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東方月初，王權富貴放在這麼一個內卷的時代，他們在同級彆的戰鬥力當中，僅僅隻能說勉強上等。
“一個麵容醜陋，受儘白眼的孩子仍能保持如此赤子初心，難得可貴。”
蘇晨嘴角微微揚起。
這樣的存在仍然能保留善良，太難得可貴。
現在的他與曾經的自己不同，曾經的他喜歡東方月初，喜歡王權富貴，而現在的他去看待曾經的一切，一些想法會隨之發生改變。
比起王權富貴，東方月初，那個從來沒有受到彆人善意，沒有出眾天賦，從小卑微，長相醜陋的少年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
當真了不起！
原本命運中，塗山紅紅遇到他是運氣。
他遇到塗山紅紅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在諸聖角逐至高王座的戰場，這個特殊的三人組漸漸有了名氣，一些怕了，不想繼續打，覺得自己沒有可能奪取那個位置的聖者主動加入他們三人組。
被三人組治療，救下來的存在不少喜歡感激，畢竟誰也不想死，漸漸的名氣越來越大，反戰的思想開始傳播。
可野心家，陰謀家永遠根除不了，貪婪同樣根除不了，有不少聖者怕了，可仍然有不少聖者希望繼續打，打到有一個人獲得那個至高位置。
至於妖族，他們沒有參與戰場，說出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那就是超脫。
這倒是一部分不想打，一部分仍然想要繼續爭奪，漸漸不想打的聖者占據上風，兩大陣營進行談判。
直到成聖仍然沒有改變自己原本樣貌的醜陋道士，被兩大陣營推出來作為公證人，在討論過後，進入緩和時期，因為諸聖大戰所引起的大規模戰爭停止。
可是這種綏靖時期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有足夠的利益之下，戰爭仍然會再次爆發。而那個利益就是奪取至高王座，更進一步。
對於他們這些存在來說，實力更進一步十分有吸引力。
“師傅，和平能持續多久？”
王權無暮好奇。
“不久。”
“不會吧？為什麼？”
“宇宙在不斷的擴張與完善，祂對於我們而言，或許就是一個死物，可是祂卻在不斷進化與完善當中，祂會對自己體內的我們做出相應的判斷，比如會不會威脅到自己，又或者對於自己身體有沒有益處而做出相應的調整。”
聽師傅一席話，勝過自己這麼多萬年的摸索，當然，王權無暮隻在乎劍意，不在乎宇宙研究之類，但聽到這麼一番話茅塞頓開。
他師傅總是會用一些最簡單，樸實的話語來解釋現象的本質。
之後，所發生的事，就像是他師傅說得那樣，那個宇宙核心，或者說是至高王座什麼的猛地冒了出來，化作實質般的東西，隻要能夠奪取成功，就能在實力上更進一步。
原本暫時停止的諸聖大戰再一次打響，這一次亂戰，比之前的規模與殘酷程度更上一層樓，諸聖不斷隕落，為了能更進一步，他們就像是瘋子，又或者是逐漸瘋狂的賭徒，開始壓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看得王權無暮，聞道人等人心驚，不明白那些人的瘋狂，就為了更有可能超脫爭奪世界給出來的一個名額，至於那麼誇張？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醜陋道士三人組漸漸扛不住。
“兄弟，我們算了吧，他們愛打給他們打。”東方月初勸說道：“我們不參與。”
渾身染血的王權富貴，“他們已經瘋魔，勸不住，救不了。”
“我，我知道。”醜陋道士咬牙道：“但我還是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你們退出吧。”
東方月初：“得，白說了。”
王權富貴：“你不退，我們是不會退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也改變不了我們的想法。”
醜陋道士看著自己兩個好友。
“那就算了。”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互相看了一眼，東方月初笑嘻嘻，眼神中的意思仿佛是在說，‘看到沒，對付他就得這樣。’
王權富貴轉過頭，不想去看東方月初。
醜陋道士放棄勸說，放棄救他們，靜靜地觀望著諸聖之戰，又跑去救危險係數不高的普通生命。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看了一眼，跟著一起去救。
