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禹對上鹿呦呦的視線，凝視著她的眼睛，似要看清她眼底的所有想法，聲音帶著一絲魅惑道“鮫人掌握著長生的秘訣，傳說食其肉便能延年益壽，你不心動嗎？”
鹿呦呦眼底始終清明，搖了搖頭“不心動。”
這個傳說，鹿呦呦也不是沒聽過，心裡也很好奇，至於心動，卻還不至於。
桑禹不是條壞魚，她並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就要吃了他。
隻不過，他的話卻讓鹿呦呦對劇情中百裡無塵說的將海怪殺了的說辭，產生了一絲懷疑。
這樣通人性且能翻海倒浪的鮫人，真會被百裡無塵給殺了？
桑禹眼底帶著愉悅，嗓音低沉又溫柔，如同情人節的低喃“小騙子，你能帶我去陸地上領略一番大陸的風土人情嗎？在海裡待的太久，著實有些無趣了。”
鹿呦呦下意識的看向他風情搖擺的大尾巴，問了句不合時宜的話“你這魚尾巴想要變成雙腿，是不是還需要去跟海底的女巫做交易？比如變成小啞巴，失去美貌之類的？”
桑禹的眼眸閃過一絲迷茫“什麼女巫？”
鹿呦呦的表情頓時有些訕訕，咳咳，一不小心把心裡話問出來了。
“哈哈，不好意思，民間畫本子看多了。那啥，你這尾巴能變成人類的雙腿嗎？因為在陸地上行走，用腿比較方便，也不會惹人耳目。”
桑禹笑道“那是自然。”
話音剛落，他的尾巴輕輕搖晃，一陣夢幻的藍光閃過，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形狀完美卻不失矯健的大、長、腿！
腿上的皮膚白皙緊致，水光點點，映襯著月光，越往上看，越有種讓人血脈噴張的感覺。
鹿呦呦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哥哥的腿不是腿，撒那河畔的春水。
鹿呦呦覺得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腿不禮貌，眼神飄忽地四處張望著，可是，那雙腿卻依然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哎嘿，真美！
桑禹以為鹿呦呦不樂意帶他，開口道“不讓你白白受累，我會付給你報酬。”
美色立馬誘惑不了鹿呦呦了，她眼睛嘎嘎亮地轉向桑禹，一呲小白牙，笑眯眯道“說報酬就見外了不是？不過，我也知道你是那種知恩圖報的鮫人，不收你報酬你肯定於心不安。那啥，能不能給我弄幾顆避水珠啥的，喜極落淚的那種就行，我想給我父母也整倆~”
桑禹挑眉應道“沒問題，事後給你。”
鹿呦呦打了個響指“一言為定！”
桑禹沒有人類的衣服，鹿呦呦跟他約定好第二日的這個時候來接他，順便給他帶一些人類日常所需的東西。
回去已經是深夜了，鹿呦呦路過百裡無塵房門口的時候，百裡無塵正好從房間裡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微愣。
百裡無塵探究的眼神緊緊盯著鹿呦呦，剛剛她那嘚瑟的小眼神，當真跟他那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小師妹極其相似。
他之前也問過縹緲宗此次派來解決海怪的弟子們，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鹿呦呦正跟著雲宗主在閉死關，不到三年不會出來。
可是，眼前的這個陌生麵孔的少女，偶爾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總會讓他想起鹿呦呦。
剛剛的那個眼神，尤其相似。
而且，仔細想想，兩年過去了，鹿呦呦應當也長開了些，身高說不定也長高了。若是眼前之人的容貌是用法寶幻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