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刀眉頭怒皺,顯然這次的對手並不是那花瓶兒似的世家子弟。
不過幾息時間,薛景刀身上便被蘇藍衣用袖珍小劍擦出了幾道口子,愷愷不斷的流著血。
雖說那傷口並不是很深,那蘇藍衣那身影,薛景刀根本捕捉不到。
一時半會,便氣喘籲籲起來。
展宜年見薛景刀落了下風,心越發的緊了起來,如若薛景刀真被那蘇藍衣打暈過去交代上衙門,那便是最壞的打算了。
見昊雲真還沒有任何表現,展宜年便是一橫眉,身形閃到薛景刀麵前,阻著蘇藍衣的鋒芒。
蘇藍衣見展宜年來至麵前,也是頷首一笑。
“閣下這是何用意?”
“這人是我的對手,你要是想出了風頭,那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展宜年麵色不驚,如若想救薛景刀,眼下便是隻有這個辦法。
蘇藍衣聽到這話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
“閣下,這誣害江湖的惡徒,可不是你一人的東西,是我們大家的職責,不要說我今天不僅要搶了你的風頭,我還會將你一起押回衙門,罪名嘛,就是包庇。”
蘇藍衣微微一笑,神色並未有太多變化。
“是麼?那你便試試吧,看能不能從我手中將他搶走。”
眾人見到這一幕,也是一道的疑了起來。
這是演的哪一出?
剛剛不是為了這個姑娘嗎?如今怎麼變成為了搶奪這個惡徒了?
而且那本是正義無雙的仗劍弟子,為何與蘇藍衣起了衝突?
“有些意思,那我就試試吧。”
蘇藍衣那話音還未落下,身形如同疾風一般閃身到了展宜年背後,手掌一變,便出現兩把袖珍小劍,沉力朝那展宜年不防備的背後刺去。
展宜年冷哼一聲。
“論身法,你倒是比我差遠了。”
蘇藍衣的身法是蘇家祖傳的頂尖身法,不說有那不世的絕學等級,也差不了多少去。
但展宜年的功法可是那太衍洪荒的一道。
可不是這世間的普通武學所能與之並論的東西。
展宜年身形如風,甚是比那蘇藍衣的步伐還要快上幾分,殘影都要比蘇藍衣多上幾位。
蘇藍衣見展宜年身形如電似幻,也是眉頭微皺,同齡人中,乃至那入淵境的高手,他都未見過身法能與自己有過而不及的,而此人不過是宗師境界的修為。
腳程居然如此之恐怖,甚是有一些讓他覺著心悸。
展宜年下一招便是那風雷無痕的快斬,丈青楓閃著寒光,朝那蘇藍衣隨之便是狠厲的一劍。
經過幾天前默靜虛層次的悟解,那風雷無痕更要快了幾分。
蘇藍衣來不及避之,那丈青楓順勢斬上了自己的身上,霎時間,皮開肉綻。
鮮血飆了一道。
那傷口不能說是太深,畢竟風雷無痕不是殺傷性狠厲的招式。
隻是快的肉眼無法捕捉。
快斬講究的,就是一念風雷,一瞬萬息。
眾人都驚呼,這般平平無奇的少年,居然能傷了蘇藍衣,不住的驚呼一陣。
昊雲真和上官初也是麵色大震。
儼然不信那山村少年已經到了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修為高度。
“如此恐怖的快斬!你是何人!”
蘇藍衣悟著被斬傷的地方,神色終於是有了些變化。
那劍襲來之時,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九幽雷霆之意。
那般不可一世,不能抵擋的恐怖意境,蘇藍衣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在下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展,名宜年。”
展宜年甩淨劍上殘留的鮮血,神色寒者,目光炯炯有神,隻是那眼底,略有一絲殺機。
“展宜年是麼,在下記著了,此仇,日後定會登門拜訪!”
蘇藍衣微微頷首道,神色又恢複成了那般波瀾不驚。
隨即身影一閃,不知去了哪兒陣九霄雲外。
展宜年見蘇藍衣閃身離去,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剛想回頭轉向薛景刀問道好。
卻又想著兩人還是敵對之勢。
便是寒著神色轉過頭去,微微道。
“你現在又要如何?是被我挑斷雙手,丟進衙門,還是有些自知之明?”
薛景刀一愣,眨眼間也是又入了那戲角兒裡。
“哼,此仇不報非君額,非惡徒!”
薛景刀那懸在嘴邊的君子遲遲沒有出口,轉念一想,又改成了惡徒。
隨即閃身一移,脫離了眼下的場麵。
眾人霎時間無不是對那展宜年眼露羨煞,崇拜之意皚皚流出。
儘數收進了展宜年眼底。
他還沒有如此在彆人麵前風光過,像是那瀟灑無雙的貴公子,變成了自己似的。
“好!”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都跟著附和起來。
展宜年麵色還是那般沉穩如水。
他心中卻有些微微得意,卻不能破了那戲的台本。
“見笑,見笑,各位退下吧。”
展宜年抱拳像眾人一行揖禮,便推開小院兒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