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林主任,我說這張床的病人今天早上已經出院了。”
林知雅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該死,竟然讓李秋美跑掉了。”
等回到辦公室,越想越來氣的林知雅把桌子上的杯子都給砸了。
“這個賤人還真是可惡,有種就彆跑啊。”
不過,想到李秋美腳上潰爛的傷口時,林知雅又笑了。
“這個傷口雖小不足以致命,但要醫治好了卻並不容易。
因為常規的醫治是沒有用的,要是延誤了時間,那李秋美的腳趾頭就保不住了。
想想還挺讓人開心的。
當然,要是讓她來做這個手術,親手幫李秋美鋸掉腳趾頭,那她更開心。
林知雅摸了摸被李秋美砸破的後腦勺,決定好好休息一下。
程誌謙走後,李秋美和楊槐花回到病房裡。
兩個人爬上床,狹窄的病床顯得更擁擠了。
楊槐花自覺的坐到床尾“秋美,咱們一人睡一頭,你彆嫌棄我腳臭就行。”
護士拿著水銀溫度計進來了“三床的測一下體溫。”
她把溫度計遞給楊槐花。
李秋美伸手去拿。
護士愣了一下“你們倆誰是病人?”
楊槐花笑出聲來,她指了指李秋美“她是病人,我是病人家屬。”
旁邊的大姐也笑著說“我瞅著你比你妹妹還傷得重,你們倆還指不定是誰照顧誰呢?”
做完檢查,輸完液,兩個人決定去街上買點好吃的。
楊槐花摸了摸李秋美的頭發“你這頭發亂糟糟的。
走,我們去買個發箍戴著壓一下亂頭發。”
走了兩條街,終於在一個小商鋪裡看見賣各種頭花和發箍的了。
這個年代的發箍,要麼是鐵絲做的有齒的那種,要麼就是塑料做的花花綠綠的。
前者,老太太戴得多。
後者,小女孩戴得多。
年輕女子戴的是蒙了一層布料的發箍,老板說賣完了。
塑料的一毛錢一個,李秋美不想要,楊槐花不由分說買了兩個大紅色的,一人頭上戴一個。
李秋美覺得這發箍太醜,不好意思戴。
“秋美,這大街上除了我,還有誰認識你呀?
彆糾結了,咱們吃東西去。”
路過一家裁縫店時,李秋美進去了。
一會兒,她就拿著兩根布條和一根針還有一截線出來了。
“我們到花台邊坐一下。”
李秋美用針線把那根格子花紋的布條隨便縫了幾針,打了幾個連環結扣,多餘的部分撕下來把發箍包裹一遍。
又用針和線把打了結扣的布條固定在塑料發箍上。
然後,戴在自己頭上“怎麼樣?比剛才順眼了吧!”
“好看,真的好看。”楊槐花一連聲的說。
李秋美把發箍戴在楊槐花的頭上,拿起另外一根布條。
這根是紅色碎花的,李秋美換了一種打結的方式,在側邊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把布條纏在發箍上,用針線隨便固定了一下。
“秋美,這個也好看。”
李秋美把兩個發箍都戴在楊槐花的頭上看了看,這才取下那個格子布的戴在自己的頭上。
楊槐花滿眼的崇拜“秋美,你還會做這個,你去哪裡學會的,太厲害了!”
前世,李秋美不但給錢磊的兒女做衣服褲子,還跟著手機做各種編織的玩具,發夾,發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