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還活著!”
正在氣氛有些僵持之時,郎中驚喜的呼聲將眾人的的視線齊齊聚到了馬尚袞的身上。
隻見郎中正抓著他的手把脈。
“黃夫人,令郎還活著,脈搏雖有些虛弱,但是性命無憂。”
黃氏聞言驚喜交集。
“那我兒為何一直未醒。”
“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及時止血吧!”
郎中有些同情的看著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的馬尚袞。
因為那群打手最後關頭都收力了,所以他的傷口看著恐怖,其實都隻是皮外傷,若及時包紮處理了,也不至於流這一地的血。
從他蒼白的嘴唇子可以看出,血槽都空了。
要是換個人按照這個流血量,早就跟閻王報到去了。
老話說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生命力極其頑強。
“好了,既然人沒事,郎中你就給他好好治。
接下來我們來說說今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佟掌櫃,是你自己說呢,還是讓我親自描述一遍今日這場跌宕起伏的大戲呢。嗯?”
金氏抱著程星晚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佟掌櫃的麵前,一雙美眸迸射出淩厲的目光,像一柄柄利劍淩遲著他。
佟掌櫃自從看到金氏一行人從樓上下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將麵臨什麼了。
今日過後,他不但會身敗名裂,淪為笑柄,這翠華樓也將易主,還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今日馬尚袞在他門口差點丟了性命,究其根本,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他身上。
郡丞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一想到自己即將自食惡果,他便嚇得癱坐在角落裡都抖如篩糠。
豆大的汗珠自額間沁出,他也顧不上去擦。
“我我招,我全都招。”
上位者的威壓撲麵而來,他再也頂不住壓力,徹底崩潰了。
“是我!是我鬼迷心竅,三位客人穿著樸素,便覺得他們買不起我家的首飾,怠慢了他們,放縱小二辱罵他們,我該死。
他們離開時,這位小娘子無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精美的手鐲,我見其做工繁複,款式新穎,是小店無法企及的,便生了占為己有的心思。
我也沒料到馬公子會出現呀,況且也不是我讓他參和進這件事情來的,是她!
沒錯,就是馬小姐唆使他,拉他入局的。
馬公子見這位小娘子貌美,便起了心思,想要將她占為己有,言語之間,惹怒了這位公子,才導致了這後麵的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關於我們店的人傷了馬公子,那純屬是意外,我們本意是想要將他們分開,誰知道他會將馬公子退出來擋刀。
要怪就怪他,是他傷了馬公子。”
佟掌櫃越說,眼裡的光越亮,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錯不在他了。
他充其量是欺客,沒有傷人。
“好一張巧言善辯的臭嘴!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是非曲直豈是你說了能算的,你這麼能,要不我回家去跟我家相公說說,這郡守的位置讓你來當如何!”
金氏收起臉上的笑意,一張俏臉烏雲密布,朱唇吐出的話,落地成珠,擲地有聲。
“來人,將他們全部給我抓起來投入大牢,等大人回來再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