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美回頭一看,徐春枝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秋美,啥時候回來的?”
“徐大姐,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本來還打算今天晚上過去找你呢,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
徐春枝拉著李秋美站到一邊,“你瞅瞅,胡寶兒這個樣子是不是越來越像她爸了?”
李秋美點點頭,“豈止是像,簡直就是胡峰林的翻版。
我聽茹月說,這些年胡寶兒在學校裡都是稱王稱霸的,還跟社會上的一群小混混攪和在一起。
胡寶兒擺不平的事情,胡峰林還會出麵去替她擺平呢。”
徐春枝歎了口氣,“可不是,這父女倆都混社會在北山縣城可沒有人敢惹。
還好,茹月現在終於想通了,懶得再倒貼胡寶兒了。”
前些年,秦茹月一心掛念著胡寶兒,經常跑回來看她。
沒想到胡寶兒在爺爺奶奶的挑唆下,每次都朝著她大喊大叫的。
秦茹月一直自責沒有把她帶在身邊,所以並不計較她的辱罵。
直到那次,秦茹月帶著兒子回來看胡寶兒,被胡寶兒把兒子推進了護城河裡差點淹死。
崩潰不已的秦茹月終於意識到,胡寶兒是打心底裡的不認她這個媽了。
從那以後,心死了的秦茹月就沒有再來看過一眼胡寶兒。
正打鬨著,胡峰林回來了,他身邊跟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年輕女人。
“彆鬨了,影響咱們家的生意呢。”
老兩口聽話的放開了地上的女人,進店裡忙活去了。
女人抬頭見胡峰林又帶回來一個,一骨碌爬起來衝著胡峰林就破口大罵。
“胡峰林,合著你偷拿家裡的錢,就是出去找這個賤人?”
惱羞成怒的胡峰林指著女人的鼻子警告,“老子限你三分鐘從這裡消失,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女人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咬咬牙轉身跑掉了。
胡寶兒不高興了,“爸,你拿了錢咋不早說?
害得我請假回來收拾她。”
胡峰林走過去摟著胡寶兒,“寶兒,彆生氣呀,爸爸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怪想你的。
走走走!咱們進屋去說。”
徐春枝直搖頭,“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呐。”
李秋美拉著徐春枝,“走,去我姐家吃飯去。”
徐春枝在電影院門口買了個店鋪,請了工人看著呢,不然她也走不掉。
她家銀鳳前年高考,沒有上專科線,李秋美幫她找了人,以委培生的身份去上了大專。
他兒子去年倒是考上了大學,一拿到錄取通知書,徐大春枝就鬨著離了婚。
離婚幾個月,她前夫就得了肺癌。
不得不說這一輩子,連老天爺都站在了徐春枝這一邊。
“徐大姐,老史怎麼樣了?”
徐春枝哼了一聲,“好人不長在,壞人活千年呐。
秋美,我們家金寶和銀鳳都請假回來見他最後一麵了,沒想到這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人渣,竟然一天天的又精神起來了。
還好,我們已經離了婚,他活不活的跟我也沒有關係了。
隻是,他那兩個姐姐就慘了。
本來想著老史沒有多長時間了,輪流著服侍他一陣,送上山就完事了。
誰能想到,他又精神抖擻的活過來了。
他那兩個姐姐趕緊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