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冠王羽的野心本就不小,早就聽說在惦記著幾大州的領土,可由於正道宗門的關係還是不敢過於猖獗。
李宗梟摸著白須慢慢道。
“哈哈哈,赤悲侯說笑了,那小子可是中州人士,即使是你要他,我相信,元征帝肯定不會答應的。”
李宗梟的心思也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腦袋裡想的什麼。
作為天劍閣的二把手,不問君從來就對這種事不聞不問。
所以李宗梟一直在給不問君擦屁股,擺這種爛攤子的破事兒。
烽赤火和泰麓虎沒有這麼多心機,他們兩人都想要這個名叫展宜年的少年。
那是個機遇。
翻開逍遙宗百年來曆史的機遇。
泰麓虎很是明白,自從任平生過後,逍遙宗再無不世天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任平生雖然還年輕,但是眼下逍遙宗的下一任掌院,也該提前指定出來。
按著任平生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平平穩穩的過了這後半輩子。
泰麓虎怕就怕在這點上,若是任平生哪天腦子抽了去挑戰整個獄地,那下一任掌院就要提前選出來了。
烽赤火也是一樣的心思。
百鍛橫江為何屢屢不敵九尺星鋒?
就是因為沒有人能繼承烽赤火的衣缽,可眼下展宜年的悟性讓他看到了百鍛橫江的一絲希望。
一絲扳倒九尺星鋒的希望。
而展宜年,就是那個希望。
“承讓,是在下略勝一籌。”
展宜年很是謙虛,他從來不自傲,那是骨子裡出來的意識。
他也沒有必要自傲,因為他沒有自傲的資本。
若不是帝阿成就了自己,那今天倒下的就不會是蘇雨落。
而是他自己。
他很是清楚太虛九龍圖帶給了自己什麼。
帶給了自己新的生命,帶給了自己如今的一切。
那都是帝阿的功勞。
可帝阿現在遲遲不醒,但展宜年不能放棄,不能就此墮入深淵。
他要用畢生所學,在這新武榜大會上,殺出一條血路。
此刻,他就是伏淵的潛龍,正靜待著一個機會。
下了台,展宜年還沒等和其他人好好慶祝一番,下一個上場的,又是自己。
展宜年剛想開口,就閉了上去,隨後轉過身朝著台上走去。
“下一場,境重山府,展宜年,對,天劍閣,許花菡。”
這一話出來台下的眾人又是炸開了鍋。
烽赤火有些譏諷的笑道。
“你這麼看好那個小子,現在了到了你的寶貝徒弟了,那你說,誰會贏下這場啊?”
李宗梟沒有對烽赤火的話致知一氣。
而是緩緩說道。
“‘花菡的冷霜凝已經到了圓滿的境界,就算是展宜年應該也要忌憚三分,畢竟那冷霜凝可是凍結靈力的手段。”
李宗梟皺著眉頭,慢慢說著。
確實不太好說,被譽為‘問秋霜’的許花菡,年紀輕輕就到了入淵八等的境界,實力將展宜年拉開了一大截。
加上本就劍法淩厲無雙的她,勝負,確實不知。
“依我看,應該是你那寶貝徒弟了,境界相差太大,就算那展宜年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將比賽的勝負拿下。”
“希望如此。”
李宗梟緩緩道。
沒理烽赤火的一番大話。
他越來越看不透展宜年了。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的身上還有著什麼秘密,他隻知道,這場勝負的懸念,更加不好說。
許花菡踏著碎步跳上台子,她是天劍閣四劍裡性格最為活潑的一個。
極其喜愛玩耍,同上官初和化紫檀不同的是,她的心思如同烽赤火和李宗梟勾心鬥角一般黑。
那小腦袋裡想著什麼,就連身為師尊的李宗梟也看不透。
“你就是展宜年,剛剛你的劍意我看了,很強嘛,比我們大師兄的劍意還要強啦,不錯不錯,你有沒有打算來天劍閣啊?”
許花菡的話像連珠炮一樣,讓展宜年有些招架不來。
“額,許姑娘,我們正在比武呢,閒事兒還是下來說吧,大家都等著看呢。”
“呸,他們還想看好戲,要不是師尊以讓我下山玩為條件,我才不會來這個破新武榜呢,目前看起來能打的,就你一個啦,你可要好好撐住!”
許花菡話還沒說完,身影就飛射而出,拔劍無聲,一股冰冷之勢朝著展宜年麵龐襲來。
展宜年眉頭一皺,感到一陣心悸,那寒氣居然能凍結靈力,他探查到沾到寒氣的靈力已經靜止不動了起來。
好可怕的功法。
展宜年不敢小看麵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
她的劍就如同她的性子一樣,變幻莫測。
讓展宜年看不出她下一步的作勢,看不出她下一步的想法。
隻好拔出丈青楓,兩人舉劍對峙,隨後雙雙出手。
一黑一粉,兩道身影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