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並沒有測試出傲來國三少的極限，隻是小黑通過聯係上那件鎮壓傲來國三少的天外靈寶，裡應外合聯手。”
“不然我也隻能讓傲來國三少從棋盤上落入到棋盤中，未必能真正讓它被封禁。”
“從此以後，棋盤裡的水活了，人族不需要看任何存在的仁慈，或者臉色去存活，人族能自己去爭命。”
傲來國三少終究是妖。
沒有能夠於其匹配的存在，沒有能讓它忌憚的存在，這圈內棋盤說掀就掀掉。
這個世界觀裡麵的人類真的可悲哀，隻不過後世悲哀的人類，反而因為跟妖族情情愛愛，以苦情樹為根，走上了一條在黑暗，殘酷大環境下，可笑的愛情之路。
人與妖兩族和平，可以，但人族得有能與妖族等同的實力。
否則一旦翻臉，妖族說你有大殺器，你真有？
未來後世的人與妖和平就是笑話！
更像是被文化入侵，在精神層麵去掉人族的血性，脊梁，醉生夢死。
麵對妖族大勢力唯唯諾諾，一副奴才模樣。
蘇晨躺在煌妖幡的內部空間。
他們正在化成河流的時間長河中遊走，在他的眼中時間長河有了形態，不斷穿梭時間線。
“對待傲來國三少，我隻能用記憶裡的一些強大存在作為參考物，那些設定高，故弄玄虛，表現力隻能打幾棟大樓的就算了。”
“第五代神體嗎？”
傲來國三少如果誕生於超神宇宙，估計是天生的四代神體，甚至比起一般的四代神體還要特殊，因為創造過圈內世界，體內自帶一絲創世之力。
創世之力，那股力量比起他的至暗領域還要強大，幸好隻有一點點，傲來國三少本身就已經處於大殘的狀態。
“搞不懂你，說什麼自己身死不算是人皇，跑去招惹那種存在，那生物可比什麼滅世魔王好可怕得多。”
煌妖幡傳遞出自己的想法。
祂已經誕生出不知道多少歲月，直到遇到蘇晨，才真正開啟靈智。
“因為我是哥哥。”
蘇晨回答。
煌妖幡沉默不語。
無法理解，隻知道剛才麵對的那個玩意居然能創世，能隨意穿梭時間線，能波動命運線，每一種手段都超過認知中的最強滅世魔王。
滅世魔王僅僅是單純的破壞力，但貌似在破壞力都遠遠比不上那玩意。
就剛才那玩意，把曆代所有打更人全部給聚集在一起，估計就能挨上一棒子。
得虧祂是世間第一個煌妖幡，打更人的起源。
“伱現在不是人皇，也不是哥哥，我們下次遇到跑吧？”
煌妖幡再次傳遞自己的想法，“等我鎖定到自己來到這世界的坐標，我帶你回去，那個世界安全，隻有一些滅世魔王，你能輕鬆打得過他們。”
祂顯化出身形，一個看不出性彆的小娃娃。
“……”
蘇晨摸了摸祂的頭。
天外靈寶，原來真的是來自天外。
天外可以指代的是無限未知。
無限未知包括自己沒有認知的未知世界。
“圈內，圈外說到底都是在一個世界，而天外……一定很精彩。”
蘇晨滿眼期待道：“小黑，我真的很想去陪你去你的世界，去看看那些魔王，去看看外麵有多麼大，但我必須解決掉這個世界的問題。”
煌妖幡小臉糾結在一起。
“我不能理解你，麵對強大的存在為什麼不選擇第一時間逃走？你是怎麼產生於那個存在對抗的勇氣？因為你是哥哥？你不怕死？靈魂不滅隻是理論，沒有無法被消滅的存在，沒有無法不會逝去的存在，我也會在不知道多少紀元後消失。”
小黑無法理解。
祂的內心充滿困惑與不解。
“這個……”
蘇晨耐心解釋道：“我有時候挺怕死的，麵對強敵，我也挺想逃的，隻是身為人類，有時候總會選擇一個出乎意料的事情，人類是有感情，那被稱之為人性。”
“總有一些東西很重要。”
“小黑，開戰之前，你也說會逃，可你還是留下來，陪我一起戰鬥到最後。”
小黑鼓起腮幫子。
好像有點能理解，又好像理解不了。
人類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
