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口氣,展宜年苦笑的看了看前路。
看來這後麵六天的路還長著呢,自己可不能就在這裡放棄下去了。
不過有收獲的是,展宜年獲得了新的殺招,這不比殺無極兩式威力不一的梵天劍指。
依然成了他的另一大底牌。
收拾了一番,展宜年整裝待發的出發了。
踩碎了篝火,展宜年打開乾坤袋,喝了一口水,扯緊了衣衫,開始了征程。
日途的沿景十分好看,但展宜年沒有心思。
忽然,他好像記起了什麼。
當初找到兩儀花的時候,似乎還有一本小冊子被自己收到了包袱裡。
自己知道兩儀花就全靠了那小冊子。
難不成?
展宜年趕忙從乾坤袋裡翻找了一番,終於是找到了那個羊皮外卷的小冊子。
一頁一頁翻了起來,上麵記載了許多靈草和絕世珍寶。
翻著翻著,就快到最後一頁時,他終於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地火靈芝,喜愛地火,生長在地火岩漿之心,長眠於地下,淬於地火之精華,食者能得巨量火元素,凡是一切靠近其者,皆會神魂俱滅。
展宜年看到這裡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地底?岩漿地火?
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麼?
還有那什麼靠近者就會神魂俱滅,這是什麼啊?
展宜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打量起那書上寫的玩意兒,這玩意兒能用手抓麼?
我咋這麼不信呢?
可轉念一想,那禦風舟說的似乎和這上麵說的沒有差彆,地火靈芝可以用來鍛器,加入一絲本源的地火靈芝會含有極具攻擊性的火靈氣,能大大增加神武的威力。
展宜年看到後麵那段話,才放下了心來。
不過這地火靈芝怎麼看都不是個容易獲得的東西。
地火岩漿,展宜年現在就連怎麼下到那地底下都成問題,彆說去岩漿裡麵撈靈芝了。
他收起小冊子,隨後歎了口氣,繼續向大漠深處走去。
沒走多遠,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而且還不止一匹馬,似乎是有人正在被追殺似的。
展宜年可不想卷入危機麻煩裡,他見旁邊不遠處有個隱蔽的陡坡,便身形一閃,遁了過去,在哪兒爬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身後人的出現。
他剛趴下來沒多久,那身後的馬匹聲就越來越近,終於,幾個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最前麵騎馬的人是個姑娘,麵色十分急促和焦急,還不時的看了看身後。
展宜年猜的一點也沒錯,這姑娘確實是是在被人追著。
那馬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那姑娘的忽然不動了起來,無論怎麼吆喝,就是站在原地不走。
展宜年本來想繞開的,但是好奇心還是促使他留了下來。
這麼個姑娘,是在被誰追呢?
展宜年不知道,他靜待著身後人的出現。
沒過多久,那姑娘身後追來的人也露出了麵目。
足足四個人,騎著馬,著裝都是黑色的勁衣,麵色凶狠無比,帶頭之人的眼睛似乎被刀狠厲的砍過一刀,留下了一個駭人的傷疤。
展宜年這才反應過來,這四人,是馬賊無疑了,這姑娘估計得糟了毒手了。
隻聽那帶頭眼睛有傷疤的人嘿嘿笑了一下。
用下流的目光看了看那姑娘,大笑道。
“小娘皮,怎麼不跑啦?怎麼,馬兒跑不動啦?要不要來哥哥這兒,哥哥帶著你跑啊?哈哈哈哈!”
那馬賊頭目做出了一個下流的動作,用腰向前挺了挺身子。
周圍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老大,待會在馬上玩一玩,試試那顛著跑,必定舒服!”
“唉,好想法,等會擒住了這小娘皮,咱就這麼辦!”
那姑娘的臉都被幾個馬賊說的陰沉了起來。
那姑娘下了馬,對著那幾個馬賊大喊道。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任你們玷汙!”
“哈哈哈,小娘皮,你死了哥幾個還能玩死了的,今天除非你把自己燒沒了,要不然,哼哼,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那姑娘顯然是沒想到那幾個馬賊還有這麼一出。
死後還要被人玷汙,這換做誰能受的了?
那姑娘瞬間有些愣神了起來,那馬賊抓住機會,看準了空擋,立馬策馬奔騰起來,趁那姑娘不備,一下子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那姑娘身上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但穿著卻華貴不已。
展宜年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哪家千金大小姐要出遠門,但護衛都被馬賊全部殺了個乾淨,於是騎馬想要逃跑,可這大漠裡誰會比馬賊熟悉地方呢?
那騎馬就是慢性死亡。
等等,馬賊?熟悉大漠?
展宜年正愁著自己找不到那如何進入地底的位置。
這不,眼前就來了幾個給自己帶路的馬賊。
他嘿嘿一笑,隨後從那陡坡上站了起來。
馬賊拍了拍那姑娘的屁股,剛想直接扒了那姑娘的衣服。
展宜年就大喝一聲。
“慢著!”
那幾個馬賊本來大好的心情被展宜年破壞了來,當然是十分不爽。
轉過頭一齊看向展宜年。
隻見後者獨自一人,忽然笑了起來。
那馬賊頭目將那姑娘綁在馬上,肆無忌憚的摸著那姑娘的屁股。
然後大笑著說道。
“怎麼,小子,想要英雄救美?就靠你一個入淵境界的小子?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信了啊?”
“哈哈哈,做夢呢,老大,我看這小子就是江湖夢做多了,以為人人都是那白玉郎!”
“哈哈哈!老大,彆管他,我們繼續玩小娘皮,給這小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衝上來對我們動手!”
那馬賊老大聽了也是有道理,便準備轉過身,扒掉小娘皮的衣服,開始一番挺進勾當。
那姑娘眼見著自己要被玷汙了身子,在馬上亂擺起來,大叫著不要,眼角都已經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展宜年冷笑一聲。
他本想不見血就完成這次合作的交談,但是對方似乎並不認賬,那就不怪自己的刀不夠快了。
忽然,那最後放大話的一人聲音戛然而止,原本笑得最歡的他似乎和啞巴了一樣,變得沉默了起來。
那周圍幾個弟兄都覺得奇怪,笑著轉過頭來,一邊說道。
“老四,你怎麼啊!!!!”
那幾人一轉過頭來,隻見那名叫老四的馬賊,腦袋早已經不翼而飛,隻剩一具無頭的身體騎在馬上,鮮血灑滿了滾燙的沙碩,發出了陣陣的白煙。
不一會兒,那身體也沒了支撐,摔在了地上。
而那老四的腦袋,如今卻是飛出去了幾裡遠,就那麼瞪大眼睛躺在沙地上看著他們。
那馬賊頭子瞪大眼睛,忽然回過神來。
“走!”
可那走的話音還沒拖完,老二和老三也相繼倒在了地上,已經被砍掉了腦袋。
而那作俑者,正是拿起白色仙劍撣風月的展宜年,他如影隨形,如同鬼魅一般,在一息的時間內,斬下三人,對展宜年說,已經不算是很難的事情了。
那馬賊頭子一咬牙,準備騎馬開溜,可手臂的部分卻涼颼颼的。
他想要抓著那韁繩,牽著馬狂奔起來。
可眼前自己的手,怎麼和胳膊脫離了啊?
馬賊頭子瞪大眼睛,兩隻手已經不翼而飛。
摔落在地上,隨後,他的腦袋沒有像那幾個人一樣不翼而飛,而是被展宜年留下了一條性命。
此刻的展宜年,在那馬賊頭子的眼裡,才是這大漠裡最臭名昭著的惡人,而他一個馬賊,卻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