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天已大亮,酸軟的身體很直白的告訴了許恩,自己發生了什麼。
許恩隻剩對著天花板出神了,腦子一團糨糊。
空蕩蕩的房間,整潔的床鋪,還有床頭備好的新衣,從裡到外,還挺齊全。
很好,來不及細究一切就結束了。自己被人惡意下藥,又被撿屍,嗬嗬。
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
聽見臥房傳來連續水聲,客廳的幾人停止了交談。
“醒了?”馮凜一臉玩味的看向旁邊輪椅上的男人。
昨天,駱驍也在不察間被人下藥,臨時被馮凜送進這間套房。
馮凜頑劣性子突起,想著駱驍孤家寡人潔身自好了這麼多年,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給他破個身,省得他整個人生都緊繃繃的,無處發泄。好巧不巧的剛下樓就看到倚牆倒地的許恩,本是好心上去想幫忙的,結果剛觸碰到許恩,就察覺到她在冷顫,接著是入手滾燙的身軀,入眼水霧朦朧的雙眸。馮凜瞬間就明白眼前的姑娘跟駱驍處於同樣的狀況。
有意思,那不如就讓這兩個互相慰藉吧。所以,直接把許恩丟進了駱驍的房間。
許恩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浴室,看到輪椅上的駱驍,一驚。
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昨夜糾纏之人,可明明記得他腿腳無礙,甚至可以抱起自己走進臥室,怎麼這會兒又坐在輪椅上?
看著男子清俊的麵龐,卻沒有一絲情感波動,許恩忍住了揍他的衝動,畢竟欺負殘疾人很不光彩。隻是想起剛才洗澡時,自己腰上、腕上的青淤,實在是很難忍。
正在這時,駱驍開口了“已經發生了,沒有必要再計較原因,我可以承擔後果。你需要多少補償儘管提,我最大可能的滿足你。”
補償?嗬嗬,許恩失笑,這是哪來的霸道總裁?怎麼想擺脫這個圈子就這麼難嗎?隨隨便便就撞進來?還撞得這麼慘?
“或者,你如果願意,暫時跟著我,也可以。”說這句話的時候,駱驍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或許馮凜說得對,美好的事物品嘗過後總是會陷入回味,無止境的摸索臆想,直至再次擁有。
至少從清醒開始,他的腦子裡全是許恩,此刻的駱驍更期待許恩能選擇後者,但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這張卡裡的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先拿著,慎重考慮後,再做決定。”
許恩幾乎要被氣笑了,對於這些人來說,什麼都是交易。說一句話,用了那麼多模棱兩可的詞語,什麼儘管,什麼最大可能,又是如果,又是暫時,還也可以?還考慮?
“不用。就此彆過。”許恩毫不猶豫的抽走駱驍手中的銀行卡,轉身離開。
打開房門,就是眉開眼笑的馮凜,兩眼精光四射,“嗨!”
我去,怎麼還有一個人?
在把許恩送至這裡後,以防萬一,馮凜把許恩調查了個徹徹底底。
“哇哦,”馮凜感歎“許氏千金,千金雖假,但實力不假。隻是,這麼聰慧的女孩也會為情所困?不過這糊裡糊塗的半年在不久前同邵厲行取消婚約後就結束了,這姑娘似乎選擇了大隱於世,這境界,嘖嘖。”
並將調查好的資料傳達給了清醒不久的駱驍。
“怎麼?有什麼想法?”然後滿眼期待的等著。
“沒有。”
“沒有?”馮凜不可置信,“不應該啊,才開葷,不應該有所期待嗎?”
“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