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宜年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達到入淵九等,去習得伏極的木靈之力。
就能讓自己的實力再上一個檔次。
九轉乾坤還沒完全掌握住。
那就得馬不停蹄的開始修煉了。
展宜年揚起嘴角。
看著天上的雲彩。
坐回了床上,雙眼一閉,腦海裡就開始了九轉乾坤的一招一式。
他不敢休息,他怕休息幾息的時間,就會錯過自己最佳的修煉時間。
就會被蕭雲夕,霍溫書等天才甩開來。
他能和蕭雲夕等人唯一拚的過的,就是努力。
展宜年麵上全是汗水,修煉九轉乾坤的消耗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
不到一個時辰,體內的靈力就消耗了儘一半。
眾人從樓下帶了些食物,想起展宜年還在昏睡,便帶回來給他充充饑。
化紫檀推開門,他們本以為展宜年還在休息。
可一進屋就看到他坐在床上,額上滿是汗水,整個人身上竄起巨大的靈力漩渦。
化紫檀嘴角揚了揚。
隨後轉身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食物放在桌子上,走出來關上了門。
“展兄真是不知疲憊,明明昨日還被那厲雲魔打暈了過去,今天剛醒來就開始了修煉,看來還真是努力打敗天賦啊。”
薛景刀貧嘴的笑了笑。
其實幾人之中最為羨慕展宜年的,便是他自己。
展宜年的天賦在幾人之中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
即使是化紫檀和葉書南這兩大境重山府的天才弟子,也比不過展宜年的天賦。
薛景刀相信,隻要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展宜年必定能修煉到入淵九等。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從來沒錯過。
展宜年給自己的壓力是越來愈大。
並不是什麼覺得自己的修為被他甩開了。
而是展宜年從昨天那陣金光爆發的時候,那股氣勢就令薛景刀感到膽顫。
他離展宜年最近,將那股氣勢真真切切的完全體會到了。
那根本就不是任平生和厲雲魔能所抗衡的對手。
而展宜年帶給自己的印象,也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但內心中的薛景刀,還是將展宜年當作自己的兄弟。
畢竟當初那顆凡塵丹的恩情,自己還沒有還給他。
而口頭上說著自己欠他一個大人情的展宜年,根本就沒有提什麼回報的事。
這更加堅定了薛景刀對展宜年的信任之情。
他相信,展宜年一定不會害眾人。
“勤者,得益多,凡幸必有收。”
昊雲真點了點頭,微笑道。
隨後幾人就走下了樓去。
讓展宜年一個人在房間裡好好修煉,不去打擾他,免得打破他修煉的境界。
北州?華雲山之巔?青雲門
青雲門的主堂之上,擺放著兩張椅子,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任平生,還有一位看上去與任平生差不多大。
兩人各自端著一杯茶,細細品味其中的香醇味道。
任平生率先開口。
“厲雲魔這次帶著獄地可謂是下足了血本,除了厲雲魔一人被救走了之外,其餘長老,弟子全軍覆沒,沒有一人生還。”
任平生說的十分輕鬆,還敲了敲茶杯。
另一人笑著說道。
“有著‘煙雨逍遙’稱號的任平生任宗主居然會被人奪走厲雲魔?”
“童白鶴,你不必尖酸刻薄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得豎耳聽好了。”
“救走厲雲魔的人,正是藏閻王的七神將,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童白鶴立刻愣住,似乎是沒聽清任平生的話似的,那茶杯也有些端不住,放了下來。
“藏閻王?你確定?”
童白鶴對這個名字還保持著一絲懷疑。
畢竟藏閻王可是道清天祖親手封印下來的。
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加上道清天祖的修為早已經突破了歸一境界,達到了傳說中的入聖。
這以他肉身化為的封印,據童白鶴所知,這真武大陸上,即使是楚雲歌,也不能將封印打破。
“你可彆開玩笑,道清天祖的三清印,你可是知道蘊含著什麼境界的力量,能將三清印打破的,這真武大陸可沒有。”
“有。”
任平生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隻說了一個字。
“何人?”
“藏閻王。”
這話先是讓童白鶴感到有一絲奇怪的疑問。
隨後立刻明白了過來,瞪大眼睛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藏閻王自己打破了三清印?”
“不排除這個可能,你是知道的,七神將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童白鶴不再說話,記起了那句令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話。
七神現,閻王見。
“我會去和元陣帝,冠王羽等帝王討論一下,接下來該如何。”
“你青雲門也要做好準備,若藏閻王真的複活,真武的正道宗門不團結起來,就沒有勝算。”
童白鶴立刻明白了任平生來青雲門的意圖。
本來青雲門和逍遙宗兩家極其不和。
聽到任平生要來府上的消息時。
童白鶴還不太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帶給自己這樣的消息。
任平生沒過多久就走了。
童白鶴苦笑著看著那個黑色的背影。
又記起了那天,那個昏暗的日子裡,百姓民不聊生,帝王昏庸無能,藏閻王隻手遮天。
那樣的黑暗,真武大陸的百姓不願再次發生,他童白鶴也是如此。
可現在藏閻王有複活的征兆,那他們就要扛起重任,將其扼殺在搖籃裡,繼續封印在冥界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這兒,童白鶴連忙向大堂外麵走去。
他要通知一下青雲門上下,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被藏閻王一擊擊垮。
任平生飛行的速度很快,全歸功於那腳下的坐騎,重明鳥。
那是任平生在沒成為逍遙宗掌院就收複了的神獸。
為此他費了很多心思。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道明王朝的皇州。
偌大的宮殿之上,外門守著幾百名禁軍,道明衛,乃中州王朝最為精銳的部隊,隸屬於‘火霄王’屠行風,與北州天震的驍勇衛一般勇猛無比。
看到那隻偌大的飛鳥妖獸,將士們先是一皺眉頭,隨後抽出大馬金刀,看著那個身影緩緩降落下來。
帶頭之人便是有著‘斬金刀’之稱的段飛龍。
他認得這飛鳥妖獸,也認得那鳥背上的人是誰。
段飛龍擺了擺右手,示意身後的將士收起大馬金刀。
意思是來者不是敵人。
任平生落在地上,重明鳥收起碩大的翅膀,站在任平生背後。
段飛龍嘴角揚起微笑,抱起拳頭鞠躬道。
“任宗主,什麼風把你給吹到中州來了?”
“段飛龍,我要見元征帝,有要事,關於著,真武大陸存亡的要事。”
任平生沒有拐彎抹角,直白了當的說道。
段飛龍雖然聽不懂任平生的意思,但還是讓開了身後的道路。
看著任平生從一階一階台階大道走向元征帝的大殿裡。
看著任平生的背影,段飛龍摸了摸下巴。
“關於著真武大陸的存亡?什麼玩意兒?這些個宗主,就愛搞些其他的名堂,嗨呀,還是當我的統帥舒服啊。”
段飛龍嘴上叼著一根茅草尖尖,躺在那一旁的藤椅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毫不關自己事的樣子,看著頭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