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薑姑娘能否讓我進入那竹籪湖心裡。”
薑白斬聽到後,也是完顏一笑。
“你也想進去參悟無相之境嗎?”
“對,為了境重山府的考核。”
薑白斬揚了揚好看的眉毛,笑著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你修為太低,我會讓爹爹在你體內注入一絲靈力,護你周全。”
展宜年聽到後,也是一喜,臉上覆上紅光。
“那就多謝薑姑娘了。”
“啊!你看,那便是竹籪湖了。”
薑白斬忽地說道,柔指指向遠方,展宜年順著手看過去,一片宏大的湖泊出現在了眼前。
不過與他以前看到的湖泊都不同,那竹籪湖竟然一片死氣沉沉,即使離得很遠,也能感覺到裡麵一陣陣的殺伐之意,甚至有一股淩厲的氣勢飄出。
展宜年震的心悸了一下,甚至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屍山血海的氣息慢慢的籠罩了識海,腦袋都昏暈了一下。
難不成,這便是那‘斬念刀皇’薑乘風的刀勢?竟然可以影響人心。真是好可怕的武道境界,這等天才,既然隕落於此,真是蒼天不公。
“喂!可不能盯著看太久,這湖是會影響人心的。”
薑白斬拍了拍展宜年。
“好可怕的氣勢。”
“爹爹說,老祖不過四十便能被封為了世間無雙的‘刀皇’,不是沒有原因的。老祖一心求殺伐意境,甚至一個眼神,便能將人斬殺。在那竹籪湖周圍,一切生機都顯得那麼蒼白。”
這便是自己的無相之境。展宜年眼底露出一絲火苗,他追求的,便是像薑乘風這般,武道至尊,成了那真武大陸至強的主,便是一口氣,也能震徹雲霄。
慢慢的,一座巨大的府邸出現在了展宜年麵前。
氣宇軒昂,金碧輝煌。甚至絲毫不比那碧天城的裝潢差半點。
這薑府,便修在了竹籪湖的前麵。如若不是那牌匾上寫的薑府二字,展宜年還以為這是座小城。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豪華的府宅,和這薑府一比起來,石山村村長黃延北的府宅,簡直就是一座破落草屋。
隻見門口坐落著兩隻碧玉蒼獅,足有展宜年那麼高。不僅如此,還有兩根雕龍的鎏金柱立在門口。整個門都用價值不菲的檀木製成,甚至叩門的門環,都是純玉打製。
讓展宜年吃驚的是,他們剛一走到門口,裡麵就排出來了十幾名武裝整齊,帶著金刀的護衛,分開兩排,豎著站著,其氣勢,絲毫不弱於那碧天城的碧甲軍。
“恭迎小姐回家。”
“恭迎小姐回家!”
十幾名護衛威武喝著,聲音震天響,甚離得幾裡,也能聽到。
薑白斬一邊笑著,一邊往裡走著。
見府中又踏出一男子。穿著華貴衣衫,神情嚴肅,眉宇劍清。看到薑白斬卻是笑顏全展,立馬跑著迎了上去。
“你可讓爹爹擔心死了,下次可不許偷偷跑出去了。”
那本來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如今可是滿麵春光,乍笑著,一臉笑意的看著薑白斬,一邊笑一邊還搓了搓手。”
“哼,都是爹爹不好,你肯定又在外麵得罪什麼人了,你女兒差點就在外麵被人殺了。”
話音剛落,那中間男子身上的氣勢忽然爆發而出,展宜年麵色一白,甚至周圍的護衛也是臉色蒼白,那氣勢,儼然和竹籪湖裡的刀勢如同一般,但是約莫差了點東西,展宜年也不知道是什麼,隻是這刀勢太過鋒芒,見身後宋明建蒼白著臉,吊著眼睛,看樣子有要暈過去的跡象。
展宜年立馬抽出腰中神武,對著那洶湧澎湃的氣勢便是一式。
手中懸著的劍立馬爆發出巨大的威力。
銜金芒,專斬虛無。
那麵前撲麵而來的刀勢,立馬化作了一片虛無。
那男子看到如此動靜,神情嚴肅起來,眉頭一挑。
“哦?”
如海似的壓力瞬間消失,周圍的護衛都鬆了一口氣,聞人君倒是麵色沒有太多變化。他實力本就不弱,隻是微微受了一點。
宋明建像是如獲大赦一般,裡麵大口呼吸起來。剛剛在中年男子的刀勢下,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看到展宜年揮劍將刀勢儘數斬斷,也是一臉感激的看著展宜年。
但展宜年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見他眼光裡一片血紅,懸著的丈青楓也不時的發出一兩陣金光,但動作姿勢卻沒有任何變化。
而那中年男子,卻是嘴角微微輕揚,整個人的氣勢拔地而起。
“爹爹!你乾什麼呢!宜年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若沒有宜年哥你女兒就要暴屍荒野了,你就這麼對他!”
這話剛說出口,中年男子也是一愣,大驚,立馬將氣勢儘數解散,然後一瞬便閃到了展宜年麵前。探查著他的鼻息。
展宜年忽地回過神來,看到中年男子也是一愣。剛剛自己明明是在與一些黑色人影打鬥,而且那黑色人影竟然與自己有幾分相像。幾十招下來,根本沒有任何破綻,怎麼忽然就到這兒了。
“噗。”
展宜年氣血攻心,靈力泛湧。顯然是那刀勢入了體,噴出一口鮮血,但是體內的變化卻讓展宜年一陣大驚。他剛剛好像探查到識海內有上一絲鋒銳之氣,難不成,這便是自己的無相之境?他立刻將丈青楓插入鞘中,盤腿坐下,仔細的探查體內的變化。
隻見識海裡,一絲絲刀勢在識海中遊蕩,如同那丈青楓心魔裡的青色小光一般。
錯不了!沒想到真是死馬當活馬醫,自己真的將自己的無相之境誤打誤撞碰了出來。
“如果宜年哥有什麼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薑白斬看到這一幕,立馬跑到了展宜年麵前,查看情況,對著中年男子大喊道。
雖然展宜年麵色蒼白,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神色並未有太難看,倒是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
那中年男子赫然就是薑家家主,薑巳年。
不過此時,他也無心去理他的寶貝女兒,眼前這少年,正在無相之境的重要關頭。
聞人君也是感受到這般意境,死盯著展宜年。
眾護衛手中的劍也是不停的顫鳴著。
展宜年忽地睜開雙眼,一股鋒芒的氣勢漫染衝出,布著衝天而起,仿佛那方圓內,都是展宜年的劍意。薑巳年趕緊將薑白斬拉開護在身後。渾身也發出一股傲然氣勢。
“錚!”
“啊!怎麼回事,我的劍自己拔出來了!”
“我也是!”
聞人君看著腰間劍鞘顫個不停的劍,也是輕皺眉頭。神色複雜的看著盤坐在地下的展宜年。
薑巳年冷哼一聲,一揮手,那氣勢便轟然斷開。
那薑府前的竹籪湖心內,忽然發出一陣轟鳴,似乎被展宜年的劍意感染了一番。
“好生霸道的劍意,如那刀勢一般,將一切斬之。”
薑巳年目光毫無變化,心底卻大所震驚,眼前這少年無相之境的劍意,竟然與乘風老祖,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