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生，你這魔頭！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我不過是讓你幫我付了點小錢，你不是沒有反對。”
張懷義臉都被氣通紅。
我沒有反對？
伱特麼也沒有問過我！你知道我攢錢有多麼不容易嗎？
除了自己的師傅，師兄弟外，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動自己的小錢錢！！！
無根生，你已有取死之道！
“全性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全性中人就一定該死？”
“那是當然！你不用再跟我廢話！”
無根生與張懷義第一次見麵。
此刻，無根生在全性小有名氣。
“我今日便除掉你這魔頭！”
“金光咒？！你是天師府的人？”
兩人大打出手，在戰鬥的過程中，張懷義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對方居然能撕碎自己身上的金光咒，不！是讓自己的金光咒無效化！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可能！
他們五人光是看張懷義的表情就能提取出來許多信息。
提取出來的信息夠不夠詳細，看他們看人的能力夠不夠，恰巧蘇晨，張楚嵐，王震球看人，分析的能力相當不錯。
張懷義動用雷法，無根生一驚一乍，認出來對方的雷法來源，來自天師府，但仍然給雷法無效化。
“嘿嘿~我還能解開。”
張懷義滿頭黑線。
這個全性中人，不太一般。
兩人繼續大戰，全靠性命修為拚，無根生肉身性命修為絲毫不比張懷義差，甚至略勝，沒有雷法，金光咒，又看不懂無根生能力的張懷義吃了虧。
像隻老鼠一樣打了敗仗，逃得飛快。
……
“張懷義，看上去愚笨，軟弱可欺，是個很好擺弄的貨，可有時候又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再想什麼，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金鳳露麵。
……
“魔~魔頭！祖師保佑！居然又讓我撞上你這魔頭了！今天絕不放過你！”
“我跟你說，過兩天我就要跟自己門人彙合，他們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所以……今天就更不能放過你了，你會讓我更上一層樓！”
張懷義一直對當年輸給張之維耿耿於懷，想要變得更強，想要追趕上自己那個狂到不在乎彆人的師兄。
無根生是他遇到過最有趣的全性中人，能力極為特殊，能將修煉者修煉出來的氣打回最初的狀態。
最初的狀態啊，好神奇的能力。
他要借無根生磨刀，悟出超過無根生的存在，到達術之儘頭，再去挑戰自己師兄張之維，那個性命修為高得可怕的怪物。
每一個聚集在無根生身上的三十六賊不是被魅力給感染，就是在無根生身上有所求，想要去更進一步，或者想要去乾掉無根生。
……
“我爺爺的戲份挺多，在無根生心中的比例挺重。”
張楚嵐尷尬不已。
其他全性中人的戲份全部都沒有自己爺爺重，八奇技傳人戲份稍微多一點，但他爺爺是戲份最多的那一個。
難道我是主角？
“村長你怎麼了？”
“關於不想提到的過去，他藏得嚴嚴實實，嗬~這可真是太有意思。”
蘇晨可以肯定無根生是個方方麵麵俱到的人，目的明確。
當年三一門的往事被遮蓋。
他看漫畫隻看到三一門門長被氣化，後麵的劇情就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是飛升，還是怎麼回事。
以及甲申之亂的過去也被莫名給擾亂。
這是大羅洞觀？
自己這手段也能算得上是大羅洞觀的一部分？
“開心的過去沒有藏，我們去看看。”
