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安倒想看看這和善的妖道耍什麼把戲,以靜製動,安安穩穩坐在桌前。
餘韻嗅了嗅杯中酒,酒色黃濃,不似平常清酒,笑道“酒不錯嘛!”說著,一飲而儘。
其餘幾人未客氣一同飲了酒水。
“爽快!”白須道人見他幾人為人爽快,有意結交,率先自報家門,笑道“貧道喚作麻道人,乃是黃雲山、西光洞參道之人。”
“貧道觀幾位道友功力高深,又有麵具遮掩真容,可見非尋常之人!但不知仙府何處?道號如何稱呼?日後也好來往。”
他笑了笑,臉上有光,又道“我這閒散之人平日無愛好,就喜歡結交一些朋友,還認得不少名家人物,或許你我有相熟之人!”
麻道人斟滿酒水,舉杯敬幾人。
周玉安與他喝了一杯,笑道“赤靈道友不妨說說認識什麼知名人物?我等洗耳恭聽。”
麻道人又斟了一杯酒,饒有興趣,嘴角露出些許自傲,道“三扇山空虛子與我結交多年。空蟬廟的巨木禪師乃是我長輩。”
“座前這位唐和尚便是巨木禪師膝下愛徒,他天資聰慧,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與貧道私交甚好!”
唐和尚擠出一絲假笑,對於麻道人的誇讚十分受用。
麻道人自斟了一杯酒,又道“天機門的大長老飛鶴真人與貧道乃是摯友,五靈山宗族是貧道的朋友……對了,極樂宗玉殘子也與貧僧有過一麵之緣!”
他話至此處,眼裡多了幾分高傲,捋須笑道“不知幾位道友出自何家宗門,貧道洗耳恭聽!”
周玉安也聽明白了,他說的人物之中,除了極樂宗的玉殘子外,其餘人一概不知。故作深沉,淡淡講道“我幾人出自何地,說來你也不曾耳聞!”
“不與你說假話,萬妙仙門之主樓陽真人乃是家師好友,觀海天門掌教與我家師叔論道三日,極樂宗的一眾道友與我兄妹幾人有些交情!至於那些無名之輩不必提及!”
也不知周玉安話語真假,說得麻道人、唐和尚二人一驚一乍。
麻道人眉頭一蹙,驚訝道“哎呦!貧道眼拙!竟然不識幾位高人!幾位高人可否隨貧道前往西光洞一座?貧僧一直無法參破塵劫,悟不出上乘玄機!可否賜教一言半句,讓我早日擺脫桎梏?”
周玉安古怪一笑,道“我等今夜有事,日後若有機會,不用你說,我自會在你洞府叨嘮幾日!”
麻道人大喜過望,似乎等不及了,道“不知幾位道友有何要事在身?若能有用到貧道之處,你說一句話!殺人放火,貧道這便出去給你辦了!”
“有用!你當然有用武之地了!”周玉安一直坐在唐和尚旁邊,眼目睜合之間,精芒微射,笑道“和尚,我兄妹幾人今夜出山找的便是你!”話罷,一隻手牢牢扼住和尚手臂。
唐和尚受了驚嚇,可手腕如被鐵絲扼住,如何也掙脫不出,驚恐道“你……你要作甚?”
麻道人也是一驚,問道“道友,你這是何意?都是自家人,莫不是需要唐和尚出手幫忙?”
周玉安冷冰冰道“廢話不說,你這惡和尚若是識趣,快快將‘九火玄蜍’交出來!”
“原來是搶奪我家寶貝來了!”唐和尚大怒,一腳踢翻酒桌,身體一抖,渾身生出黑毛,尖嘴猴腮,兩隻毛茸茸的尖耳,沒想到是一隻修出人形的老鼠精!
偏偏他的臂膀又被周玉安牢牢抓住,無法脫困,張口衝著周玉安噴出一柄黑氣飛劍。
周玉安早料想到他偷襲伎倆,竟然徒手抓住飛劍,順勢折斷!接著,揪著他的腦袋狠狠壓在地麵,幾下便打的唐和尚發出吱吱慘叫。
麻道人急忙出手阻攔,道“莫要打了!道友若想借取‘九火玄蜍’說個明白便是了!何故傷了和氣?”
周玉安哪裡理會他,喝道“九火玄蜍何在?”
唐和尚吐出一口黑血,怪笑一聲,道“那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悄然無聲之際,一條粗壯的尾巴照著周玉安後背襲來。
這時,一道劍光閃過,鼠尾竟然被斬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