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歸零)
“轟~~”伴隨震耳的轟塌聲,尖叫聲四起。
霎時間,所有人都向內場圍去。
“怎麼回事?”
“好像是景棚塌了。”
“什麼?”
嘈雜聲愈演愈烈,呼救聲、哭喊聲混成一片,直到救援車一輛接一輛的駛入……
醫院裡,病床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疾速前行。
意識模糊,思維將儘時,一聲聲急迫的呼喚傳入耳中。
“許恩……許恩……”
“許恩……”
第一章初遇01
睜開眼,許恩端坐在一間辦公室裡,同桌的還有三個人。
這是?哪裡?
“清音?”
“清音?”
“許小姐?”
清音?是誰?兩側一男一女隱約是在跟我說話,是我嗎?
“許清音!”直到對麵一男子厲聲傳來,才漸漸意識回籠。
這?我是許清音?太陽穴一陣刺痛,扯得耳根生疼。揉了揉脹痛到不行的腦袋,隱約有一堆不屬於我的記憶碎片在迅速充斥著我的大腦,並努力拚湊。
“清音?不舒服嗎?”溫柔的女聲來自右側的女性,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緊接著聽見對麵的男子略帶無奈的嚴肅口吻,“清音,事情發展成這樣,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既然改變不了了,我願意做出補償,但也是合理範圍內的,你不能太過分。”
“是的,許小姐,您與其這樣,不如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左側的男子也附和道。
我是許清音?我的記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叫許恩,今年三十五歲,至今無伴無子,並不是命運不濟生活困苦造成的,而是性格使然。父母早逝,沒有多少記憶,為了謀生,學了一身功夫,在各個劇場做武替,漸漸得也能做上武術指導,也有兼職配音,兩份穩定的收入,日子不好不壞。昏睡前,我記得我被突然倒塌的高架砸暈,醒來後,就是眼前的狀況。
為何我會成了許清音?可腦袋裡的記憶似乎沒有騙我。是夢嗎?
許恩深陷在自己的思維混亂中,並沒有將周圍的聲音聽得清楚。
抬眼,對麵坐著的男子,是與自己有婚約的久和集團的副董邵厲行,此刻正在協商與自己解除婚約的補償條款。
右側的女士是自己請的律師,左側的男士是對方的吳律師。
見許清音長時間不出聲,也並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邵厲行忍不住又開口,道“清音,我希望你是個明理的姑娘,你的執著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知道。”頭疼得許恩直接打斷了對方,而後說“給我些時間,我需要消化一下。”
可邵厲行不耐煩的神色似乎並不想再拖下去,吳律師也很有眼色的將身前的協議推向許恩,“許小姐,我建議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這份協議,比起您虛無縹緲的信口開河要實際得多。”
許恩自然也看出了對方的情緒,晃了晃頭,說“三十分鐘,給我三十分鐘。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複。”
“好。”邵厲行將辦公室讓給許恩,帶著律師離去。
終於安靜了下來,許恩打發了自己請的律師,一個人開始整理腦袋裡的記憶。
許清音,大學剛畢業,欣嵐集團許氏的大小姐,有一個弟弟許清頌在外留學。父母恩愛,家庭幸福,卻在十二歲因一場意外發現自己是抱錯的孩子。父母雖對自己的疼愛絲毫未減,卻也在努力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直到半年前親生女兒在孤兒院被尋回,改名許清薇。
許清薇被尋回,許氏夫婦也沒有特意區彆對待,儘量彌補許清薇的同時,對待許清音依舊視如己出,在征得許清音同意後,也儘可能幫她尋找親生父母。
與邵厲行的婚約屬於商業聯姻。邵厲行大學畢業涉足家族企業那一年,許清音剛滿十八歲,兩人就舉辦了訂婚儀式,隻待許清音大學畢業就領證結婚。
邵厲行對邵氏的決定都是默認的。他本來就是情感淡薄之人,當初之所以同意聯姻,也是因為家族需要,而許氏又剛好合適。他雖不會肆意揮霍感情,卻也是一個極其負責的人,決定娶許清音後,就儘職儘責扮演好一個合格的未婚夫,他心底也是這樣想的,感情可以培養,作為男人,該擁有的責任也是必須要承擔的。
然而,半年前,許清薇回歸。邵氏知道了許家千金被抱錯的事情,覺得既然真千金回來了,那麼該履行婚約的應該是真千金,娶個假千金有辱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