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說說吧,今日你們的收成是多少,話,我可先放在前頭,若是沒有完成爺爺我下達的指令,不僅沒飯吃,可還要挨上三板子!”
帶著小娃兒進入庭院的人,自然就是老大。
從那口氣中展宜年就能感覺出來,見他坐在椅子上。
身旁站著兩個大漢。
雖然身後的兩個大漢都是入淵的境界,但不知為何,會聽從這個大宗師武者的命令。
展宜年有些謹慎的繼續靜待著時機。
隻見那幾個娃娃都小聲的說著。
從左邊第一個數起,到最後一個。
一共是八個小娃。
其中有男有女,最小的似乎也隻有五六歲的年齡。
身上全是被打的瘀傷和鞭痕。
展宜年右手放在撣風月上,寒著目光看著那椅子上的人。
“小一子,你今日,討了多少?”
那第一個小小一子的小娃抖著身子開了口。
“半半兩。”
“半兩?好,很好。”
那人冷笑一聲,隨後沒有任何征兆,一腳踹出,將那小一子狠狠的踹爬了下來。
隨後不解氣的又上去踹了幾腳,踩著那小一子的腦袋。
小一子的哭聲越大,那人打得越為凶狠,隨後小一子像是明白了過來,就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隻是身子,還是抖著,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展宜年的掌心捏出了血來,可他依然沒有動。
他感受到,那內屋子裡,似乎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
似乎是方剛的境界,比那院兒裡站著的三個人不知道強了多少。
展宜年將嘴皮都咬破了來,目光凜冽,手中撣風月,準備隨時而出。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你最為年長,老子讓你去其他大戶人家門前磕頭要錢,你他媽的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啊!”
“不不是”
小一子帶著哭腔說道。
那幾個小娃似乎都被嚇傻了來,跪著怕在地上一動不動,都顫抖著身子。
“不是?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你說呢,啊?我今天他媽的明明看見你拿著一兩銀子,去買了吃的,你這個饞嘴的小畜生,老子的錢你居然敢去買吃的?你他媽的!”
那人踹的更為凶狠。
小一子本就瘦弱的身體哪經得起這麼折磨,不一會兒身體就平靜了下來。
那人還以為是小一子不怕痛了,隨後看見小一子的頭埋得低低的,眼睛也稍稍閉上了去。
那人才肯作罷,吐出一口唾沫,吐在了小一子的頭上。
展宜年雖然遠看看不出那小一子是不是還活著,可靈力告訴他,小一子快要不行了。
展宜年眼睛血紅,哪顧得上那屋子裡的高人?
撣風月應聲而出,隻聽雷霆滾滾一閃。
展宜年瞬間就從那房頂磚瓦上跳了下來。
將那人的腦袋,倏的一聲,削了下來。
沒有任何征兆。
就像那人踢小一子一樣。
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死了。
展宜年沒敢放鬆警惕,銜金芒和一仗倚天雙雙出鞘。
那兩名入淵的大漢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都斷掉一臂,向後慌張的退卻。
看見踹小一子的人死了,那兩人的麵色忽然變得蒼白一片。
然後顫顫巍巍的舉起僅剩一隻的胳膊,嘴裡不住的打顫道。
“你你居然殺了,居然殺了他完了全完了。”
“哼,老子不僅要殺了他,你們兩人,也彆想活著離開這兒。”
展宜年出劍的速度很快,風雷無痕在鋒芒的打磨下變得更為迅利。
隻是一息的時間,兩人的腦袋也掉在了地下。
先前那個碧天城的娃娃看見展宜年,就立馬跑著撲了上來。
哇哇的大哭叫喊著。
展宜年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從腰間掏出幾瓶丹藥,小心的囑咐道。
“你將這裡麵的藥分給他們,然後背上小一子去城南的酒樓客棧,就說你是展宜年的朋友,快去。”
展宜年拍了拍她的背。
那小娃也沒有讓展宜年失望,迅速將丹藥分給了大家,然後背起小一子就衝出了門去。
在那所有的小娃走了之後的一瞬間。
展宜年感覺到,房內的那個方剛境界的強者,也緩緩蘇醒了來。
向自己這邊散發著強大的怨氣,和威壓,像是對自己殺了那幾個人十分的不滿。
不一會兒,那房門就被推了開來。
從裡麵走出一道身影,鐵青著臉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幾人。
此人長得與踹人的那人十分相像,似乎是什麼兄弟之間的關係。
展宜年也沒有猜錯。
那人冷冷的開口道。
“誰給你的膽子殺了我弟弟?”
