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吳三林!
“劉桑,你來做什麼?”劉長川進不去審訊室,正準備離開,就見到南造雅子帶著陳美娟從裡麵走了出來。
“雅子小姐,我對76號的人不熟悉,讓文奉安審查,想著過來幫幫忙。”劉長川擠出笑容,趕緊走到南造雅子身邊。
“劉誌你不用管了,課長正在裡麵問話,如今還是儘快找內鬼為好,要不然天知道下一次會不會在惹出禍端。”南造雅子隨口說了一句,讓劉長川跟在她身後。
怎麼回事?劉長川幾人剛從特高課大樓出來,就見到文奉安正氣衝衝的拽著一個青年的脖領子。
“文桑,進展如何?”南造雅子背著手,皺眉問道。
“雅子小姐,內鬼不出意外應該找到了。”文奉安鬆開青年脖領,麵帶沮喪之色回道。
“是誰?”陳美娟咬牙切齒,急聲詢問。
“應該是孫回,剛才我問了一下盧八,他說在特工總部時孫回行蹤可疑,到閘北,抓捕劉誌,引發槍戰,孫回就失蹤了。”文奉安苦笑著搖了下頭。
“孫回是誰?”南造雅子轉頭問陳美娟。
“第一大隊的特工,沒有官職。”陳美娟如實回道。
“你們保密措施做的太差了,一個小特工竟然知道要去閘北抓捕劉誌,失誤,這是嚴重的失誤。”南造雅子氣的攥了下拳頭。
劉長川在一邊並沒說話,但他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那個叫孫回的人,有可能是中統收買的人員,這他麼越來越複雜了。
“對了,我想起一事。”這時文奉安拍了下腦袋。
“什麼事?”南造雅子跟陳美娟同時問道。
“是這樣的,“黑白雙煞”今天並不是跟我們特工總部一方對戰,中間有個小插曲,挨著旅館,飯莊那邊好像也有倆人跟“黑白雙煞”打了起來,過後我查了一下,不是我手下的人,這事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文奉安有些無法理解的說道。
“兩方勢力,不,算上我們,三方勢力搶劉誌和他手裡那個包。”南造雅子自言自語了一句。
在審訊室,她已經從劉誌的口中得到大致消息,可問題是他隻說了金條的出處,紙條上麵的內容卻沒說明白。
“雅子小姐,既然特工總部找出內鬼,就讓他們回去吧!”劉長川適時插了句嘴。
“可以,陳科長你和文桑回特工總部吧!至於劉誌,他十分重要,課長已經下令,特工總部以後不得在接觸,如果需要配合,我會給你們打電話。”
“是,雅子小姐,有事您儘管說。”陳美娟鞠了個躬,跟文奉安倆人轉身離開。
“劉桑,劉誌那邊前輩應該已經問詢的差不多,你跟我去一趟前輩的辦公室,這件案子的後續工作,要前輩做主,需要你敘述一遍這幾天在特工總部的經過。”
“是雅子小姐,您先走。”劉長川應了一聲,伸手讓南造雅子先行。
……
“課長,前輩。”倆人進門,一個敬軍禮,一個鞠躬。
“行了,你們倆坐下說話,劉桑,你把特工總部這幾天的經過敘述一遍。”吉本正吾心煩意亂的擺了下手。
“是課長。”劉長川趕緊一五一十把在特工總部看見的,聽到的,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前輩,劉誌都說了嗎?”南造雅子略帶著急的問道。
“他不是山城特工,沒上刑就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閘北開布莊,一個叫鄭海的人囑托他辦一件事情,把一根金條和一張紙送去港島,給一位叫萬遠山的人。”
“前輩,此人我沒聽說過,他是做什麼的?”
“他沒啥名氣,一普通商人而已,但他死去的父親卻是滬上鼎鼎有名的大亨萬澄海。”吉本正吾拿出一份文件扔了過來。
南造雅子接過文件,翻開看了幾眼,極其驚訝的說道“萬澄海開過船運公司,也是滬上紡織大王,那現在他的工廠呢?”
“哈哈哈,劉誌跟我說那根金條的編號是02587,不出意外肯定是萬澄海私自鑄造的金條,你猜猜他的錢去哪了?”吉本正吾嘴角含笑,帶著考驗問道。
“前輩,您的意思是萬澄海把自己的資產全都鑄造成了金條?”南造雅子驚訝的嘴能裝下一個鴨蛋。
“是啊,編號是02587,編號上萬,那金條肯定超過一萬根,鄭海是萬澄海的司機,他死前肯定把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了鄭海,如今鄭海已死,劉誌是最後的經手人,一個啥都不懂的經手人。”吉本正吾麵帶苦色,有些無奈的說道。
“前輩,如果按您所說,劉誌是準備把紙條和金條全送去港島,給萬澄海的兒子萬遠山,難道鄭海就不怕所托非人,劉誌拿金條跑路?”南造雅子麵帶狐疑。
“誰知道呢,這可能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義氣吧!”吉本正吾聳了下肩膀。
“前輩,那根金條一定有問題,萬家是豪族,不差錢,怎麼可能為了讓人專門給他送一根金條,那根被搶走的金條一定有重要秘密。”南造雅子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金條已經被“黑白雙煞”搶走,秘密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但有一樣我可以確定,萬澄海私自鑄造的金條一定是出了問題。”
“紙條,紙條上說了什麼?”南造雅子連忙追問。
“紙條也在皮包裡,被“黑白雙煞”搶走,劉誌並沒記下來,隻說紙上全都是一些阿拉伯數字,應該得有專用的密碼才能破譯。”吉本正吾抹了把臉,無奈回道。
“前輩,這麼多錢,決不能讓其落入山城手中,我覺得可以讓港島那邊的領事館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悄悄把萬澄海的兒子萬遠山抓起來,讓其交代他父親萬澄海鑄造的金條到底在哪?”南造雅子惡狠狠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明顯山城諜報機關已經介入,想綁走萬遠山千難萬難。”吉本正吾不太認同南造雅子的話,去港島綁人,虧她想得出來。
“課長,雅子小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最重要的線索被軍統的“黑白雙煞”搶走,時間就是金錢,軍統已經處於上風,我們隻有秘密抓捕萬遠山這一條路可走。”劉長川看著南造雅子威脅的眼神,趕緊幫腔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