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恐怕來不及了。
隔著一段距離,南溶月的目光已經轉移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她的步伐。
來到跟前之時,宋芷柔連忙行禮,恭敬道“弟子宋芷柔,拜見仙師!”
“芷柔,你回來了,你師尊呢?”
南溶月說話倒是溫和。
宋芷柔解釋道“師尊說弟子在鎬京容易亂了心神,便讓弟子回穀潛修一陣,師尊仍然留在禦丹閣為朝廷做事。”
“好,這位是?”
南溶月的目光移到了沈玉澤身上。
感覺,很眼熟!
宋芷柔有時候嘴是挺笨的,介紹道“仙師,這位是譽王殿下……”
“盧淑惠生的?”南溶月秀眉緊蹙。
“對……”
從說出這句話開始,氣氛已經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南溶月死死審視著沈玉澤的容貌。
被這種眼神盯著,沈玉澤很不自在,但出於禮數,也是行了一個禮數。
“晚輩沈玉澤,拜見藥王穀仙師。”
南溶月淡淡道“跟你爹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神態上,南溶月稍顯惆悵,甚至還有一股怨恨。
沈玉澤能看出來。
先帝畢竟是男人,而且放眼天下,哪個有本事的男人,年輕時沒留下一點風流往事?
哪怕有恩怨,那也是上一代人的事,何必要往自己身上牽扯?
不過回頭想想,自己那便宜爹是真厲害啊。
天師府的張瓷,還有這藥王穀的南溶月,都能算得上是世間頂尖的那批女人,都和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譽王殿下,先帝曾經在藥王穀留下來了一些東西,既然您來了,正好可以取走。”
“什麼東西?”
南溶月轉身離去時說道“跟本座過來便是。”
沈玉澤麵露茫然,讓宋芷柔照顧一下傻白毛,自己便跟了上去。
藥王穀的占地範圍很大,比皇城都要大上不少,跟著南溶月走了都快小半個時辰來到後山。
這裡還有一座洞府,是南溶月的清修之地。
附近都種植著各類稀有藥材,任何一株放在外邊,都稱得上是價值連城。
走進洞府過後,沈玉澤很是自然地四處審視,其中的陳設和一般宅邸沒什麼區彆,隻是顯得精致很多。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藥香味。
沒有禦丹閣中那麼刺鼻,聞起來倒是讓人心神舒暢。
沈玉澤本以為,來此真是有什麼東西要交給自己。
結果,南溶月大手一揮,洞府大門忽然緊閉。
沈玉澤心神一震,下意識地問道“南仙師,你這是要做什麼?”
“告訴本座,先帝是怎麼死的!”
南溶月眉眼低沉,瞳孔之間,儘顯凶光,空氣中也在彌漫著她的殺意。
沈玉澤沉聲道“眾所周知,先帝是在九年前壽終正寢。”
這個說法,確實很不靠譜。
先帝駕崩時才五十來歲,而且當時還處於武聖境,怎麼可能五十多歲就壽終正寢了,沈玉澤一直都覺得不符合邏輯。
南溶月厲聲道“胡說!”
“先帝駕崩的半年前,他還來過藥王穀,身體沒有半點異樣!”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玉澤捫心自問,對於上一代人的許多事,真的就是知之甚少。
麵對質問,沈玉澤沉聲道“南仙師,你逼問我也沒用啊,我是真不知道。”
先前盧淑惠也沒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