這種小事，他們能做可以去做，又沒有什麼危險性。
塗山紅紅，塗山雅雅，塗山容容三個看戲，見到這一幕不由被感染，號召曾經塗山，如今名震宇宙的各方塗山大妖一起過來幫忙。
他們開始全宇宙救火行動。
小白一看塗山容容在幫忙，祂一個世界創世神器，跟著下場到處救火。
打到最後，有一個存在成功奪得名額，拳打各個諸聖，可很快在數量圍攻下，敗北，他奪得那個名額確實超過其他存在一部分，可是仍然沒有超過許多。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名額出現。
“這是？”
鳳犧看不懂，“這跟成聖名額有什麼區彆？”
“有區彆。”
蘇晨解釋道：“成聖名額是賜予的，而這個名額是分了一點點權限，也就是權限下放一點點，搶到這個名額的人相當於占比極小的合夥人，而成聖名額僅僅是打工仔。”
鳳犧：“……”
我該說不愧是人皇陛下嗎？為什麼總能用這麼簡單的方式回答？而且回答的好容易聽懂，不像其他高人喜歡裝，說得雲裡霧裡，聽了半天聽不懂。）
“下放一絲絲權限？”鳳犧心動。
蘇晨提醒，“未必是好事。”
他認識鳳犧很久。
人皇陛下果然還是在乎自己的安危……鳳犧撓了撓頭，“嘿嘿，我會先看著。”
隨著一個又一個比起成聖名額更多的名額下放，一時間活下來的諸聖皆有點懵，難道是進入下一個修行階段了嗎？
就像是之前創造出聖者級彆，但能更快進入更快進入，這一次的戰鬥不再凶殘，但很快又繼續凶殘起來。
他們發現互相之間殺戮能奪取對方的權限，擁有更多權限會變得更強大。
鳳犧吃著西瓜，“這跟以前妖皇搶奪天地之力好像，越多天地之力，實力越強。”
蘇晨：“我去去就回。”
他親自下場警告一些想要屠戮聖者級彆以下的聖者。
這時，那些奪得世界一絲絲權限的聖者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人皇的對手，他們加快爭奪的步伐，不願意落得人後。
他們知道人皇沒有去搶奪，各自互相防著一手，經過各種手段，陰謀詭計，各種底牌，終於名額隻剩下一個，那個存在興奮得偷襲自己生死好友，成功聚集已知所有的名額。
膨脹的他對人皇發起挑戰。
蘇晨隻用三拳就將他徹底摧毀，看著分散的權限名額又重新聚攏在一起，這一次名額發生極大的變化，就像是天地初開，混沌之力在其中蘊育，看得周圍還活下來的聖者驚歎不已，心中想要，又不敢。
人皇那麼牛叉，估計他們全部綁在一起都打不過一個人皇。
“我對那個沒有興趣，我早晚是要離開這個世界。”
那東西居然在完善，調整，有意思……蘇晨直截了當道：“無論你們誰搶奪到彆做過於瘋狂的舉動，我不希望世界孕育你們的世界毀在你們的手裡。”
“不會的。”
“請人皇放心！”
這時，活下來的諸聖一個個大義凜然，搶著表現自己。
蘇晨對這些聖者的話，那是一句都不會信，誰都不希望自己頭上有個爹，何況是自己不太了解的存在。
自己也沒有興趣跟他們了解，誰知道這群聖者又是什麼想法？即便自己表現得再怎麼友好，他們可不一定會用友好的心思去看待自己。
比起這群聖者，不說自己的幾個徒弟，鳳犧，歡都落蘭，塗山三姐妹，蛇發火姬等比他們靠譜多了。
諸聖進行新一輪的搶奪。
這一次的搶奪，無論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什麼謀劃，終究有落幕的那一天，一個聖榜排名靠前的存在搶奪成功。
而曾經三千聖榜排名前十的聖者早就沒了。
鳳犧等曾經的聖者隻剩下資曆老。
“太誇張了。”鳳犧吐槽道：“幸虧我不下場參與，否則早就死在第一輪當中。”
塗山容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一次參與進去的全是聖者，有不少智慧在自己之上，各種謀劃，手段，令她都大長見識，作為旁觀者，她學到前輩許多手段。
麵對那些智慧通天的前輩，她自愧不如，唯一有一點值得稱讚的可能就是她沒有下場，所以沒有死。
王權無暮，聞道人皆是點頭讚同。
聞道人聖榜排名三十三，王權無暮排名第十二。
“天才太多。”聞道人感歎，“我是借了人皇陛下的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根本比不上他們，更彆說排名到達前五十。”
鳳犧：“你就彆謙虛，我連前百都沒有能排進去。”
