚,也該下去和他們團圓了。”
趙姨娘突然感覺到了驚恐,她想到了之前陳姨娘的死,想來也是用這種方式了。
“不要,不要殺我。”
死亡的恐懼讓人腿腳都發軟了,儘管她之前恨得想把陳瑤殺了。
劉嬤嬤諷刺的道“留著你繼續害我們家小公子嗎?趙姨娘,你以為你做的事情人不知鬼不覺嗎?全在我們家夫人的意料之中了。
害人害己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自作聰明。”
從花容說是被人推入池塘起,趙姨娘和鐘姨娘的一舉一動全被陳瑤監視起來了。
她刻意放出八月十五讓孩子們出去散散心的消息,這趙姨娘便派了自己的兒子借著出府的機會,花了大價錢買了個亡命之徒潛在水底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
照著計劃,等船劃遠了,就會有人把船從下麵破壞了,好使船沉下去,到時候在水裡淹死陳瑤的這些孩子。
趙姨娘代替她掌了幾年的中饋,沒少撈油水,手裡有的是銀子。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陳瑤這邊早有準備避水符,也沒想到夜晚湖麵太黑,一入湖底,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找來的亡命之徒還沒機會下手,人全被救上來了。
所以,她的行動全在陳瑤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