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種判斷,並非是沈玉澤隨意預測。
圍獵期間,有個很難察覺的細節——臣子家眷。
圍獵本身就是尋求一個熱鬨,沈玉卿特彆允許臣子可攜帶家眷,這也成為了一些權貴們互相交流的機會,拿著自家女兒或者兒子來炫耀顯擺。
照這麼看,蕭煬帶上蕭蘭,看似沒什麼問題。
可蕭煬這個人最重麵子,他的兒子還在鎮撫司大獄裡蹲著,女兒又被自己一腳踹開。
再者說,蕭煬向來認為,女子不應該習武,不應該讀書,不應該拋頭露麵,不應該參與一切有關禮儀的活動。
多次朝會上,他都提及過這些陋俗,被太後盧淑惠痛批了一次才老實。
蕭煬不會一次痛批就會改變思想。
這次,卻是破天荒的帶著女兒蕭蘭拋頭露麵,這一點很值得揣摩。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帶著蕭蘭,則必然有準確目的。
沈玉澤的思路逐漸清晰。
“應該就是這樣,他想在我或或者大皇兄身陷險境之時,配合葉長運來演一出女救男的俗套戲碼。”
“隻要成了,我和大皇兄對蕭蘭的印象就會大為改觀。”
“到時為了賜恩,哪怕我會娶蘇靜嫻,也得把蕭蘭一並納入,否則這件事就說不過去了。”
沈玉澤輕蔑地笑了笑。
不管如何,此事對自身沒有半點好處,也幸虧是那條大黑蛇的出現,徹底打亂了葉長運和蕭煬的布局,讓他們的意圖落空。
如果說自身的武道境界在武聖境的話。
自己不會有半點猶豫。
蕭蘭固然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白月光,但也確實是頗有姿色,多個瀉火的工具沒什麼不好。
還有一個需要考慮的因素,就是蘇靜嫻。
沈玉澤敢確定,要是真納了妾,依照她的性子,要麼拆了譽王府,要麼拆了自己。
所以這事想想就行,千萬不能付諸行動……
“哎呀,本王怎麼說都是三好青年,三妻六妾要不得。”
“女人隻不過是本王的愛好。”
“純愛才是特喵的正道!”
說來,自己和原主也有幾分相似,那就是對待感情都是格外專一。
嗯!沒錯!就是這樣!
思緒到此,沈玉澤的眼神逐漸變冷。
凡事得分輕重緩急,挑選目標也是一樣。
蕭煬,區區一個禮部侍郎,現在他背後的靠山已經被自己搬走,廢了他也不過是讓大皇兄下一道聖旨的事。
不足為慮。
葉長運,鎮撫司鎮撫使,手上掌握著一定的諜報權力,本身也是先天境二品,是一位暫時難以企及的武道強者。
他對沈玉塵,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棋子。
把思路捋清楚了,但沒有確切證據,貿然對葉長運動手,會惹得穆王黨十分不滿。
搞出軍事嘩變,那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哪怕是蘇靜嫻,當時也沒看清葉長運的臉。
沈玉澤想了想。
“既然武道境界壓不住他,那本王就隻好用權勢來壓了。”
“得想個好法子。”
自家主子正在絞儘腦汁,許承那個沒心沒肺的卻耐不住心中激動,極其沒出息地跑到了柳府門前。
柳財主見到他那狗腿子模樣,滿臉的厭惡。
“許承,我不是讓你彆來騷擾我女兒嗎,你還來做什麼?”
“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
“彆以為你是譽王的人,老子就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