一群人類，妖怪反而關係非常好，因為雙方的種族早就在十萬年內，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們期待接下來那個成功的存在能變得有多麼強大，不知道能不能匹敵人皇？
他們也知道人皇陛下是想要給自己找壓力，爭去實力再上一層樓，該說不說，這就是人皇的境界，早就打不死，無敵，還想著更強大。
“啊啊啊啊啊！！！”
“不~！！！”
宇宙深處傳來淒慘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彆的存在，正是那個奪得果實的存在。
“不會是他被天道奪舍吧？！”
說到這，他們齊刷刷看向兩個世界各自的不同化身。
狐妖世界化身：“我怎麼可能成為那種臟東西？！”
“絕對不可能！”
兩個化身一起否定，祂們兩個的認知，思維，全部認為自己是女性，有著人類的思維，認知，邏輯。
這又不是神墓世界觀，需要攻打天道……蘇晨投影，讓在場所有存在看到另一邊的變化。
另一邊。
“我不要！”
“我不要放棄！”
“你給我滾！”那名聖者咆哮道：“我不要你！我不要力量了！不~！”
那聲音淒涼又悲慘。
“是你逼我的！大不了我，我……”
“啊~！”
那名聖者直接解體，燃燒自身，逃出無數分身，落在無數的時間線，命運線上試圖逃避什麼。
但通過蘇晨的反饋可以很清楚地得到。
那家夥成功，也失敗了，未來再次誕生出來的存在隻不過是自己一朵相似的花。
“在他身上發生什麼？”
東方月初疑惑。
“你看你就不聰明。”
塗山雅雅得瑟道：“我就不一樣了！”
東方月初撇了撇嘴，“你說。”
“我也不知道。”
東方月初：“……”
不少聽到動靜，隱藏其中的聖者小心翼翼地接近，試探，在經曆各種試探後，達成一致，分析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最終，他們得出一個結論。
擁有者可能會失去一切的情感，真真正正喪失所有的情感。
“那有什麼！”
“老子早就莫得感情！”
那名聖者嘗試融合，剛一融合，“艸！不！”
他自爆步入第一人的後塵。
“行了，都到這個時候，你們應該能猜測出來，這東西是能變強不假，但舍棄掉所有感情……嗬嗬，我們要真的能舍棄所有感情不至於為這東西爭來爭去。”
“我不爭了。”
“天道是沒有感情的嗎？算了算了，也罷。”
知道自己會徹底喪失掉人性，到達聖境存在，立刻退得遠遠的，偶爾有嘗試一波，也會立刻切斷嘗試，不如後塵。
他們想要更進一步，那是一種追求，一旦合身天道，心對萬事萬物的理解與認知，不再反應，他們算什麼？他們一生修到這種程度又算什麼？
隻有當初那個醜陋道士的轉世，毫不猶豫地抓住。
他純潔無暇的靈魂抓住自己此生最想要的東西。
那一刻，那個醜陋的道士笑得很開心，一路走來，他從來沒有消除過自己臉上的傷疤，直到成聖，一直在堅持自己可笑，愚蠢，極為理想化的夢想。
我不能讓世界萬事萬物都變得美好，不能讓所有的存在都滿意，那我就成為一個公正的守護者，來守護這個世界，保護弱小！
給與弱小者生存。
喪失人性，成為天道。
天道至公！！！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傻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友為什麼這麼做？！
蘇晨抬頭。
完善的規則，秩序變得更加有序，更加穩定。
“那才是兩大世界的天道，世界秩序推出來的真正代言人。”
蘇晨為他們解釋，自己衝了出去，“你還能保持多久的人性？”
“人皇陛下。”
醜陋道士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我很開心。”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兩人臉色複雜。
舍棄掉一切情感，那樣的追求又有什麼意義？
“與我一戰。”蘇晨請求。
這不正是自己所想所求，這名世界英雄是自己促使誕生。
【天龍：牛比！大佬牛！我與世間全無敵，不與天戰與誰戰？乾祂！】
【一人：難度很大，我的世界就有類似喪失所有情感的存在，隻保留反擊能力，一個個實力驚人，如果是天道代打的話，我覺得我會被打死。】
看到這麼一條彈幕，其他自己不免對狐妖大佬產生擔心。
一人大佬相當權威。
人類彆說爆種有多麼多麼厲害，事實上到達絕對理性化，人類隻能做到無限接近，就像是下棋，一個連人工智能都不是的程序就能輕易擊敗世界冠軍，讓世界冠軍道心崩潰。
“好。”
一名人族成為聖人，又合世界天道，本世界無敵，超越一切聖人！一拳給蘇晨轟飛出去，兩人進行大戰。
