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島之巔,雲霧如輕紗般繚繞,仙鶴在空中翩翩起舞,鳴聲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
此時,申公豹端坐在一處蒲團之上,他麵前是四位長相奇異,身著道袍的修士。
這四人正是九龍島四聖——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
王魔,頭戴一字逍遙巾,身著水合服,麵如滿月,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見申公豹麵色凝重,便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
“公豹兄,吾感覺你似乎心事重重,不知有何煩憂?”
申公豹聞言,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道
“四位道兄,吾今日來此,有一事相告。吾決定離開昆侖山,與闡教一刀兩斷。”
此言一出,王魔等四人麵麵相覷,顯然對申公豹的決定感到震驚。
王魔眉頭緊鎖,疑惑道
“公豹兄,你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闡教乃是聖人教派,更何況你拜入玉清聖人門下,修行之路應當順暢無阻。”
申公豹聞言,微微垂下眼瞼,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
“王兄,你所言不差,闡教確實是聖人教派,玉清聖人更是道法高深,令人敬仰。”
他頓了頓,繼續道
“然而,闡教弟子們皆眼高於頂,看不起吾是黑豹得道。每次見到吾,都惡語相向,張口閉口,說吾是‘濕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輩’。”
申公豹的聲音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他回憶起在闡教的日子,那些被同門師兄們冷嘲熱諷、排擠孤立的場景曆曆在目。
他苦笑一聲,繼續道
“無論吾如何努力,如何謙遜,同門師兄們始終視吾為異類,抱有成見和輕視,不屑一顧。”
“這種環境,讓吾深感壓抑,難以再待下去。吾雖不想與人爭鬥,但也不願如此受辱。”
話音剛落,眾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憤慨之情。
王魔上前一步,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沉聲道
“公豹兄,吾支持你的決定。原本吾就知道,闡教極為看重弟子的跟腳、福緣。對於吾等之人,不屑一顧。”
“再者,那些闡教弟子一個個眼高於頂,自詡為天下正道之首,實則心胸狹隘,容不得半點異己之聲。”
楊森也附和道
“沒錯,吾也聽聞闡教弟子中不乏傲慢無禮之輩。”
“他們自視甚高,對吾等不屑一顧,仿佛我們連與他們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高友乾冷哼一聲,道
“哼,那些闡教弟子,表麵上道貌岸然,實則虛偽至極。”
“他們口口聲聲說什麼普渡眾生,實際上卻隻顧自己修行,哪裡管得了天下蒼生的死活?”
李興霸也忍不住吐槽道
“就是就是,闡教內部更是勾心鬥角,為了爭奪資源、地位,不惜同門相殘。這樣的門派,公豹兄離開是對的。”
申公豹緩緩轉過身,麵對著四位義憤填膺的道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中透露出些許苦澀
“諸位道兄所言極是。吾自從拜入闡教以來,雖表麵風光,但實則心中之苦,難以言表。”
申公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鬱悶一並吐出。他繼續說道
“諸位道兄可能不知,吾此次來之前,還受到過南極仙翁的責怪。”
“原因竟然隻是吾在昆侖山後山,采摘了一些普通的靈根靈草。”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