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冰這樣說，韓棹有些震驚。
“我瞎說的。”薛冰扭頭喝酒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說的沒錯，我當時把利益最大化，把團隊和程序都賣了。”韓棹點頭。
薛冰看韓棹說的輕鬆，當時心裡肯定不好受。
“那是我的第一個程序，我以為我們會創造一個奇跡，同時也給我重重一擊。”韓棹看著自己的手“我用家裡的企業的名義賣的，價格是他們出價的三倍。”
“你看，同一個團隊，同一個程序，因為背靠的不同，價格差了這麼多。”
“我拿到了自己賺的第一筆錢，也得到了家人的認可，踏上這個台階，我才有和彆人談判的資格。”
韓棹都快忘了那些事了。
當初他也曾在那個簡陋的辦公室裡歇斯底裡的表達自己夢想，意圖保住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那個時候他也縱酒高歌，覺得未來可期，他們定然站在舞台中央。
如今他站在舞台中央，卻沒了當初的鋒芒。
“怎麼突然說這些。”薛冰低頭。
“是你先問我有沒有住過這樣的房間，我想說我住過，更差的。”韓棹是想讓薛冰了解他。
“可是你成功了，你的那些經曆都成了勵誌的過程，也變的閃閃發光。”
韓棹笑了一下：“你在意這些？”
薛冰想了想，想說自己也沒那麼在意，可是自己沒有成功過，好像沒有說這話的底氣。
“那不如你接受藍.紀元的代言。”韓棹突然說。
薛冰不解的看著韓棹。
“這樣量級的代言，對你之前做的事來說也是成功了，你去感受一下。”韓棹提議。
薛冰低頭沒有回答。
“你問能不能分清薛玉凝和薛冰，是你根本分不清溫厲和韓棹。”韓棹看著薛冰“在遊戲裡你隨時都會離開溫厲，而現在你拒絕我的靠近。”
薛冰笑了一下：“被你看穿了。”
“為何？”
“什麼？”
“你可以為溫厲去死，卻會想著隨時離開他。”韓棹不解。
“因為……做什麼事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為了他，可是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這不在我控製之內。”薛冰不看韓棹的眼睛。
韓卓笑了一下：“吃著怎麼樣？”
“還好。”薛冰也不再繼續聊這個。
兩個人吃完韓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時候不早了，你得回家了。”薛冰看韓棹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她那廉價的沙發看著都高端了起來。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韓棹微閉著眼睛打算耍賴皮。
“可以叫代駕。”
“沒那個習慣。”
“那我幫你叫一個。”薛冰說著去拿手機。
韓棹也不阻攔。
等她叫了代駕，扭頭看到韓棹好像睡著了。
她輕輕的推了一下，韓棹動了一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
薛冰看著韓棹的臉，真的是越看越像溫厲。
她到底是怎麼喜歡上溫厲的？
可能是因為長的好看……
韓棹慢慢的睜開眼，薛冰下意識的站起來，沒有看到韓棹眼底一抹得逞的笑。
“我睡著了？”他按了一下額頭。
“我給你叫了代駕，馬上就到。”薛冰走到門口示意韓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