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書局!
穆朵不知道類這次為什麼居然沒有看穿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自己是在隱瞞著他。她還慶幸自己的演技進步了,殊不知自己的伎倆早就被類給看穿了。
類雖然不知道穆朵瞞著自己到底是什麼事情,但以他對穆朵的了解,她現在的表現,一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可是穆朵不想說出來,他就索性不問了,反正總有一天他要從穆朵身邊消失,到時候穆朵還是要一個人麵對。
而這些天,找贏玉的事情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雖然類一點都不著急,他倒寧願能多留幾天。可是徐福卻按捺不住了,他還不知道,即使找到了贏玉,他們也是沒有機會複活的。
徐福一直在催促著類和穆朵,還用千禹威脅他們。如果現在徐福在附在千禹的身上,或者是變成他的樣子的話,他們未必發現的了。
類原本也死不在乎這些事情的,但一想到千禹養好了傷,還要陪著穆朵一起會書局。說不定自己離開之後,還要把穆朵托付給他。雖然類是千百個不願意的,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追蹤一個就在不遠處的靈魂,對類來說是不難的,可如果對方是刻意的隱藏,那可能就要費些力氣了。類表麵上答應了他,但還是不太上心,就連穆朵都感覺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隻有兩個人的時刻,穆朵還是忍不住問類,“類,你不想幫他們,對嗎?”以她之前對類的了解,她隻能想到類是怕麻煩而已。
山村的夜晚都是無比寂靜的,即使是在一個充滿著異獸的地方也不例外。在這裡,如果沒有特彆的事情發生,大家夜晚幾乎都不開燈。所以此刻,穆朵和類在的房間也是昏暗一片,隻能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人影。
類並沒有回答穆朵的問題,而是湊到了她的跟前,然後保住了她。雖然抱地很緊,但那是一個長久而溫柔的擁抱,穆朵甚至一瞬間就沉浸其中,忘了自己在和類聊天了。
過了很久,類才把穆朵慢慢放開了,可頭還是埋在她的肩膀上,手也還攬著她的腰。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小丫頭,我不想離開你!”說完,用鼻尖在她的耳畔不停地摩挲著。
穆朵略略縮了一下,便伸出雙手去搬正了類的臉,借著月光留下的明暗陰影,穆朵仔細得端詳著類的臉,她也很珍惜還能見到類的每一秒了。
此刻的穆朵,也沒辦法回應類的話,雖然她也不想離開類,可是那個時刻已經越來越近了。而穆朵也隻能以這剩下來的,最後的時光來作為和類的道彆了。
他們安靜地享受一下獨處的時光,可是房間的門這時候居然被敲響了。類抱怨著到底是誰這麼不知趣,但還是不得不去開燈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之前一直都沒有跟他們有過任何交流的村民,穆朵還在疑惑這個人這麼晚了來找他們做什麼。可類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個人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之間那個人徑直地倒了下去,穆朵剛要去扶他,更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是贏玉的靈魂從那個人的身體裡出來了。原來她是附了彆人的身來敲門的,這會兒門已經開了,她自然就用不到那個人了。
類把那個村民抬到了院子裡,估計過一會兒他自己就能醒過來。之後,他才回到房間關好門,這時候贏玉已經跟著穆朵一起進屋坐下了。
穆朵沒想到,他們一直苦心尋找的人,竟然會自己主動現身。類卻有點不悅,贏玉現身了,就意味著她和徐福的事情快要有個了解了。也意味著,結界即將被解除,類和庚辰之間也該有個了解了。
他也沒心情聽贏玉講故事,索性一個人到床上去閉目養神,順便聽著穆朵和贏玉的談話。原來贏玉一直不肯現身都是因為還無法相信徐福。
她已經知道了當年徐福誆騙自己吃下了長生不老藥的事情,當時徐福手裡明明還有藥,卻要扔下她一個人,渡過千年的悠長歲月。
她不知道穆朵能否理解她的心情,被自己最在意的人欺騙了千年之久,又獨自忍受了千年的相思之苦。不過這種感覺類倒是能理解一點,雖然穆朵不曾騙過他,但那長久的相思之苦,他還是感受過的。
沒想到,穆朵居然還勸慰起贏玉來“或許他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如果他真的有心騙你,現在也就不會再回來了。”穆朵雖然替徐福辯解,但也並沒有把徐福要帶她一起複活的事情告訴她。
其實她也隻是想暫時安撫一下贏玉的情緒,至少可以勸她去見一見徐福。如果能說服徐福和她一起去投胎,他們也就不必再用強硬的手段去製服他們了。
贏玉被穆朵說得有些動心,可還是不願意馬上在徐福麵前現身。而且她今天來找穆朵和類的目的也並不在此,而是為了另外一個人而來的。
那個人就是千禹,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什麼情感上的糾葛,隻是因為千禹曾經和她一樣,服下過長生不老藥。她看中的是千禹那副和她一樣的,不老不死的皮囊。
贏玉死後從未想過要去投胎轉世,更不知道徐福的複活大計可以同時完成兩個人的複活,所以便盯上了千禹的身體。如果能長期的附身在千禹的身上,直到千禹的靈魂被徹底吞噬,她就有了新的肉身了。
而且還要這副新的身體還和從前一樣,可以不老不死,長生不老。這個世界上除了千禹,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贏玉盯上了千禹,但她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現在當著穆朵和類的麵,她隻能佯裝自己是為了幫千禹而來的,要幫他脫離現在這種不老不死的狀態。隻有這麼說,她才會有接近千禹的機會。
等她附身到了千禹的身上,離開穆朵和類的視線,再過一段日子,千禹的靈魂被徹底的吞噬了,到時候誰也拿她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