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
焦挺大著舌頭,指著一棵大樹。
大樹的樹乾被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寫兩行字。
武鬆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近因景陽岡大蟲傷人,但有過往客商,可於巳、午、未三個時辰,結夥成隊過岡。
“請勿自誤。”
念完武鬆笑了:“這是酒家詭詐,驚嚇那等客人,便去那廝家裡宿歇。”
“二郎說得對呀!”
魯智深跟他的思路如出一轍:
“怕他個鳥!”
“言之有理!”
劉高為武鬆和魯智深點了個讚,回頭瞅了一眼已經睡死過去的花月娘:
啥也不是!
於是一行五人,繼續向前。
如果隻有武鬆一人,當然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麼多人肯定得吹幾句牛逼。
尤其是還都喝了酒,話就更多了。
“大蟲隻要敢來!”
魯智深光著膀子,抖著花繡:
“灑家一鏟子下去,就把它開腸破肚了!”
“無須哥哥動手!”
武鬆看向了魯智深的戒刀:
“若是哥哥肯借刀,我一刀斬下它的狗頭!”
魯智深和武鬆吹牛逼頓時勾起了劉高的鍵盤欲!
劉高忍不住加入了討論:
“其實打虎很簡單!
“老虎撲過來,我一個滑鏟從它身下滑過!
“並用戒刀把它肚子劃開,內臟掉一地!
“或者直接原地後仰,把手裡的梢棒尖頭朝上,抵住地麵!
“老虎飛撲直接落地就戳死了!”
還有這種操作?
魯智深和武鬆兩眼一亮:
“妙哇!妙哇!”
“相公此言差矣!”
焦挺喝了五碗“透瓶香”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大師不是要做虎皮袈裟麼?
“劃開了肚子豈非不美?
“待小人拿住它,直接擰斷頸子!
“包管還大師一整張虎皮!”
眾人哄堂大笑。
日落西山,他們一路說說笑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座敗落的山神廟前。
廟門上貼著一張印信榜文。
劉高心知肚明,還要裝傻,指著那榜文說:
“兄弟們且住,看看那榜文上寫的什麼。”
又是武鬆上前讀那榜文:
陽穀縣示。
為這景陽岡上新有一隻大蟲,近來傷害人命。
見今杖限各鄉裡正並獵戶人等,打捕未獲。
如有過往客商人等,可於巳、午、未三個時辰,結伴過岡。
其餘時分及單身客人,白日不許過岡。
恐被傷害性命不便。
各宜知悉。
“原來真的有虎?”
焦挺當時就腦瓜子嗡一下子,酒勁兒上來了,腿也軟了:
“相公不好了!
“這印信榜文須做不得假!
“那店家沒騙咱們,景陽岡上真的有大蟲!”
“那又如何?”
武鬆和魯智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殺意高漲!
劉高和焦挺是在吹牛逼,武鬆和魯智深可不是!
他倆都是要麵子的人。
即便孤身一人,也不可能再返回酒店被店家恥笑。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不是一個人!
武鬆和魯智深自信,二人聯手足以降龍伏虎!
魯智深把自個兒胸大肌拍得啪啪響:
“有灑家在,定叫大蟲有來無回!”
“小弟有些饑渴!”
武鬆哈哈大笑:“大蟲的皮給哥哥做虎皮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