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好生霸道的拳力,甚至與我的破流拳不乘下風。
薛景刀麵目皆是吃驚之色,要知道,自己可是沒有壓製修為,與展宜年那是相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
居然能不落太多下風,這般修為,已經遠超自己。
可令薛景刀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破流拳甚至都沒有傷到展宜年。
雖說自己故意收了幾分力,但是也是實打實的水墨莊家傳武學。
威力早些時候,他就是見識過的。
誰知那展宜年居然隻是後退幾步比自己多上少許,並未有大礙。
如若薛景刀知道,展宜年不僅與默言樓的著名殺手冷雲飛交手過幾招,還拚死將莫如雲斬於馬下。
薛景刀更是會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展兄,你真是怪物。”
薛景刀口中讚不絕口,即便是這樣的天賦,在他們水墨莊,也是屈指可數的天才之一。
可惜展宜年不用刀,如若用刀,自己更是不介意將他毛遂自薦給自己家裡的老東西。
可惜那老東西一向對劍修眼中不容半點渣子,由於年輕時與一劍修起過衝突,更是恨極了劍修。
“過獎。”
展宜年再收鋒芒,又露出伐鐵之威。
不愧為水墨莊薛家著名拳法,展宜年甚是感受到了破流拳的那份萬道魄力。
若不是帝阿留存於自己經脈中的金鐵之威能,自己的渾身的經脈,在那接觸的一瞬,便會寸斷個遍。
看來薛景刀的修為也不是紙糊的,也是一點一滴實打實築基上來的修為。
薛景刀看著展宜年麵色神俊,也一道嚴肅了起來。
武道之爭,確實是這般威嚴無比,容不得半點伎倆當道。
“那便,再來吧。”
薛景刀又一次擺起了架勢,這次的架勢。
卻是那水墨莊最著名的架勢。
由水墨莊開門老祖,薛銳斧悟出的玄武門道。
以刀勢為起架勢,鋒芒之中蘊藏了巨大的水氣,甚得那水氣更加加重了刀身的一縷鋒芒狠厲。
那薛銳斧也不愧為一代豪傑。
玄武門道,便是走著太極四象的道,引出五行水行。
一招一式,都如同過江龍鯉,一姿一勢,都如同翻江倒海。
這玄武門道的起勢,便是為一個柔。
看那薛景刀以刀勢融入兩掌之中,雖然以柔為征道,展宜年卻看出了他的那般剛猛威武之力。
“喝!”
薛景刀豪邁衝天一聲。
那掌風迅速向展宜年迎麵打來。
展宜年倒是不太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攬天霄加追風步的閃躲手段,因得那是自己的保命手段。
即便是最交心的人,也不得告知。
隻能對著那剛猛無比的掌風,硬生生接下來。
拳口剛對上那掌。
展宜年就後悔了來。
這哪裡是什麼以柔征道的軟綿綿掌法。
這明明就是要將自己骨頭打個寸斷的掌法!
“砰!”
展宜年倒退了幾十步,心中的氣血更是翻湧個不停。
甚至有些氣急攻心的模樣。
低頭緩了好一陣子,才勉強抬起頭,裝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薛兄,你這掌,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兒了。”
眼看薛景刀站在原地,未動分毫,展宜年也是苦笑著嘴角。
這一個境界的差距,果真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能彌補的東西。
想當初,殺掉莫如雲,也是對方沒有料到自己有一擊必殺的手段,大意了自己,才會落得被自己斬殺的地步。
而這次與薛景刀的對抗,展宜年便是知道了,自己與那真正的天才高手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還得更加努力的修煉,才能勉強追上他們的腳步。
“哈哈,對不住了展兄,下手是有些重了,倒是那凡塵丹藥效太過強橫,我體內有一股力量無法發揮,反而是苦了你了。哈哈哈。”
薛景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腦袋。
展宜年也是知道,如若那力量不發泄,就很容易在識海聚集,成為心魔。
一旦凝成心魔,那可真是棘手無比的東西。
不得以冒不得此風險。
“無妨,不過薛兄已經到了這般實力,那新武榜的名頭,應該也是囊中之物了。”
展宜年理了理淩亂的衣衫,薛景刀卻默不吭聲起來。
見對方沒說話,展宜年也是抬起頭來望著薛景刀。
“怎麼了,薛兄?有何事麼?”
薛景刀苦笑了一番,微微頷首道。
“展兄還不清楚目前內定新武榜的有哪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