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手溫家之後所有莊子和田產都交給了胡萬裡,自己看賬也隻看最後一個結果,不知道莊子上具體出產什麼。
“不是。”胡萬裡有些慌“隻是國公府賣櫻桃怕被人笑話。”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薛玉凝不解。
胡萬裡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小聲說“主家的櫻桃樹,即便吃不完下人也不能碰,這是規矩。”
雖然有些下人偷摸的也會吃幾顆,那隻是偷摸的。
薛玉凝……
這都是什麼規矩?
“那多浪費?”她皺眉“那你讓人偷偷賣。”
胡萬裡看少夫人這麼堅定也不好再說什麼“是。還有一件事。”
“什麼?”
“屬下覺得今年可能會倒春寒。”胡萬裡不確定的說。
薛玉凝並不覺得倒春寒是什麼嚴重的事,每年天氣要暖和的時候都會再冷上那麼幾天。
“倒春寒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胡萬裡。
胡萬裡有些失望,又覺得少夫人不懂這些很正常“春芽被凍死,可能會影響夏收。”
“那就把櫻桃賣了,多買點糧食屯著。”薛玉凝總覺得倉裡有糧、心裡不慌。
胡萬裡行禮“是。”
胡萬裡離開,薛玉凝看向向婆子“吃個櫻桃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
向婆子剛才也被少夫人震驚到了“這是為了彰顯主仆有彆。”
薛玉凝輕笑了一下“主仆有彆。”
向婆子看多了機緣巧合之下主仆顛倒的事,對這種事也沒那麼在意。
但是她覺得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就在薛玉凝對朝廷失望的時候,朝廷開始抓人了,雖然沒說為什麼,但是抓的都是今年的考生,彆人就再清楚不過了。
與此同時大涼截殺大虞商隊的事在京城傳開,頓時百姓也開始人心惶惶。
薛玉凝聽著慢慢稟報,心想皇上這事做的有點差勁兒。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按照他的說法,南啟並不是什麼強大的對手,怎麼就把自己的鎮南關丟了。
也不知道他為這件事準備了多長時間,但是按照溫厲的說法,應該是想了很久。
想了很久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是想了一個寂寞。
“我還聽說,這件事是血旗軍親自查的,連羅家都沒來得及善後。”慢慢小聲說。
“把血旗軍抓的名單給我。”薛玉凝想到這件事。
昌蒲已經給慢慢準備好了,她立馬奉給少夫人。
薛玉凝看到名單坐直。
“有什麼不對?”慢慢看少夫人反應那麼大“人現在就關在大理寺大牢。”
“你們盯羅家的時候謹慎一點,另外讓人在城門口盯著,看看有沒有登榜卻離開京城的學子。”薛玉凝示意慢慢可以走了。
薛玉凝叫餘然給她換宮裝,想了一下吩咐“備車。”
她匆忙的帶著白無雙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門口還有往大牢裡送的人,圍著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這對一個文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溫少夫人,我們大人正在忙。”衙役過來稟報。
“我有更緊要的事。”薛玉凝說著就直接闖。
她往裡麵走,那些衙役也不敢攔的太過分,被薛玉凝直接闖了進去。
趙新的確在忙,他本來就負責查學子撞死的事,現在這事又交到他這裡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