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珍掃了一眼這些女人。
「你們一天到晚的蹲在我們家大門口。
我昨天丟了一隻大公雞。
你們誰給偷走了?」
陳翠珍說著,就推開了對麵馬大嘴家的門。
馬大嘴一把拉住了她。
「陳翠珍,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你想鑽進去我們家乾什麼?
我告訴你,老娘站在門口,是站在公家的地盤上。
你要是進了我家,那就是私闖民宅。
這要是擱在過去,還不得拿槍甭了你。」
馬大嘴放開陳翠珍,隨手把大門上的掛鎖給它鎖上了。
都是些老江湖了。
陳翠珍想去馬大嘴家哭鬨一場的算盤落空了。
「呸,你們這些個小眼睛的。
不就是眼紅我們家姣姣找了個車間副主任嗎?
這來蹲我們家大門口,比那些上班的還要準時。」
麻子婆一聽,連忙擠上前。
「翠珍,你們家姣姣也太有福氣了。
竟然找了個化工廠當主任的。
不得了呀!」
幾個女人立馬附和。
「是啊,是啊,這姣姣的命真好。
我們家三丫要是能有這樣的福氣。
那我立馬就去觀音廟給菩薩上香去。」
於是,原本要找這些女人算賬的陳翠珍,也洋洋自得的加入了八卦的隊伍。
等李秋美從她姐那裡回來,這些女人還沒有散夥。
一進屋,錢磊兄妹倆就哭著找李秋美告狀。
「媽媽,小姑騙人,她不給我們吃雞蛋糕。」
「小姑把雞蛋糕藏起來了。」
李秋美瞪了他們一眼。
「不給吃就算了,哭什麼哭!
叫你爸給你們買就行。」
錢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媽媽給我買,我要吃,就要吃。」
李秋美聽得心煩,提著她的衣領把她送到院子裡。
回頭就看見錢磊一副要哭不哭的死樣,也扯著膀子送到院子裡。
這才是一碗水端平嘛!
第二天一大早,錢小來就送陳翠珍去客運站坐車。
她要去把錢麗麗叫回來。
李秋美索性去她姐那裡吃午飯。
她才不願意回去伺候錢姣姣呢。
晚上下班,剛走到家門口,就見馬大嘴她們還沒有散夥呢。
「秋美,你婆婆早上說是要去接麗麗。
剛才拉著老臉一個人回來了。
她們娘倆是不是吵架了?」
李秋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哎,陳翠珍教的這兩個女兒,簡直就跟她當年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不光是周圍的女人來了精神,李秋美也停下了腳步。
「黑婆子,你趕緊給我們大家夥說說是咋回事?」
黑婆子把手裡的針插在鞋墊上,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聽我婆婆說的,這陳翠珍娘家是山裡的。
當年,錢小來去走親戚,就認識了。
錢小來他娘不同意娶陳翠珍。
可陳翠珍厚著臉皮找到了錢家,死賴著不回去。
後來,有了身子。
錢小來他娘隻得同意娶了陳翠珍。」
「嘖嘖嘖,這麼說來錢姣姣姐妹倆還真是走了陳翠珍的老路。
這有樣學樣!」
「就是就是!
咱們也彆抱怨咱們的女兒找不到車間主任了。
合著咱們就沒有陳翠珍這本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