玏西梵希特耐心地哄著善念神格下純良溫馴的黎安,目光灼熱地盯著眼前羞紅了臉的人,得寸進尺地步步緊逼。
“安……”
“那個……”
他剛要繼續誘哄,就見黎安突然抬了頭,後退著躲開他的靠近,帶著點歉意地開口,“他,他說,你再說話,就,讓你閉嘴。”
黎安指尖都抬起來了,顯然是打算手動幫玏西梵希特閉嘴。
“……”
安好難搞,無情起來當真是一點甜頭都不肯給。
玏西有些不開心地將長袍穿好,但頭發實在是不會綁,無辜地拿金瞳眼巴巴看著黎安。
有點被他現在的模樣可愛到,黎安輕咳一聲遮了笑意,上前拿了青藤為他束發。
毛躁的小辮子搭在肩側,黎安照舊摘了一朵小花點綴在他發間。
玏西聳了聳鼻子,為那點花粉而鼻頭發癢,但看見黎安那滿足的笑,到底是縱容了他的小興趣。
垂眸看著跟辮子上那刺撓地冒出的發刺較勁的黎安,玏西梵希特柔和了眉眼,心間好似也軟下去一塊。
好久沒有看見完全善念狀態下的安了,軟乎得有些可愛。
這個念頭剛起,玏西梵希特就凝了眉,想起件更重要的事來。
安說過,在不受刺激的情況下,完整的他是占主導的,善念與惡念是白晝和黑夜的一種偏向。
雖然善念狀態下的安溫柔可愛,但玏西梵希特更擔心黎安,“安,是昨晚傷到你了嗎?”
遲鈍的龍有些懊惱地想起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是在善念狀態下的轉述……”
正常情況下,安就算懶怠了,放任自己處於善念的掌控下,遇到不高興的事,也會直接接管主導權。
自己沒少被他突然的變臉堵得說不出話的。
但剛剛那樣的情況下,安卻沒能整合自身的精神體。
是自己突然的話刺激到了安,引得他的精神不穩了?
還是……
“是昨晚太粗魯了嗎?”
雖說剛剛還想哄騙黎安給自己一點甜頭,但到底是初嘗情事,玏西梵希特想起昨晚的激烈,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聲音小下去,“那個,咳,對不起……”
反應過來的黎安鴕鳥一樣低垂著腦袋,慌亂打斷他的話,“不,不是的,那個,身體的狀態已經修複了,而且,也沒什麼印象……”
玏西愣了,瞪大了眼睛抬頭,“你不記得了?”
他的眼神太直白,帶著不可置信的委屈,讓黎安錯覺自己是負心漢。
不自在地挪開眼,黎安摸著脖頸,小聲解釋,“昨晚,是失控了,都沒有記憶。”
這一句都沒有記憶,給滿心火熱的巨龍澆了一盆冷水。
難怪安那麼冷淡,他竟然都不記得了!
玏西梵希特怨念地盯著黎安。
怎麼可以不記得?
明明啃了自己一身傷,他的尾巴現在都還有些疼,鱗片都被蛇鱗刮出了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