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戰神 塞定心丸_葉羅麗:遁後所有人窮追不舍_思兔 

無敵戰神 塞定心丸(1 / 2)

文茜死都忘不了那一天。

如果當時在扶光袒露心跡又有所遮掩的時候,她出聲製止,先一步了解其中的緣由,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

當時的她,隻顧著聽完了絞儘腦汁想彆的。

什麼都顧不得了……

“帝宮駐紮在仙境最高的山……約比珠穆朗瑪峰高個三倍左右,一片荒蕪。”

“很久以前的曾經,山上自己冒出了一顆種子。”

扶光摩挲著那片花瓣,眼眸飄忽。

“那是山上除我、狗蛋、化為帝宮的扶桑樹外的唯一生靈。”

“狗蛋日夜嗬護著它,精心陪伴它長大。”

“可就在它即將盛開時,因為我好奇地走近迅速枯萎了。”

“我的魔法氣息……它受不住。”

扶光微微垂眸,瞥了一眼馬路對麵被風吹的一滾再一滾,吹出這條路的落葉。

“就像是抵不住風的它們。”

文茜也在看。

看扶光,想著她孤獨的過去。

“它的花心花瓣都是粉色,卻不庸俗。”扶光摘下一朵櫻花攤在手掌心,靜靜地欣賞。

“從那以後,山上再沒有新生。”

原來她是在透過這朵花,看過去的,懷念那個未能多看一眼世界的那一株。

“我在來人類世界前,沒有聞過花香。”

所以才會喜歡花兒。

扶光低下首,鼻頭埋進花瓣簇擁著的花蕊中。

這朵櫻花嬌小,擴散狀的花蕊濃密一簇。

瓣色似在潔白畫布上肆意塗抹浸染的畫筆,提筆時毫尖沾染著淡淡的粉色。

一瓣又一瓣的重重疊疊,著如同點睛的白色恰當配比。

這樣的花瓣輕輕一撚便變得透明,慢慢一掐便出現明顯的撕痕。

隻是靠肉眼不可見的花絲連接,才使得不掉落殘破,隻是不可避免地會下垂。

櫻花如潑了粉墨的潔白畫紙,暈出了極色。

它個頭不大,剛好堪堪圍住她的鼻尖。

扶光的鼻翼湊近花中仔細聳動。

文茜也抓住一朵從枝頭落下的櫻花,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摒去花瓣和花蕊剮蹭帶來的瘙癢,花香嗅起又似茶香淡淡。

雖然幾近於無,卻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很香。”

扶光抬起頭後,看向文茜,說。

那雙眼眸因為情緒的變換洗滌去黑色的偽裝,紅白的潤色快要成為文茜最喜愛的顏色了。

她需要肯定。

“是的。”

文茜不會掃扶光的興,還是一個在過去時很遺憾的“興”。

她又埋進花心中聞了聞,昂起臉蛋彎眸。

“的確很香。”

“……”扶光怔怔地看過來。

文茜收走她和扶光手中的櫻花,小心地放在低矮的樹杈。

以互相依附的姿態擺弄好,她再次仰頭笑道。

“明年它會開的更好,更香。到那時候,我們再來看好嗎?”

一條枝丫上簇簇的櫻花過多而彎下枝頭,垂出逶迤迤邐的弧度,擋在兩者之間,似乎在替誰答應了邀約。

“好,”良久,扶光點頭,“來年。學他們那樣,踏春。”

文茜不能自已地擴大笑容。

她拉起她的手,一同踱步在驕陽未落天已微紅的小道。

文茜終於明白了,自己對扶光時不時不可自製的惡意從何而來。

——這個插足她扼腕生命的存在太完美了,沒有破綻。

完美到任被拉出泥潭的人是誰,都會有想將她染臟的想法。

這種想法因為人性根深蒂固,不可去除。

但在這時隻需要扶光過去生涯中的一點破碎感。

一點點。

形式和心理便會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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