他們開始討論如何變強，該如何走什麼樣的道路，才有可能徹底試探出傲來國三少的底線，並在以後徹底戰勝，甚至於能隨時消滅。
蘇晨來自神秘宮殿的精氣神理念中就有結合科學製造數據化神體的道路，類似於超神學院，一代，二代，三代，到四代的理論。
得到那些精氣神，科學知識，他就結合自己的認知，想要走出先根據認知慢慢形成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但蘇晨一直認為設定再高，主要還是要看表現力。
像三大民工漫，一個個設定嚇死人，一看戰力表現，不到地表級……
超神學院裡麵的神體也設定嚇人。
一看戰力表現，嗯，還行至少地表級彆超了，滅星級彆。
後期都能穿越時間線。
還行吧，表現力不算太差。
狐妖小紅娘，那隻土狗梵雲飛，巔峰時期大招地表級，入不了傲來國三少的眼中。
傲來國三少預測實力至少是滅星級彆以上。
具體實力不明。
表現力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創世，可以自動穿梭時間線，隨手核爆，重傷之軀畫了一個圈創造圈內。
預計四代到五代神體之間。
五代神體比較保險……分析過後，蘇晨讚同小黑的推測，自己需要升級到五代神體。
“小黑，你說得對，在不保險的情況下，我當然是變得越強越好，但工業基礎很難搞起來，而且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搞起來。”
傲來國三少肯定會在暗中找麻煩。
蘇晨思考一會兒，需要找到該在接下來用什麼來對付傲來國三少的辦法。
去往下一個時代！
在沒有探測出傲來國三少的血量與真正實力，所有底牌之前，他不想被打散魂魄，到時候聚集起來，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而且那是理論上的靈魂不滅，就像是小黑說得那樣。
太多聽起來，看起來無敵的技能，最終還是要看實際上的表現力，說得再天花亂墜，打了半天，才打壞一棟樓。
遇到一個大陸級彆的存在，花裡胡哨，隨手平a整個大陸沒了，順手帶走無數人。
“小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小黑默默打出一個【問號】。
“你能成為我的錨點嗎？隻要你不被傲來國三少個抓到，我就不會等待靈魂重聚的時間，誰知道再次靈魂重聚會是幾萬年，還是幾十萬年。”
“那上麵可是說了被越強大的存在給打散靈魂，聚攏的速度越慢。”
凱莎需要三萬年重新聚攏神聖之軀，他重新聚攏靈魂估計不早許多。
不如跟煌妖幡融合，讓煌妖幡跑，自己出去浪，真被打散，那就重新再從煌妖幡上聚合。
就相當於煌妖幡變成錨點。
反正他們是互相選擇。
還能這麼乾？！！
小黑驚到了。
“這麼乾的話，我就需要一直跑，對啊，我在跑的過程中找到回去的具體坐標，我就能偷偷帶你回去。”
“小黑，你把心裡話給說出來。”
小黑：“……”
“好了，小黑，我先睡一覺，雖然這樣能免去靈魂重聚的過程，但那一戰，我越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而戰，精神上的疲倦免除不了。”
“不止是那一戰，你長白頭發的時候，精神已經夠疲倦，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打更人身上感受過你所感受到的孤獨。”
“你來自天外世界，來到這個世界，你擁有了一切，又失去一切。”
