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老遠就盯清了那老道徐徐而來的人影。
雙手叉著腰,鼓著臉頰,大喊著。
“你倆還真有麵子,讓我們這麼多人等這些時候!”
隔了老遠的距離,但薛景刀和展宜年也感覺到了那眾人中的不悅,便立馬撒腳丫子跑了過來。
氣喘籲籲道。
“不好意思,昨晚修煉有些過頭了,抱歉了諸位。”
展宜年不是那愛麵子的主,立馬拉下了身段抱拳鞠了一躬道。
似乎他那鞠躬抱拳禮,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東西了。
昊雲真搖了搖折扇道。
“無妨,晚些走,還能看見江南的漁陽,這般美景,也不妨等了些時候。”
昊雲真一說起漁陽。
展宜年便記起了之前與宋明建他們一行人到水雲間的時候,看到的那幕斜陽餘暉,煞是好看。
心情,便也好了一些。
“咦,展兄,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邱銘祿也不是那傲氣的世家子弟,不過見過一麵就攀上了兄弟,讓展宜年有些不自然。
但後者也不是那裝模做樣的主。
但仍然感歎道,邱銘祿不愧為那邱中郎的子嗣,竟然能觀察到如此。
即便是跑了幾步那臉上浮了點潮紅,依舊被對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全全抓了個遍。
“啊,修煉太晚了,有些疲憊,加上昨日有些微冷。”
展宜年當然不能說出自己體內藏有心魔的事實,畢竟那修煉途上的事,眾人也幫不到自己。
再說了,如若是那囚龍石引起的心魔。
那就更不能提出來了。
便是眼神有些慌亂起來,腦袋裡想到什麼,便說了些什麼出來。
“噢,是麼。”
邱銘祿神色並無變化,但那眼神,卻讓展宜年打了個冷顫。
不禁自言自語道,那眼神居然都和昊雲真如出一轍。
為了讓眾人不知曉自己的異常,便將腦袋斜了過去,視線一移。
“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便備馬走吧。”
“好。”
讓其他人有些意外的是,邱銘祿早已經將那車馬備在了山下的百羅城裡。
他們剛一下山,便看見了百羅城人來人往的大批人馬。
似乎這今日百羅城的人,比平日裡多出來不少。
雖說那平日裡的人也不少,但是今日那城中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什麼,甚是興奮。
展宜年耳朵靈光,聽到那道旁的人說著。
“唉,你聽說沒有,新武榜要在金潮城舉行。”
“啊?不是碧天城嗎?為何更改地方了。”
“還不太清楚,但據小道消息言,說是因為藏閻王。”
“呸呸呸!可不敢亂講,說這話,你要被砍頭的!”
那人將手作刀狀,架在了脖子上,還裝模做樣的抹了一下。
“去,我這可是正經消息,我認識的一公子,在逍遙宗裡有不小的名氣,從他師父哪兒聽來的。你說說,能是假麼?”
“還有,據說那逍遙宗掌院任平生就是為的魔宗的破事兒,才去西漠邊境和典刀皇大打出手的。”
“啊?竟是如此?”
兩人繞有興致的談著。
可聽到那全部言論的展宜年,卻是一頭霧水。
“任平生?典玉龍?”
他從那細微的記憶裡拉出了一位。
“噢!典玉龍是那當今的三大刀皇。”
“那任平生又是何人?”
他心中自言自語道,似乎對最近天下發生的大事兒,都有些不知所以。
“亂世啊,亂世。”
昊雲真搖了搖折扇,似乎也聽到了剛剛那兩人的談論。
“昊兄,最近這天下,難道真不太平麼?”
展宜年終於是壓抑不住內心的疑神,便開口問出了聲。
“你難道不知道麼?最近西漠邊境的事兒,可是大如雷響,你居然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化紫檀搶了話把,轉過頭來道。
“是任平生和典玉龍麼?”
“那是老早之前了好不好。”
化紫檀無奈的說道。
“最近有正派宗門的弟子,在西漠邊境看見了許多的魔宗弟子集結,其中不乏九境五六的老怪物。甚至個彆達到了飄渺乘魄。”
“這是為何?”
“都說那天下要亂了,我們這次去的金潮城周邊,也聚集了不少的魔宗弟子。三大魔宗背地裡在搞些什麼東西,師尊也提了一嘴,說這次新武榜,隻是個幌子,為的還是去剿滅魔宗弟子。”
化紫檀的聲音忽然小了起來,不過聽到那後半句,展宜年也是明白了過來。
向四周望了望,見沒人看著自己,才放心下來。
“幌子?難不成你之前說的考核就是去剿滅他們的老巢?”
化紫檀點了點頭,再無多話,而是用食指輕放於櫻唇之上。
示意展宜年不必再多說。
展宜年也回意了一下,頷首點了點頭。
幾人順著那人流擠了出去。
邱銘祿一共準備了三輛車馬。
葉書南,上官初,化紫檀一輛。
昊雲真,邱銘祿一輛。
最後便是展宜年和薛景刀了。
他還解釋了一番,說是如果路上遇到危險。
三輛車會有些震懾力,會讓人以為我們的人數遠遠不止八人。
展宜年這才反應過來。
畢竟那車後的篷子裡,都是加了遮蓋的。
從外看,隻是平平無奇的三輛車馬罷了。
若是偷襲,也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