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萊?”
伽澤爾立刻補充道“他是我的室友,你也知道這地方的租金不便宜……我一人支付不起。”
“嗯~他很久沒回來了吧。”西索突然說道。
伽澤爾睜大了眼睛“誒?”
“衣服上都是灰塵。”西索轉了轉眼珠臉上堆滿了笑意。
“嗯……”他哭喪著一張臉……本來是想用尤萊來打發西索。
西索換上兔耳朵拖鞋踱步到客廳,“裝修的不錯嘛。”他回頭衝著伽澤爾說道“對了,小伽,你不去洗個熱水浴嗎?從港口回來的路上你可一直都穿著濕衣服。不立刻換掉的話會感冒喲!”說完,西索大方地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抹茶色的沙發上,雙臂放鬆的伸展在靠背上。
被西索這麼一提醒他才發覺自己身上還濕漉漉的。
於是他答應了一聲,徑直走進了浴室。
西索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知道最後一根頭發絲也消失在視線中。
“嘿嘿。”他又奸詐地笑了。
伽澤爾掛上門閂,他背靠著門……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的將水閘打開,“嘩啦嘩啦”的水聲瞬間順著噴頭一泄而出,而浴室內也飄溢著濃濃的霧氣。他緩緩扒下身上因為吸水而變得沉重的衣服,藏匿在下的身體逐漸曝光。因為曖昧的暖色調浴霸的原因,鏡子中的影像很模糊。
他隨意拉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身上殘留的水跡並從衣服中拿出一個隻有食指大小的藥膏。這東西對皮膚不太好,不過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區彆。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年堆積下來的疤痕雖然不明顯卻依然礙眼。
“反正又不是女孩子,傷疤是男人的象征。”他握緊了拳頭,衝著鏡子揮了揮。
仔細地將藥膏塗在傷疤上,他用指腹輕輕地按揉……傷疤居然消失了!
不能讓西索發現自己渾身的傷疤……不然自己是不是應該偽裝成一個被舍友口虐待的可憐男孩?絕對不要。
這藥膏隻能堅持48小時,也就是說要在48小時內把西索趕出去……
應該可以的,他暗自下定決心。
要是實在不行,就自己搬家。
將全身都搞定了之後,他用熱水摸了摸臉,清了清隱藏在眼瞳深處的疲倦。
“我洗好了。”他換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首先望向沙發……,意外的沒有看到西索。
“嗯?去哪了?”伽澤爾感到有些奇怪就朝著裡間尋過去。
難道他上樓了?
“嘿嘿。”詭異的笑聲,惹得人寒毛直豎。
聲音甚是微弱但伽澤爾依稀可以分辨聲音是從地下室傳過來的。
“地下室?”不好,直覺警告著他。
伽澤爾顧不上換鞋,直接衝到了地下室,他推了推門,果然開了。
他往裡望了望,沒有人。
但是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差。
他跨進昏暗的地下室裡,一盞散發微弱螢光的油燈即將壽終正寢。
“有人進到了裡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如果西索發現了秘密。
他走到牆角,暗門有被開啟的痕跡。
伽澤爾深吸一口氣也按下了機關鑽了進去。
不同於外麵的陰暗,暗門裡麵的密室非常明亮。
西索站在中央,高大的身影非常引人注目。
“小伽,你來了。”西索回頭,整張臉上神色異常。
不妙了。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極度沸騰的血液因為興奮而喧囂著。
他靠著牆,緊張地盯著西索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喲!”西索用他的變態嗓音輕聲說道。
是的,如果來到這裡還察覺不出來是不可能的。
‘是自己大意了。’伽澤爾皺緊了眉,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摸到這裡。
“你還不承認?那我就說出來了。咂咂,真沒想到啊!”西索聳了聳肩,慢慢朝著小伽走過去。
伽澤爾將手藏在身後,他有些猶豫……到底是動手還是逃跑……
在他猶豫之際,西索已經近在眼前。他一手撐在伽澤爾身後的牆壁上,慢慢俯下上身。
籠罩在陰影中的伽澤爾依然默不作聲。
西索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我說……你喜歡庫洛洛?”
“啊?”伽澤爾愣住了。00
在這個地下室內部的密室裡,藏著他搜集的庫洛洛·魯西魯的大部分資料。
西索瞥了瞥牆上的掛著的庫洛洛的無數張不同角度,不同側重點的照片,他又將手中的紙張在伽澤爾的麵前揚了揚。
“你連他的身高體重都打聽得到10084~真了不起。我可不認為他經常出現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