“等等！”
“啊啊啊啊啊！村長慢點！”
“握草！握草！我要回去！！！”
蘇晨控製這條線，帶著不斷驚呼的眾人衝進那個畫麵。
五人衝進三十六賊結義時的時間點。
“怎麼回事？！”
張楚嵐發現能摸到自己的身體，心裡：“握草！我不是來到過去了吧？萬一誕生出時間悖論，自己未來還能不能出生？”
另一邊的王震球，召喚出火球，火球分散攻擊最近的一個人。
張楚嵐，陸玲瓏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要乾什麼？！他們懷疑球兒是瘋了，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敢這麼玩！
火球穿過那個人。
“瞧！碰不到！”
王震球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樣，要是真那麼容易回到過去，在世界上改變什麼，世界早就亂套。
他看向抓住村長手臂沒有放開的陳朵。
之前抓住繩子，除了繩子，他們互相之間碰不到，隻有村長比較特殊能抓住陳朵。
但現在陳朵能抓住村長。
“試試。”
王震球朝張楚嵐伸出手。
“試試就試試。”
啪~！
兩隻手握在一起。
能握到，不是隻有村長那麼特殊。
張楚嵐冷靜下來，與王震球一起若有所思，他們好像真的來到這麼一個時間節點，村長說不是內景，那就是過去，他們對他們自己來說有了實體。
他們五人都能看到對方，碰到對方，碰不到這個時間節點的其他人，對周圍產生不了影響。
這麼一來不可能產生時間悖論！
“原來是這樣，我們對過去的一切無法乾涉，無法去影響，我們對他們是來自未來不存在的人。”
王震球哈哈大笑道：“我要去仔細看看三十六賊都長什麼樣。”
張楚嵐來到自己爺爺身邊。
張懷義。
龍虎山老一輩說自己爺爺性格是賊眉鼠眼，小老鼠，實力，天資僅次於老天師張之維，但因此困在這上麵，腦子裡隻想著自己能不能超過老天師。
蘇晨來到太爺身邊，因為太爺跟張楚嵐爺爺結拜，導致自己平白無故小了一個輩分，當然，這個輩分，他是不承認的。
他對太爺沒有多大的印象，估計是不願意想起那些記憶，馬家曾經開枝散葉，算是一個大家族，現在就剩下自己一人。
自己老姐說得話，不是沒有道理。
但相親就算了。
兩人看完後，掃視了一眼在場全性中人的樣貌，跟著王震球一起去看妹子。
“村長，有眼光啊。”
他們三個站在端木瑛麵前，王震球調侃道：“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的，看漂亮妹子身心愉悅，肯定比看大老爺們舒服。”
全性大老爺們稍微看幾眼，記住樣子就夠了。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正經？”張楚嵐盯著眼前的端木瑛，“這人應該就是王子仲老爺子的媳婦，悟出八奇技·雙全手。”
雙全手？那不是村長老姐使用的八奇技，村長姐姐不是姓曲？莫非是改了姓？
看端木瑛這身材，這個子，雖說長得不像，但身材方麵很像，身為女性極為高挑，細枝結碩果。
另一邊，陳朵盯著魏淑芬。
這名三十六賊之一，苗部蠱女魏淑芬。
性子較活潑。
蘇晨幾人看了幾眼墨門張璿。
這個門派，他們那個年代沒見到傳人，不會是斷代了吧。
王震球：“這個墨門張璿男的，還是女的？”
“反正人肯定不會跟你一個性彆。”一看就是女的，長相中性化，張楚嵐陰陽怪氣，“二尾子。”
王震球，張楚嵐兩人交起手來。
打得十分激烈，但周圍的人與物不受影響。
“你們彆打了，穀畸亭好像發現我們。”
蘇晨阻止。
他們順著村長的目光看過去，盯著穀畸亭，穀畸亭轉移目光，但仔細看眼睛能看到一絲困惑與不解。
“不會八奇技·大羅洞觀是這麼創造出來的吧？”王震球吐槽道。
“搞不好還真有可能。”張楚嵐嘴角抽了抽。
另一邊。
來自唐門的兩人被魏淑芬給恐嚇，嚇了一下，耍嘴皮子的許新，反手治了魏淑芬一手，其他人哈哈大笑，一副其樂融融的氣氛。