此刻，蘇晨就像是還未完成鍛造的鋼鐵被千錘百煉。
一戰後。
給蘇晨靈魂，精神，肉身到達臨界點。
“痛快！”
蘇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終於迎來這麼一個不可戰勝又極其特殊的存在。
小白擔心：“父親不會被打死吧？”
小黑，小金：“……”
他們的老大已經被打死好幾次，肉身方麵的死亡，靈魂方麵的死亡，如果不是意誌不滅，永存，換成其他同級彆的存在，早就被天道代打給打得死到不能再死。
好可怕！
祂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識天道，在自己本土作戰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這可不是什麼一拳世界藍星意誌派出代言人大蛇。
這是真正意義上，囊括宇宙，包含宇宙的天道代打。
觀戰的聖者向往那種強大。
但又不想成為。
自身化為天道，早晚會失去所有的人性。
本世界無敵，超脫因果存在都無法力敵，又有何意義？
難道是為了求道？
亦或者是為了幫助自身世界徹底換新天？
這一戰結束後。
蘇晨：“這就是你想要的未來？”
醜陋道士：“比我想象中好。”
蘇晨滿足的陷入沉睡。
這一次的戰鬥消耗遠比想象中大許多。
但這一次肉身，靈魂，意誌成功融合蛻變，全部圓滿！
不知多久。
世界種子生根發芽，成長為反應自己真實內心的一棵世界樹，
九世輪回，建造九重天！
徹底完善世界！
此刻，他就是因果極致！
去找醜陋道士，卻得知早已失去全部感情。
“師傅，我對天外世界很好奇，您這樣的大佬身邊肯定需要一個看門的童子。”
王權無暮仍然是那般年輕，一副沒有長大的模樣。
“要是在天外遇到什麼存在，我們就一起上，打不過的存在，我們就看情況暫時撤退。”
“說得好！”
小黑仿佛見到知己，“我也是這麼認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一起群毆！”
王權無暮眼睛彎彎，與小黑達成共識。
“等我們以後找到一個新世界，類似於洪荒，西遊之類的世界，你去做天庭共主，鴻鈞童子做得，你為何做不得？做得！必須做得！”
不同世界，規則秩序不懂，彆到時候遇見不可思議的世界遭到吊打。
“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蘇晨感知天外，等待著自己的有無儘的未知，以及路途上各種各樣有趣的世界。
“差點忘記，我在那個世界還有點事沒有做完。”
他成功將妹子複活。
“這是你的徒弟們？”
“嗯。”
“哇~好可愛！”
王權無暮仍然是一副小孩模樣，戰力在他們當中僅次於蘇晨。
一劍斬斷一切因果。
世界雖大，一劍足以！
因為比他更加強大的存在全部沒了。
又完美回溯村長，讓村長夫婦過好，提取輪回，幫忙開後門。
聖創造世界種子，小世界，也可以與自己世界溝通成聖，但會被自己世界束縛，或者走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比自己成聖前期強許多。
聖上存在，超越因果。
他是先掌握因果，斷絕因果，不沾因果再走到聖境。
對其他人來說，掌握因果，斷絕因果，不沾因果難度更大。
一步步走來，他完全完善，帶走想要跟自己走的人，妖怪。
與世界眾生告彆。
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小黑老家。
“恭送人皇！”
“恭送人皇！”
整個世界響起同一種聲音。
哪怕是人皇說過自己是人族的人皇，不是萬族的人皇，但妖族，唯心生物，第二世界，與天空不可觀測之城的新妖族，宇宙其他生物，他們對人皇尊重，憧憬，崇拜。
這世界正是因為有人皇的存在，才能如此精彩，才能逐漸變得如此美好。
在天外。
蘇晨回頭，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抬頭看去，隱約見到那些人，那些妖，那些在記憶中保留的一幕幕，那是他的人生，他的故事。
他付諸一笑，萬載風雲儘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
便是人間最得意！
狐妖篇完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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