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彆睡,醒醒,醒醒,你快說囡囡怎麼了!”
可程老五說完那句話後,再次陷入了昏迷,並且伴有全身滾燙。
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們無從得知。
但基本可以肯定的是,程星晚一定是出事了。
方才大夥兒的注意力都被程老五和張恒傑的慘狀吸引了。
卻沒想到,囡囡本身就是小神醫,她明知倆人的身體狀況經不起折騰,又怎麼可能讓二黑獨自馱著重傷垂危,隨時可能斷氣的倆人回來呢。
除非是她自己遇到麻煩了,迫不得已才為之。
想到他們向來戰無不勝,無往不利的郡主可能已經羊入虎口,眾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娘的,該死倭寇,竟敢算計咱們郡主。
弟兄們,走,他們今日若敢傷咱們郡主一根毫毛,咱們便踏平他這鳥不拉屎的小島!”
“沒錯!東洋矮子們太囂張了,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沒道理每次都讓他們主動出兵打咱們。
敢動咱們郡主,他們西沉國也該沉入海底了!”
“走!郡主就是咱們的定海神針,這些年,咱們之所以能吃飽穿暖,哪樣不是因為郡主,今日就算豁出命去,也得把郡主毫發無傷的帶回來!”
將士們得知程星晚被困西沉國後,群情激憤,紛紛嚷嚷著要去救人。
身為主將的張恒楷和張恒勳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傳令兵傳信回德州,將此事稟報給秦嘯天。
既要施壓逼迫倭寇放人,僅靠荒島上這點人是不夠的。
說不定對方早已設下埋伏,就等著請君入甕呢。
隻有大軍壓境,才能讓他們忌憚。
程星晚是在一陣靈魂撕扯的劇烈疼痛中醒來的。
身體外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企圖將她的靈魂扯離肉身。
沉睡中的她倏然睜開眼睛,疼痛感瞬間消失,讓她以為方才隻是做了一場噩夢。
剛睜開眼時,感受到一股能量枯竭般的乏力眩暈。
待眼前清明幾分後,她才看清楚,自己正躺在一個插滿白色蠟燭的房間裡。
看屋子的裝飾風格,她應當還是在淺草寺內。
屋內靜悄悄的,隻聽見“滴答滴答”緩慢的滴水聲音。
她起身,想要活動一下麻木的四肢。劇烈的疼痛從肩胛處襲來,手腕腳腕處也傳來一陣空虛感,絲毫使不上力氣。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琵琶骨竟然被鐵鏈鎖住了。
喪心病狂的空海,為了壓製她,竟然將她的手筋腳筋全都割斷了,還將她的琵琶骨給擊穿了。
以此來達到讓她武功儘失,任人宰割的目的。
而那“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實際上是她手腕和腳腕處滴血的聲音。
她扭頭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下是縱橫交錯的小凹槽,從她身體裡流淌出來的血液正順著這些凹槽往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