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趙捷大聲嗬斥，製止了太子繼續說下去，麵色陰沉下來。
“太子您也說是曾經了。”
“是，不可否認，他們曾經的確是大漢的子民，可他們既然選擇了背叛，選擇站在大漢的對立麵，那便就是大漢的敵人。”
“更何況，您看看您自己做的，您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您的決定，差點兒讓這些百姓暴動。”
這一刻，趙捷也忍不住了，眸中充血的指著那群發泄的百姓，“他們才是大漢的子民，他們才是您要保護的人，他們親朋好友被您口中那些曾經是大漢百姓的人殺了，您竟不思為其報仇，竟然還要將那些仇人勸降？”
“您告訴我，您是怎麼想的？”
“身為大漢儲君，你告訴我，這是你應該做的嗎？”
這一刻，趙捷對太子失望透頂，連尊稱都不說的。
“還有…”
“你彆忘了，當初離開都城時，王爺跟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
說罷，也不給太子說話的機會，轉身上馬，拽緊韁繩朝著遠處走去。
“哦，對了。”
突然，前進的身影突然停下，頭也不回的開口道：“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王爺的。”
駕…
原地，看著趙捷消失的背影，太子腦海中浮現出了當時離開都城，霍元吉跟他說的話。
“太子，到了陳州，一定要安撫好當地百姓，不能讓他們覺得皇室不作為。”
“太子，本王隻有一句話，切記不可婦人之仁，凡是觸犯大漢法律者，殺無赦。”
“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背後有什麼身份，隻要觸犯了大漢的法律，一切的結果便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一時間，曾經霍元吉提點的話湧上心頭，在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做的，猛的，麵色蒼白下來。
“完了。”
身體一顫，朝著後方倒退兩步，扭頭看著那些還在對著戾帝餘孽的屍體發泄的百姓，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大錯特錯了。
隻是…
事到如今，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逍遙王還會像之前那樣支持他，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這一點他不清楚，但他能夠想到，若是自家父皇知道了這件事，會是怎樣的震怒。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張雲生不由得歎了口氣，“何必呢？”
“若是能夠聽從張某的提議，也不至於如此啊。”
想歸想，麵子還是要給足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他能夠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原因。
“太子殿下可要注意身體啊。”
“如今，陳州還在遭受戾帝餘孽的侵害，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受苦的還是大漢的百姓。”
此話一出，太子好像抓住了什麼一樣，原本黯淡的目光中重新生出光亮。
“對，本…本宮還有機會，本宮還能拯救一下。”
想著，對張雲生拱手行禮後，轉身朝著縣衙內部走去。
而對於太子來到陳州所做之事的報告自然已被送往回都城的路上。
不僅如此，趙捷更是將最近從戾帝餘孽那裡得知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全都寫在了回都城的報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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