伴隨著火德宗·豐平帶酒回來。
場上大部分都不是全性中人的人嘻嘻哈哈，他們被環境與氣氛所感染。
身處環境與氣氛中的唐門兩人不由感同身受。
“火德宗·豐平，上清·鄧子布，武侯派·田小蝶……”
陸玲瓏眼前見證在場的三十六賊，“全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們五人旁觀著三十六賊聚集的畫麵，無法改變任何過去的東西，不，他們好像引起穀畸亭的懷疑。
蘇晨對此格外疑惑，穀畸亭悟出來的大羅洞觀到底是什麼？
“這裡隻有酒和朋友。”
“我們一共遇到三次，你就說朋友，誰跟你是朋友？”
邋遢長發的無根生伸出一碗酒，被許新質疑。
“三次相遇，卻兩曆生死。隨便嗎？隨便又怎麼樣？難道我還要給你們這幫混蛋劃個價錢麼？分個高低貴賤不成？怎麼分啊！”
無根生大笑，“這有當初想要殺我，我一旦走錯路，他們就會動手，也有當年跟我爭一時長短的！有我視之如師長的！也有曾被我棄之如敝履，結果發現反過來被他利用了的！”
“……”
無根生沒有提在場人的名字，但每一句話處處提到在場所有人。
“去他娘的全性！一個混蛋要與他傾慕的三十五個混蛋痛飲一場！隨便嗎？隨便吧！”
全性掌門狂笑不止。
氣氛被點燃。
三十六賊結拜！
蘇晨，張楚嵐身上心魔升騰而起。
“呼~”
蘇晨直麵心魔，克製住，而親眼見證這一幕的張楚嵐心中有股莫名之火，雙眼被染黑。
“醒來。”
他動用風後奇門與雙全手暫時鎮壓住張楚嵐的心魔。
張楚嵐呆呆地注視三十六賊結義。
一時熱血上頭，情緒化的氣氛把愣頭青許新迷得找不到北。
他不是許新，未來年邁的許新論心機都被現在的張楚嵐碾壓。
“你們怎麼看？”蘇晨看向其他人。
“那家夥還挺能說，不愧是全性掌門。”
陸玲瓏：“氣氛有點燃？”
“燃？”
王震球習慣性扶了扶金絲眼鏡，“你好好看看，三十六賊可不是人人都是全性，不是人人都喜歡全性，大多數沒有想過加入全性，這一次結拜也是偷偷結拜。”
“說起來要不是無根生把氣氛搞起來，導致其他人不想結拜都沒有辦法，因為率先拒絕的那個人不確定自己會有什麼下場，沒有人會第一個站出來。”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無根生一直在帶動其他人的情緒，在場所有人真的就互相了解？可彆，不少人第一次見到對方。心中萬般猜疑，表麵上沒有動作。”
“倒是那個唐門的許新傻乎乎的，成功被一波洗腦。”
“無根生這人對人的心理把握極為到位。”
“氣氛到位，結拜是必然，身處局內，無法破局，除非有意外發生，從局外攻破，但已經過去，這是死局！”
張楚嵐爺爺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理性地判斷出自己與無根生結拜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可為了自己的目的，隨了大流，誰讓他是小老鼠。
“他們或多或少心中那團火被勾起來，氣氛又到位，要是我的經曆全是那個時代的經曆，我覺得自己會結拜。”
王震球笑嘻嘻，“鬨就鬨個天翻地覆，當然要是會死的很慘，那我就要考慮。”
“我不會。”張楚嵐冷漠。
“你的經曆與你爺爺不同，你們爺孫二人性格相似，可經曆不過，選擇自然會不同，你不像你爺爺對無根生有所求。”
蘇晨深呼吸一口氣，“不理智真的很可怕，但想要做到理智太難了，一時感動，一時熱血，一時絕望……輕而易舉打破理智，異人在這方麵與普通人沒有區彆，修行的意義大概就在於認清自己，理智看待世間萬物，不被動搖。”
“理智？”張楚嵐心中魔性被壓了下去，“村長，我看到這一幕，他們自認為的感動與熱血，我可真是一點不能理智下來！”
那是因為你理智，你是旁觀者，你被這件事所影響半生……王震球雖然偶爾瘋狂，但該有的底線不敢逾越。
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全性。
