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難不成?這是體香麼?
展宜年忽然一陣臉紅,這不拿自己當外人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舉動啊。
展宜年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
又不是什麼天萎的公公,這般是不是不妥了啊?
可轉念又一想,這個擱著三個屏風,自己要是不願意也看不見啥東西。
便努了努鼻子,準備繼續進入修煉。
九轉乾坤已經到達了大成境界的門檻,隻差臨門一腳,自己就能達到大成境界。
展宜年沒敢懈怠,畢竟那可是武道環節最為重要的一步,若是心神不穩,落得一個武道破碎的境界。
那自己可是人都估計要昏過去。
展宜年默守心神,將一切雜念拋之腦後。
腦海中全是九轉乾坤的一招一式,每一招每一式都被融會貫通,注入自己的每一寸筋脈之中。
跳動不安的心臟,每懸空一下,展宜年九轉乾坤境界就更加精進一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溢出來的靈氣化為長河正在沐浴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處角落。
九轉乾坤不隻是一味的拳法,而是橫練武學。
展宜年的五臟六腑都被那股真氣噴湧而入。
識海裡也劇烈搖晃著。
由於那股龐大的生命氣息太過強烈,識海裡的動靜越來越大。
那沉睡的金色巨龍也被驚醒了過來。
巨龍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識海不像之前那樣毫無生機,而是充滿了活力,帝阿隻是稍微感覺一下,就能知道展宜年已經達到了攬天霄的鍛氣血狀態。
他的生命力比以往旺盛了不止一倍。
現在的展宜年全身通紅,九轉乾坤的炎勁兒已經完全進入了血脈。
可以從那稍微黝黑的皮膚之下看見紅色血脈的暴動。
展宜年的動靜太過於強烈,導致驚蟄沒睡醒時,被展宜年那邊的光亮吸引了過去。
她邁著輕輕的步伐,穿著一件肚兜和褻褲,慢慢朝展宜年的屏風靠過去。
翻過一片片屏風,驚蟄的雙眼慢慢瞪大,小嘴微張,她看見展宜年渾身如同一盞明燈似的,身體裡磅礴的生命力噴湧而出。
讓驚蟄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親和。
讓她情不自禁的閉著眼睛像展宜年靠了過去。
由於沒有看路,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一把凳子。
驚蟄連忙將凳子擺回原位。
展宜年早已經完成了九轉乾坤的進階,他緩緩睜開金色的雙眼。
看了看木楞在原地的驚蟄。
“驚蟄,有什麼事麼?”
“啊,師傅,沒什麼,我就是睡不著,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驚蟄尷尬的說道。
展宜年瞟了一眼後者身上穿的衣服,然後將頭轉向一邊。
驚蟄看著展宜年這個舉動才記起來自己將衣服脫的隻剩肚兜了,便紅著臉捂著身體。
“快些回去吧,等會該著涼了。”
展宜年揮了揮手,示意驚蟄回到床上去。
驚蟄小聲的嚶嚀了一聲,隨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
由於剛剛的事情太過於害羞,驚蟄滿臉通紅,根本沒有想睡著的意思,反而是捏緊了被子,將頭蒙在裡麵,心跳加速。
展宜年感覺到了識海裡帝阿的氣息,先是一喜,隨後淡定的問道。
“帝阿,你沒事吧?這次蘇醒,不會再沉睡了吧?”
“嗯應該是如此,嗯?你見過伏極了?”
帝阿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不過以他的感知能力知道展宜年見過伏極並不是什麼難事。
“嗯,他還給我說要是你醒了讓我幫他問個好。”
展宜年默許道。
“嗬嗬,那老不死的還是沒變,還是之前那麼機靈,怎麼,他沒讓你繼承木靈之力麼?”
