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直到那薛景刀將幾絲茶葉倒進那玉杯之中,眾人才知道那摘花茶的真麵目,微微泛紅的茶花上,還點綴著幾絲過陽青,甚是好看。
薛景刀肉疼的倒了幾絲進去,即便是那化紫檀的杯中,也沒有多少份量。
見薛景刀倒的摘花茶還沒有肉眼見的多,上官初一下子來了氣。
“你給我倒的,就這麼點兒?”
“大姐!你知道這冠王羽親自賜的摘花茶是啥做的嗎?就這一點點,一點點就值的上千萬黃金了!”
薛景刀見上官初不滿,也是吹鼻子瞪眼道,一邊倒茶葉一邊將那小罐兒仔細貼心的密封好,又揣回了兜裡。
“切!”
“薛公子說的是,據說這摘花茶隻有天震聖上才能喝的到,其他人,乃至那中州的火霄王,都難以青睞這摘花茶的‘顏容’,不僅如此,就連那冠王羽,五年也隻能從極北雪域得到一斤作摘花茶的雪光花。雪光花在那雪域也是難得一見的主兒,單論五年開花五年出芽,就已經是這芸芸江湖,真武大陸不可多見的稀世珍寶之一了。”
葉書南櫻唇點了點,對那薛景刀笑道。
“還是葉師姐有學問,不像某些人!生的大家閨秀千金小姐,誰知道隻是一江湖粗人罷了!”
上官初當然知道薛景刀那言辭之中隱射的人是誰。
卻沒有立即發火,而是微笑道。
“哎呀,還是我們薛公子底蘊渾厚,家大業大,唉,我好像聽說,薛公子小時候去過什麼風!”
那上官初得意的表情緩緩說道,不時還掩著嘴角輕笑了一番。
薛景刀還沒等上官初把後半句話說出來,就已經將懷內藏好的摘花茶拿了出來。
賠笑著臉,將那摘花茶又倒進去了幾絲。
“哈哈哈,今日算是開心的日子,給諸位多加點!”
薛景刀隻敢在那心胸中垂足大罵上官初,可不敢在麵上展露出來如何不妥。
化紫檀覺著有些蹊蹺,一邊拿起那玉杯欣賞著摘花茶的獨特香氣,慢慢開了口。
“風什麼?”
“風青撣墨!哈哈哈,小時候我比較調皮,就愛去湊這種文人墨士的熱鬨。”
“哦?”
化紫檀見那九尺身高,言辭之中江湖氣漫出的薛景刀,疑神的開了口。
“沒想到這薛大公子,還喜歡看那些文人墨士的論作?”
“是了,哈哈。”
薛景刀一邊撓著頭一邊道,生怕那化紫檀看出幾率破綻。
藏在房中的展宜年倒是一下便知道了那未說出口的後半句是什麼。
不過如此感慨,那薛兄居然小時候就去過那種地方,甚是佩服了一番。
聞著那摘花茶香,展宜年實在沒法靜心下來修煉,便一下將木門推開,發出一陣吱呀。
不過奇怪的是,另一道門,也同時發出了一聲吱呀。
展宜年隨著聲音望去,赫然就是那昊雲真,也是滿麵嬉笑,搖著紙扇。
“謔,薛兄,那可是茶中黃金,摘花茶?”
昊雲真努了努鼻子,似乎聞到了某種獨特的香氣。
這也難怪,那院兒中原來隻有寒風蕭瑟的冷氣和枯木青石板的味道,很少有那般沁人心脾的香氣。
“昊兄也喝過這茶?”
“哈哈,有幸賞識過一次。”
昊雲真臉上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昨晚的嚴肅。
展宜年微微問道,見那昊雲真麵上毫無惱怒,也是安心的吐了一口氣。
他本以為,昊雲真從今往後應該不會再與自己談論半點了。
不管是昨晚知道了他的真麵目,還是他那如海似的心機。
誰知今日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一時半會讓展宜年有些不自在。
薛景刀見又有兩人從房裡走出來,那本是滿麵春色的臉上,都發青發綠了一道兒。
苦著臉,又得裝作一臉笑意的樣子。
讓那上官初實在忍不住,差點將那價值千金的摘花茶噴了出來。
在哪兒不斷的抖著偷笑著。
“哈哈,展兄和昊兄也要來點嗎?”
雖然還是肉疼,但是薛景刀依然將那小罐兒拿了出來,照樣額外端出了兩茶杯。
在展宜年看來,薛景刀這人確實值得深交,不論是上次幫自己說話,還是平時的一些瑣事。
喝了那摘花茶,眾人一道都心滿意足起來,不斷的有說有笑著。
忽地,昊雲真終是問出了口。
“化姑娘此時光臨寒舍,定是有什麼急事吧?”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和那山下的境淵有些許關係。”
昊雲真像是早就知道什麼似的,不過第一次聽說這名字的展宜年和薛景刀倒是一臉疑惑。
“境淵?”
“那是何物?”
“所以說空有一身蠻力,你就是沒啥腦子。”
上官初忽然出了聲,那玉杯之中的摘花茶已經喝了個乾淨,甚至一絲茶水都沒留下。
上官初舔了舔嘴角。
那清香回甘的摘花茶,在嘴裡不斷回味著。
薛景刀以為她又是要提那摘花茶,立馬捂緊了胸口,那臉色堅定的好似說著。
即便是你爆了我的底兒,也沒有第二杯了,彆多想。
上官初沒好氣的說道。
“你以為我又要搶你那什麼破茶?切!”
“告訴你吧,境淵本是境重山府下山處的一處九尺深淵,因為時常有雲霧倒著整座山的影子刻在上麵,所以被稱為境淵。”
隨後上官初還裝作一臉學問的模樣,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