“我雖然體會不到你們人類的感情，有時無法理解你們人類，但跟其他打更人比起來，你獨一無二。”
蘇晨：“……”
“我知道你一開始並沒有選擇【黑夜主宰】的力量，但你終究是成為史上最強大的【黑夜主宰】，我，小黑，願與締結本源。”
小黑知曉自己真正的想法，與自己選定的打更人一條路走到黑。
要是他們能乾翻那個存在。
未來回到自己原世界坐標，他們就能融合整個世界，無視世界意誌反抗，化作自己的力量更進一步。
體內自成一方大世界。
隻不過與傲來國三少一戰，對精神方麵的疲憊太重，雖然他的意識不會隨著靈魂散去而消失，但精神上的疲憊還是會有。
這跟他的經曆太少有關係。
畢竟才短短百年。
他不覺得喪失人性與各種感官是一種好事。
就像是一人世界的巴倫，學會六庫仙賊，什麼感覺都沒有，人生毫無意義。
被小黑擋下傲來國三少最後一擊，省下靈魂重新聚攏的過程，他一定不會沉睡幾萬年。
“小黑，我先睡一覺，你可你吸我來補身體，我靈魂不滅，又在不斷壯大，你吸多少，我長多少。不用問我，儘管去吸。”
蘇晨進入煌妖幡，呼呼大睡。
在沉睡的前一秒，他突然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動漫，超神學院，那個下線的天使之王凱莎比起中卡爾計。
她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
進入夢鄉，蘇晨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陣好香好長的夢。
夢裡，他夢見自己又回到那個村子。
……
圈內。
距離人皇逝世已經過去一百年。
西西域，塗山，南國等各方妖族的地盤，妖族們仍然瑟瑟發抖，不敢對人族有多少動作，這一百年以來，妖怪襲擊人類降到有史以來的最低。
南國。
歡都擎天不斷討伐，一手大棒，一手蘿卜，靠著妖皇戰力，以及蘇晨在臨死前幫忙掃蕩完南國境界的準妖皇。
他很快就打下整個南國地盤，實控南國大部分的疆土，正打算按照第一代人皇留下來的治世典籍來治理自己統治下的南國。
突然後知後覺，第一代人皇不怕自己做大？！
蘇晨當然考慮到這個問題，曆史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個模仿中原政權，建立的高句麗，隻有中原政權才知道那種封建王朝體製有多麼可怕，隻會亡在內亂。
所以中原政權，各方高層誓要滅掉高句麗，如果是被同化也就算了，但如果同時代出現兩個類似的政權，嗬嗬，隻有不死不休的結果。
隻不過隋煬帝各種操作給玩脫，他就是在模仿他老子聖可汗隋文帝楊堅，隋文帝楊堅一代人乾了幾代人的事，創立科舉，運河……文治天下。
在古時，文帝可比武帝有含金量。
外族更是稱楊堅為聖可汗。
隋煬帝楊廣估計是覺得自己老子一代人能乾幾代人的事，給自己打下這麼打出家底，這麼深厚的底蘊，他覺得自己上自己也行。
這麼厚的家底，自己老子不比漢文帝差，漢武帝能揮霍，千古留名，我也能！
妄想自己一代人乾好幾代的事。
但他沒有想過自己跟他老子是不同。
可憐隋文帝楊堅一代人乾了三代人創造出來的盛世，迎來一個一代人能敗光五代人積蓄的帝王。
直到隋朝滅亡，人口隻剩下鼎盛四分之一。
唐朝建立，唐太宗一代人乾了幾代人的事，繼續攻打高句麗。
直到政權滅亡時，才算是真正結束。
但妖族本來就不同於人族，妖族缺乏教化，被同化，或許南國會有做大的弊端，但好處遠大於弊端。
南國歡都擎天隻要不傻就會發現自己跟人族脫不了聯係，可以理解成文化入侵，等到同化個幾百年，其他妖族皆會視南國為異類。