“我是提過了,他說以我目前的實力來說,那力量隻會把我撐爆。”
帝阿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道。
“他說的不是不無道理,你這個境界很尷尬,稍微注入太多的靈力就會爆開,一點點靈力又發揮不出原來的力量。”
“還是挺難辦的。”
帝阿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同伏極的話。
“對了,帝阿,你之前不是說我到了入淵境界後就去太一王朝麼?”
“嗯,你眼下不是還要回碧天城麼,去完之後就可以去太一王朝了,前提是,你得在這段時間裡達到入淵九等巔峰,吸收了伏極的力量,才能去。”
帝阿的話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但展宜年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這麼短時間內,達到入淵九等?
那不是連跳七個境界?自己能做到麼?
他有些懷疑那帝阿的話是不是整自己的。
可帝阿說的話沒有一次是錯的,所以看來自己不得不加大努力,繼續鍛煉,才能早日到達入淵境界。
沒等展宜年放下思緒,帝阿又揚聲道。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吧,我要休養一陣子,不過你要是找我,我還是蘇醒狀態。”
帝阿緩緩道。
聽到第一句的展宜年還吊緊了心弦,聽到後麵一句才放心下來。
“那就好,那你休養吧,我不打擾你了。”
展宜年緩緩道。
“嗯”
展宜年睜開眼睛,發現還是深夜的時候,便準備下樓尋些吃的。
一推開門,外麵果然是燈火通明,有說有笑,不過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自己沒有聽到樓下的動靜。
樓下傳來一陣酒氣,弄得展宜年心裡也癢癢,他搓了搓手,打著哈欠到了樓下。
到下麵才發現,又來了不少的人,看來這黃沙暴的天裡,是個人都不願意趕路,加上那夜裡的風聲估計還要大上許多。
不僅如此,也許是這黃泉道的房費太貴,許多人就是點一壺小酒,取上一疊花生米,一坐就是一天,睡也是睡在那歇腳的地方。
裹著個爛棉襖,頭枕著包袱,一個簡易的睡床就完成了。
客棧裡夾雜著鼾聲,汗臭味,酒味和食物的香氣。
展宜年努了努鼻子,這股味道在風月樓簡直是一模一樣,隻是少了些女人的脂粉味道。
“小二,來上一壺酒,一疊花生。”
展宜年找了個沒有那麼多人的位置,坐了下去,許多人見到他都像看到瘟神似的,連忙躲避在一旁,就連眼睛都不敢瞟過來。
話說回來,敢在這黃泉道殺人的人,可能也就隻有這眼前的人了,他們本以為展宜年是不怕規矩,根本不知道展宜年就連規矩是什麼都不知道。
“來嘞!瞧好了少俠,您的花生米兒,您的酒。”
小二似乎換了個人,與白天的不是一個人,但是打扮的模樣卻是一模一樣。
“這是銀子,剩下的給你當小費。”
展宜年將一兩銀子放在小二的掌心,小二陪著臉笑道。
“謝謝少俠,您慢吃。”
隨後便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展宜年打開泥巴封裝的酒壇,倒出一碗,隨後用手抓起幾顆花生米,有模有樣的吃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的是一陣嘴饞,若是換作普通人,一定已經被人圍毆的不行,隨後敲詐一波錢財了,可展宜年不一樣啊。
他說著不和就暴起殺人的瘋子,誰敢去惹他?
雖然嘴饞,但是小命總不能不要吧?
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披頭散發,散發著渾身惡臭的老瘋子努了努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新鮮的味道,朝著展宜年走了過來。
展宜年微微抬起頭來瞟了一眼。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老乞丐不簡單,自己的境界根本看不透那老乞丐的境界。
此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展宜年微微攥緊了拳頭,他不知道來者善還是不善。
那老瘋子又努了努鼻子,頭發和胡子已經將眼睛遮了半邊,完全隻能靠鼻子來辨彆物體的方向。
他在展宜年的桌子麵前停下,隨後咧著嗬笑道。
“王爺,這酒給老兒我嘗一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