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熱鬨非凡的城主府不同的是,除了城主府內燈火通明,千千闕歌。
那周圍的房屋,都是熄了燈的,沒有半絲煙火。
城中的百姓也知道了,今日的天,必會變了,那城主的位置,也會易主。
城主府門口也喜慶的貼上了許多紅色的帆布。
甚至門口的守衛也多了幾分。
裡麵嘈雜著。
展宜年穿著與穆金鷹他們一般的官服來臨場麵。
三人一道走進去。據說由於王書之沒見過嶽力熊幾次,展宜年便能用嶽力熊的身份偷偷混進去。
那城主府的護衛也是沒什麼懷疑,見到沉著臉色的穆金鷹,立馬將三人放了進去。
展宜年進了那城主府,迎麵而來的奢靡酒色氣息讓他有些犯惡心。
他根本不會迎合那逢場作戲的手段。
主廳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長桌上坐著差不多幾十人。
有些是護衛,有些是穿著官服的人員。
穆金鷹悄悄在展宜年耳邊道,一邊指著王書之身旁的一個沉著臉色的老者。
“那便是九境高手,莫如雲。你要多加注意。”
展宜年頷首點了點頭,拿起酒盅喝了起來。
令他吃驚的是,那一堂之上的位置坐著的,並不是王書之。
而是一位穿著華貴名服的中年老者,頭發已經摻了些花白,不過那臉上奸笑的模子樣,與王書之如出一轍。
穆金鷹看出了展宜年的疑惑,緩緩道。
“昨日聽小道消息說,那人是太史都統的副尚書,林從石。”
“便是那王書之勾結的幕後黑手?”
“對。”
忽地,展宜年覺著這名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兒聽過一般。
太史都統。
自己唯一見過太史都統的人,便是祝靜程和程鼎。
可這林從石的名字,為何如此之熟悉?
宴席緩緩的舉行著,王書之一看便是喝過了頭,叫門口守衛的侍衛也來此喝酒。
喝的亂醉如麻。
展宜年對著穆金鷹使了個眼色,這正是行刺的好機會。
王書之雖然還沒倒下去,卻已經有了幾分搖搖欲墜的模樣。
他叫了個幾位佳人在林從石身邊伺候著。
那姓林的老頭也是一臉色欲熏心,不斷的把玩著佳人胸脯前跳動的飽滿。
和王書之有說有笑。
莫如雲忽地站起身來,走到那王書之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王書之顯然不耐煩了起來,嘴裡叫罵著什麼東西。
莫如雲眉角有些微微皺著,不過幾時,便大步一邁,踏了出去。
展宜年緩緩瞟著此人的背影。
莫如雲真是九境高手,那般潛入無量大海的心悸,就是最好的證明。
展宜年探出去的心神一下子收了回來。
眼下,便是最好的機會。
待莫如雲出去了有些時日。
展宜年對著身旁的花明蛇和穆金鷹使了個眼色。
便從座位上站起,端著酒杯佯裝著敬酒的模樣。
走到那王書之跟前。
狠狠的讚美了一番,說他玉樹臨風,與世無雙。
弄得王書之是滿臉喜笑顏開。
那林從石更是沒管這邊的事,一心沉迷在那佳人的胸脯裡。
忽地,展宜年露出腰間丈青楓。
“唰”
的一聲拔出,如同驚雷乍現。
隻見一道青光劃出,王書之還咧著嘴喜笑顏開的腦袋,順勢飛了出去。
滾了幾多圈,眼睛眯著。
那神情,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一般。
忽地,身旁那佳人一下子尖叫出了聲。
穆金鷹和花明蛇也動起了手來。
將爛醉如泥的護衛殺了個片甲不留。
穆金鷹立刻鷹啼一聲。
隻見城主府外的一道眾弟兄立馬舉刀殺了進來。
眾人被這一聲尖叫立馬回了神來。
林從石也是看到眼前一幕,不住的驚恐著。
把那佳人向前推著,好擋著讓自己逃跑。
忽地,展宜年一腳踏在了林從石的腰上。
“哎呦!”
“我道你這名字為何這般熟悉,原來是當初祝靜程說的那兩人之一。”
聽到祝靜程這個名字,林從石眼神中的恐懼不斷的放大。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祝靜程!”
“謔,我今日還以為,隻能殺個狗官,沒想到,還扯出來了權鬥啊,真是可喜可賀。”
手中淌血的丈青楓卻是慢慢揮了起來。
林從石不斷掙紮。
“你可知道我是!”
那誰字還沒出口。
林從石的頭顱,也滾了下來,與王書之一起,滾到一邊。
忽地,一陣心悸的危機感瞬間迎上的展宜年麵門。
“大膽,竟敢公然行刺城主府!”
莫如雲額上青筋暴起,狠厲手段浮在手上。
對著展宜年,便是一套至狠的殺招。
展宜年手中丈青楓儘數擋下。
“王書之的為人,你作為那奴仆會不知道?這般維護這人畜不如的東西,你也是一位稱職的仆從?”
展宜年顯然對那莫如雲的招式架下有些吃力。
忽地,一個不小心,被莫如雲一拳打飛而出。
摔碎了那長桌上的酒盅佳肴。
吐出一口鮮血。
展宜年眼神微寒,雖然模樣有些狼狽,但是手中懸著的丈青楓氣勢,卻是絲毫不減。
“王書之已死,你即便是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莫如雲顯然有些猶豫不決。
可展宜年卻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銜金芒如龍般狠厲而出。
帶著陣陣寒蒼。
對著那莫如雲的麵門,便是一刺。
那股氣勢,甚至連莫如雲都有些心悸。
眉角拉扯了一番。
冷哼一聲。
右手作掌狀,一掌迎上了丈青楓的不堪劍芒。
“砰!”
隻見一聲巨響,展宜年又倒飛而出,再次摔了出去。
口中鮮血不斷的吐出。
甚至腳步也有些不穩起來。
這便是境界的差距。
兩個照麵,就將展宜年打了個半死。
一旁與護衛作鬥的穆金鷹也是拉緊了心弦。
看著那塵煙四起的地方。
不知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