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反應過來。
倒是那歐陽韻覺著奇怪,走到了展宜年麵前,拿著手指晃了晃。
展宜年忽地聞到一股曇花清香,令人沉迷心醉。
回過神來,見那歐陽韻直生生站在自己麵前。
也是紅了臉。
“不好意思長老,剛剛弟子似乎頓悟了些許東西。”
其實他並不是僅僅靠著看人不過幾息的時間,便能頓悟這其中玄妙的天才。
“哦?你頓悟了什麼?”
歐陽韻語氣中帶有一絲笑意,輕輕問道。
展宜年被這一問,也是傻了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海中一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便拿起丈青楓。
記著剛剛歐陽韻的動作,模仿著一招一式。
雖然並不能模仿的那般傳神,但是還能有一絲意境在其中。
歐陽韻忽地笑出了聲。
展宜年也是一傻,尷尬的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懸劍的架勢定是沒有那般好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隻有在竹籪湖那次,自己懸劍的架勢,才像個真真正正的武道至尊,一世劍仙。
歐陽韻意味深長的看了展宜年一眼,便緩步走到廳堂之上。
“今日,就到這裡。明日開始便是自主修煉,如果在武學上有問題,可以請教你們的師哥師姐。”
歐陽韻輕聲道,說完這話,便走出了廳堂。
留下了那眾人。
展宜年也是大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握著的丈青楓。
也是譏笑了一番。苦笑的搖了搖頭。
薛景刀立馬跳到了展宜年麵前。
“展兄,你認識歐陽長老的弟子?”
“那可是親傳弟子,你居然認識阿?”
上官初也跑了過來,她一直對歐陽長老敬佩的不行,傳說中那平鶴江南的歐陽韻也是不輸於武臨昌的絕世劍仙之一,雖說修為不如那般通天,但也是一方至尊。
更不用說美貌和實力並存。
即便是在整個江湖,對歐陽韻愛慕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更有甚者還來到境重山府,親自上門去提親。
可歐陽韻這人卻是油鹽不進,以征道為理由,回絕了所有人的邀請。
更不用說那人中全部都是富甲一方或者武道榜頂端的人物之一。
就是這般如浮世青蓮一般的絕色女子,是那番不食人間煙火,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之前在我們那村裡的時候,偶然間碰到的。”
展宜年說道。
他最沒有想到的是,化紫檀和葉書南已經回了宗門,不僅如此,還給歐陽韻講述了自己的事。按理來說,紫檀姑娘應不是這般拘小節的人。
可想了想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
展宜年立馬就釋然了一番。
果不愧為第一吃貨的性格。
“展兄,那歐陽韻長老的親傳弟子,漂亮嗎?”
薛景刀偷偷在他耳邊小聲道,神色一抹誠意。
展宜年忽地想到了化紫檀身上的一抹胭脂香氣,漲紅了臉,輕聲道。
“你說的是化姑娘還是葉姑娘?。”
“兩個人。”
“都很漂亮,化姑娘性格活潑,葉姑娘完全相反,十分恬靜。”
展宜年緩緩道。
薛景刀卻炸開了鍋,再也坐不住腳,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兒阿薛兄!”
“我要去親眼看看!”
薛景刀十分興奮,他一想找一位絕色女子娶回家,不僅給自己長臉,還能打打家裡那老東西的臉。
免得他常說自己娶不到媳婦。
據說那親傳弟子更是有入了九境的實力。
這般實力高強,還是美女。
想到這裡,薛景刀就不住的傻笑起來。
展宜年倒使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一旁的上官初。
上官初白了一眼薛景刀跑走的背影。
“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見到一個長得麵容姣好的姑娘,就要上去問人家的名字。和個花花公子似的,還免不了被彆人一頓揍。你把那化姑娘和葉姑娘說的如此傳神,那他肯定要做那‘探花郎’去看看。”
說完了還鄙視了一眼。
展宜年也是無語,薛景刀的實力不過宗師九等,就算是大宗師修為的境界,化紫檀也能一劍殺之,他擔心的倒是薛景刀的生命安危,就化紫檀那般嫉惡如仇的性格,如若不知道薛景刀的用意,那便要被大卸八塊。
想到這裡,展宜年大驚,立馬追了出去。
“薛兄!等我!”
上官初見展宜年這般,也是白了一眼。
“男人都一個樣,哼!”
昊雲真也是尷尬的咳了一聲,搖了搖折扇道。
“上官姑娘,話不能至此。世間絕色女子,隻要生的閉月羞花,就會有人會去欣賞,並不是帶有那般淫邪意念,再說了,展兄的為人,也不可能於此。”
上官初可不領情,繼續冷哼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廳堂。
甚至都沒有回頭理那昊雲真。
“唉,姑娘的心思,真難猜阿。”
昊雲真收起折扇,也尋著展宜年的方向邁了出去。
他也想看看這世間絕色女子生的如何,會不會比自己平生見過的姑娘都漂亮。
薛景刀來到了山府練劍的廣場之上。
他眼神亂瞟著。
儘管那廣場之上全部都是內門弟子,也絲毫不在意。
忽地,領頭的師兄看到了這一旁瞪大眼睛的薛景刀。
緩緩走過來道。
“這位師弟,你有什麼事嗎?”
“師兄,我找化紫檀師姐。”
那師兄聽了這話,麵上忽然覆上一層懼色,然後支支吾吾道。
“你找她乾什麼?”
“有些事,化師姐不在這裡麵嗎?”
那師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是沒有放出一個屁來,惹得薛景刀一陣疑惑,便邁步離開了來。
忽地,在那薛景刀離開不久,兩位女子從山府大道上,朝著廣場娓娓道來。
兩人蓮步輕移。
那師兄仿佛看見了什麼惡鬼一般,眼神中懼色難掩。
便立馬要逃開。
可還沒來得及,其中一位女子便開了口。
“小林子!我回來了!唉!彆跑阿!”
為首大喊那人,赫然就是化紫檀。
此時的化紫檀,早已經換上了一身紫曇花雲烏羅群,金鳳嘲歌裳,麵上儘是春光。
眉頭卻是輕皺著。
那被稱為小林子的師兄站住了腳。
一臉愁眉苦臉,輕聲哀歎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