就算以後南國強大，歡都擎天也會舍不得這種政權體製。
這是一個實驗，也是蘇晨身為人皇，為後世人族留下來的最後手段。
隻要人族來到最危難時，就算是南國沒有征伐，人族主動願意給南國吞了，身為妖皇的歡都擎天第一時間會做的就是先打妖族。
打西西域，打塗山。
往死裡去打。
正如曆史上的北魏建立政權，打自己老家，元朝建立政權也打自己老家。
這是會經曆時間沉澱，在關鍵時刻的陽謀。
但施展出這一招的蘇晨希望未來人族以後永遠用不到這招陽謀。
這個時期的塗山代指的不是後世的塗山，而是那一處區域地盤。
在塗山的某一處。
“戰爭應該結束了吧？”
一隻站著豎起狐耳的妖王胸前波濤起伏，擦了擦眼淚，“好嚇人，那個人類應該死了吧？不可能有人類活兩百歲吧？”
她是未來得塗山之主·鳳犧，此刻還僅僅是一個弱小的妖王。
光是修煉成一方妖王就已經話費她數千年時光。
她的年紀比不上歡都擎天。
比不上那些比起歡都擎天還要老的準妖皇，傳奇妖王。
在妖怪當中又年輕，又有潛力。
要知道這種時期，修行全部靠摸索。
能在短短數千年，靠自己摸索成為一方妖王，證明她未來注定能到達準妖皇層次，至於能不能到達妖皇看造化。
如果歡都擎天願意分享自己如何成為妖皇，鳳犧認為自己一生不弱於任何存在。
除了那個人類。
那個可怕的人類率領人族把妖族給殺得斷層。
曾經歡都擎天屬於後起之秀。
現在一下子變成年紀最老的妖怪之一。
她也變成年紀最大的妖怪之一。
“哇~！”
想到當時的場景，又大又白的鳳犧嚎啕大哭，滿臉恐懼。
大妖王，傳奇妖王，準妖皇。
凡是敢於那個手拿旗幟，被稱之為人皇的人類對抗的厲害妖怪，全部都躺板板。
靈魂被收走。
隻有一直偽裝成底層小妖怪的她沒有被打死，害怕到不敢殺一個人類，身為妖王靠著用爪子硬生生挖洞，挖到數萬米的地下。
她連妖力都不敢動用，全憑自身體質。
當時挖到自己一雙手鮮血淋漓，她都不敢停下來，甚至擔心自己的血會留下氣息，將混合自己血液的泥土又給吞下去。
一直到挖到這裡。
她藏在洞裡，餓了靠吃土，渴了靠舔濕潤土。
她可是最愛乾淨的狐狸啊！
可就是因為怕，一百年了！
她都不敢出去，每每想到那個人類忍不住瑟瑟發抖，出去，還不如待在這地方。
“哼~！”
鳳犧用爪子抓下泥土，塞進嘴裡。
在這地方生活一百年，她都有經驗，知道該抓什麼地方的泥土最好，知道該怎麼抓不會對自己生存的空間有影響，不會塌方。
“我再吃一千年，人類肯定活不到一千歲。”
“欸~今天的泥土還挺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苦中作樂習慣了，鳳犧臉上露出笑容。
這個未來的幕後黑手黑狐娘娘更像是一個被人皇嚇破膽的傻白甜。
“嘻嘻嘻~”
鳳犧一手抓泥土，一手拿青苔，青苔拌泥土吃，渴了就跑去濕潤的地方舔一舔。
“嗬嗬嗬~塗山厲害的妖怪全被那個人類殺死了，出去之後，我就是塗山最厲害的妖怪！”
“我要熬死那個人類，我，鳳犧要成為塗山之王！”
“……”
心裡這麼想，鳳犧覺得泥土越吃越好吃。
五百年後。
“哼~！”
在自己打造出來的地下世界，鳳犧進行巡視。
巡視後，又開始吃土。
又過了四百年，距離當年她開始吃吐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千年。
“我要出去嗎？”
鳳犧一手抓土，一手抓青苔，雙手捏在一起，搓了搓，清澈的雙眼越發清澈，透露出一種睿智的光芒。
她太久沒有跟其他妖怪，或者人類打交道，安全意識降低。
勾心鬥角的城府也降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