當年敢與無根生結拜的人絕對是瘋了。
被坑了！
“如果僅僅是偷偷結拜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三十六賊，可偏偏這一次的事被傳了出去，沒有承認自己是全性的其他人也洗不了這件事，又有八奇技加身，隻能被扣上這個帽子。”
“那些名門大派就真的沒有人跟全性不在偷偷來往？”
“異人界本質上說得很清楚，沒有全性，誰來當反派？隻有自己承認自己是全性的人才是全性，能自己承認的全性基本上都是畜生！”
“但你看看這三十六人所有人的微表情，大多都是被坑！他們互相之間大多都不了解，在無根生提出來結拜的那一刻，沒有人敢做出頭鳥，當場拒絕！”
“他無根生難道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會有什麼隱患？他知道，可他還是一步步通過語言，心理等各方麵的技巧將氣氛烘托起來，讓在場眾人忍不住情緒化！促成這一次結拜！”
“我去特麼的無根生！”
“去特麼的那個告密的垃圾！！！”
“一手造成未來甲申之亂的局麵，導致無法收拾的後果，他估計還覺得自己很牛！”
張楚嵐壓抑不住怒火。
在看到過去的一麵，理智的他不像是一般人會觸動，而是透過想象看到本質，除了唐門那個二傻子瞎起哄，其他人大多心有感觸，但心裡全明白結拜意味著什麼。
可這裡這麼多人，互相之間不熟悉，不了解，萬一出頭，豈不是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氣氛，情緒全部被引導起來。
無根生能想不到一旦泄露出去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在場大多沒有承認自己是全性的人隻能被扣上全性的帽子，因為跟全性掌門結義。
他想到了。
可他還是一手造成。
這畜生！
“楚嵐冷靜點。”蘇晨勸說道：“事情已經發生，過去無法挽回。”
“村長，我……”張楚嵐抬起頭，明明是意識的雙眼流出血紅色的淚，“我冷靜不下來。”
魔！
好可怕的魔性！
王震球，陳朵，陸玲瓏三人連忙退到村長身後。
他們三個都不是特彆正常，王震球不用多說，西南毒瘤，以前跟外星人打交道。
陳朵本身是蠱，解決掉身上的問題，還在適應世界。
陸玲瓏有著黑暗的過去，本質嗜血。
可他們三人，在看到張楚嵐的這一刻，心裡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什麼魔頭？！
“好驚人的魔性。”麵對此刻狀態下的張楚嵐，蘇晨一副早已知曉的表情，當年看漫畫就能猜出來，一直壓抑著自己，克製著自己的張楚嵐。
經曆過那麼黑暗的過往，卻一直給人一副孫子模樣，為人處世，麵麵俱到……可他也才十九歲。
心中長期積累的負麵情緒所形成的魔性會有多麼可怕？
張楚嵐是個一念便可成為世間最大魔頭的存在。
比起嗜殺肖自在。
肖自在那點魔性就真不算什麼。
頂多跟陸玲瓏心底隱藏的黑暗與殺性拚一拚。
兩人本性嗜殺。
人人都說他是不要碧蓮。
卻沒看出他想要自尊，想要尊嚴，想要堂堂正正活著，可他得不到，隻能隱藏，隻能當個孫子。
世人眼中的不要碧蓮就是這麼誕生。
一旦世人誤解到最後，他可以成為世間最大的魔頭。
“看似感動，實則感動自己。”
蘇晨緩緩道：“無根生啊，無根生，你用心理學引導他人，感動自己，明知場上大多人不是為了殺你，就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點什麼，你偏偏就挑中這麼一個時候，促成三十六人偷偷結拜。”
“最後這次結拜又莫名泄露出去，很難讓人不懷疑。”
“隻不過無根生不會做出那種出賣的舉動，要是真做出來，我也沒話出，隻能說遇到先剝奪靈魂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