“哼,我不僅要殺他,還要殺你!”
展宜年手中撣風月懸起,劍尖指著那人的額心。
“嗬嗬,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沒想到我‘血手’曹能還有被人威脅的一天,小子,你知道我的名號麼?”
“知道知道你媽!”
展宜年哪會和曹能這麼平和的交談?先下手為強,更不用說那曹能比自己的境界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撣風月靈光一現,劍中鳴鳴聲響作動。
像是在雀躍一般。
風雷無痕向來以快著稱,不用心念無極的緣由是因為展宜年不知道那曹能有何種手段。
不過有著名頭,肯定手段是不少,所以展宜年用風雷無痕先試探一下對方。
曹能果然上當了。
他根本就沒把眼前這個入淵二等的小子當人,所以自然是逞能到空手接白刃,因為他知道,自己有那個實力,有實力直接將那撣風月捏成碎片。
這就是血手,曹能,一雙入魔血手是無人匹敵,摧枯拉朽。
曹能伸出一隻手,向那撣風月迎擊而去。
展宜年見曹能上當之後,便也是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風雷無痕的假象依然已經夠了,就在離那曹能還有一指的距離時。
展宜年的劍上金光大綻,曹能感受到那劍上的威脅氣息,才反應過來展宜年是在藏招。
可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要想不受傷,曹能隻能硬著頭皮將那劍蘊含風雷無痕和銜金芒的兩大劍招硬生生扛下來。
可展宜年哪會讓曹能那麼容易?
隨著一陣磅礴的氣勢瞬間發出。
曹能瞪大了眸子,就在展宜年釋放全部劍意的那一瞬間,曹能接劍的手,就有些後悔了。
可世上哪兒會有後悔藥呢?
隻聽噗嗤一聲,曹能的手從手心處直接被撣風月一劍削飛。
無名指和小指直接帶著半塊手掌一起飛了出去。
曹能大叫不妙。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息和那漫天而出的血雨時。
曹能寒著臉色,強用筋脈和靈氣壓製了手掌的大出血,這才好轉了些。
但是入魔血手失了一手,還能叫入魔血手麼?
他不像是獄地的那些老妖怪。
雖然入魔血手是獄地的武學,但那隻不過是自己誤闖了一處遺跡,從中偶然得到的武學罷了。
自己怎麼會像獄地的弟子一樣修複自己的手掌?
曹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過這也讓他知道了,眼前的展宜年並不簡單。
而是是個十分棘手的角色,比他之前遇見的任何人,都要刺頭。
展宜年也沒忘著譏諷,冷笑道。
“曹能?廢物而已,我看你那血手沒了,怎麼和我鬥”
展宜年並不是自傲,而是繼續試探著曹能的底牌。
入魔血手依然不能繼續使用。
就算是使用了之後,也沒有原來的威力。
展宜年這招欲擒故縱,就是為了勾出曹能最後的底牌。
他感受到,自己這番話說出後,曹能身體裡的靈氣正不斷的高漲。
似乎漲到了一個頂峰的界值。
展宜年這才正起眼來看曹能。
“口氣確實不小,本事也有幾分,不過等會兒把你殺了之後,取出來你的心肝脾,就看你那張嘴還能不能硬的下去。”
“哈哈哈哈,曹能,這還沒到夜裡呢,怎麼就做起春秋大夢來了?”
展宜年冷笑一聲,沒給曹能緩過神的機會。
風雷無痕再次祭出,這次,他不打算藏招,因為曹能不是傻子自己就算藏招,他也不會再次上當。
加上斷了他一手,自己也沒必要再和他小心翼翼的對峙。
曹能麵露冷色,眼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