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德千禧掩蓋內心的不屑,臉上露出了那仿佛春風拂麵般和善的微笑,聲音中帶著戲謔而輕鬆的語調,略帶挑釁地反問著
“哦?宮司直大人,我不記得本王有過此等許諾,何來允許之說?”
他雙手輕輕抱胸,目光銳利如刀,清冷的眼神掠過前方鐵甲亮晶的軍隊,宛如審視著一群毫無威脅之物,周圍的空氣仿佛因他的輕蔑而凝固,那清澈而嘲諷的目光中,仿佛已經看破了一切世間的庸俗。
宮司直臉色瞬間漲紅,如同鍛爐中的鐵塊般炙熱難耐,他厲聲道“東海郡王!你不要得寸進尺。”
言語中怒氣難掩,猶如寒冬裡的冰雪,尖銳刺骨,他緊緊盯著德千禧,咬牙切齒地繼續道,
“這欽犯可是當今禦所大人特意署名要抓捕的。”
宮司直的目光如利劍直指對方,每個字都似有霜凝成,冰冷刻薄,他的掌中長刀微微顫動,似要反映出內心的不羈和憤怒,
“彆以為你有鐵券,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那犀利而不容置疑的語氣,彷佛是弦上之箭,隨時準備激射而出。
宮司直狹眸中殺機凜然,聲音冰冷如同刀刃一般劃過寂靜的空氣,鏗鏘而斷然地道“禦所大人親筆署名,此令一旦違反,無異於逆流而動,觸犯天威,定按謀反罪論處!”
他步前一挺,鎧甲之下雄姿英發,聲色俱厲,
“謀反之罪,天大的惡行,縱有鐵券在手,保你安然無恙麼?”
他話畢,緊緊抓著劍柄的手指微微用力,劍身隨之顫動,如同在空氣中劃開一條無形的裂痕,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敢謀反!就算是天王老子,今日也救不了你!”
言罷,他挑釁的目光鎖定著東海郡王,宛如猛獸盯緊獵物,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德千禧麵如寒冰,他的步伐猶如席卷而過的凜風,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壓隨著他的前移而愈發強烈,他勉強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聲音卻如裂石般刺耳地傳遍了四周
“那就試試看啊!”
他冷笑著,鐵券在手,點燃了周圍空氣中的緊張氣氛,眸中閃過一絲譏嘲,繼續冷硬地質問,
“本王倒是想知道,以孝治天下的禦所大人,居然也能下此毒手,想砍了他老子麼!”
每個字落下,都像是一記重錘,震動眾人的心靈,德千禧的挑釁之意昭然若揭,等著看對方如何自圓其說。
畢竟,見鐵券如見文王,那劈了鐵券,確實相當於砍了文王德淩風。
宮司直的手緊握著佩劍的劍柄,手臂的青筋因用力而露出,眼神之中暗藏著不耐和躁動,早就有一股強烈衝動渴望擺脫這僵持的局麵。
但就在他即將躍步前進的一刹那,邊上的隨軍左司馬沙餘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用他那一貫冷靜又低沉的嗓音緊急地喝止了他激動的舉動
“宮都尉,你瘋了?這可是文王禦賜鐵券,全大律就這一枚,你難道真的想砍了文王麼?!冷靜些!”
“可是,可是他”
宮司直的聲音在憤怒的咆哮中戛然而止,他的胸膛狂野地起伏,眼中閃爍的怒火似乎要將眼前的德千禧化為灰燼,但理智的束縛使他痛苦地咬緊牙關,終究無言以對。
在緊張的對峙中,沙餘眼神蘊含深意,暗中給宮司直一個含蓄的眼色,接著用僅有二人能聽見的聲線細語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