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月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狹小的水池中,腳上銬著鎖鏈,冰冷的池水在不斷上漲,馮勝軍和劉宏就站在池邊俯視著她。
“趕緊交待吧,渡邊到底在哪裡?”劉宏陰著臉說道。
“我不知道。”顏曉月真不知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小丫頭的嘴可真硬啊,不過水就快將她淹沒了,窒息而死的感覺可不好受。”馮勝軍吸了一口煙說道。
“你們快放我出去!”水已經沒過顏曉月的脖子,她仰著頭才能勉強呼吸。
“既然你這麼不配合,對我們就是個麻煩,隻能處理掉你了。”劉宏蹲下身子,看著池水逐漸吞沒顏曉月。
她已無法呼吸,缺氧和恐懼交織,使她仿佛掉入了閻羅地獄。
“曉月,醒一醒,快醒醒!”
顏曉月睜開眼睛,看到渡邊憂慮的眼睛,才知道原來是做了一場噩夢。
“你沒事吧?”渡邊見她滿頭虛汗,手腳冰涼,生怕她在這荒涼之所生起病來。
“我沒事。”她看了看表,才不過淩晨兩點,千代正在穿衣服。
“我們現在就要出發過額濟納旗,你抓緊時間穿好衣服,收拾自己的東西。”
皎潔的月光照亮了戈壁灘,豐田越野車通過臨時檢查站時,那兩個哨兵還保持著渡邊離開時的姿勢。
額濟納旗淩晨的街道空蕩蕩的,渡邊轉遍整個縣城才找到一家營業的粥店,他買了一大堆吃的,從額濟納旗出發到邊境還有一百多公裡,除了邊防軍的營地和哨所外再沒有任何人煙。
清晨的陽光從地平線上照射過來時,渡邊停下了車。
“吃點東西吧。”他叫醒了在車上睡覺的千代和顏曉月。
她們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都是茫茫曠野,連道路也不見了。
“看到那座山了沒有?像不像一匹奔騰的駿馬?那就是蒙古境內的鐵馬山,接應我們的人就在山下的一個小村莊。”渡邊喝了一口豆漿說道。
“看著好像還挺遠的。”顏曉月拿起渡邊的望遠鏡瞅了瞅。
“大概四十公裡左右。”
“這種路況,開車估計要一個小時吧?”顏曉月昨天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冰涼的油條她吃得津津有味。
“開車?”渡邊笑了笑,“這段路我們隻能走過去,要是開車,再往前走五公裡就會被邊防軍發現。”
“什麼?”顏曉月想到自己受傷的腳恐怕經受不住四十公裡的考驗。
“你們在說什麼?”千代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有點著急。
“我說我們從現在開始隻能棄車步行了。”
“走多遠?”
“四十公裡。”
“那還好了。”千代高中和大學時遠足過好多次,這點距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她怎麼辦?”千代想起顏曉月受傷的腳。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隻能由我背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