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宇淩緩緩上前,手中緊握著象征皇權的宮內令牌,目光如刀般尖銳,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開口道
“本官乃是五品遊騎少將,見到陛下,還不快跪下?”
夥計瞥了一眼那閃著金光的令牌,雖然心中震驚,卻仍舊不肯輕易屈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與不信任,隨後緩緩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倒真是五品武官,可你要說她就是當今陛下,我可不信。”
宗宇淩的眼神更加尖銳,幾乎要將對方刺穿,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抑製的怒氣,冷冷反問
“怎麼,難道本官都不能證明了麼?”
夥計卻是肆無忌憚,他挑釁地上下打量著德熙茗,不屑一顧地回應
“陛下出行,均著龍紋袍衫,這小姑娘就穿一件淺綠單衣,你怎麼能說她是陛下呢?”
這番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與憤怒。
夥計調皮地一笑,用調侃的語氣繼續諷刺道
“再者說了,上京城警衛如此森嚴,陛下豈會無事漫步至我等小鎮?這位武官大人,您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說完,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帶著一絲挑釁,警示道
“若你們還意圖無理糾纏,我不介意召喚家丁,讓他們教你們如何尊重程家規矩,好好地‘送’你們出去!”
此言一出,德熙茗眼中的怒火瞬間躥至,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與憤怒交織的決絕,斷然道
“哼,你若敢對朕出手,今日不是你家丁動手的問題,而是你能否再在此地立足的問題!”
就在這時,宗宇淩心如冰河,冷眼旁觀了一陣後,快步上前,其動作犀利迅速,幾乎在刹那間便抓住了夥計顫抖的手腕,嘲諷的冷哼聲中溢滿了輕蔑與警告,
“你這不知分寸的夥計,竟敢無禮至此,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夥計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慌呼喊
“來人啊,這些莫名其妙的客人在這裡鬨事!”
話音剛落,四五個身材魁梧的家丁,各自手中握著粗大的棍棒,氣勢洶洶地從藥堂深處奔出,迅速形成了對德熙茗一行人的嚴密包圍。德熙茗冷眼環視四周,聲音如冰霜般刺骨,
“竟敢對朕如此無禮,知道朕是誰嗎?朕乃白宇女皇德熙茗,你們這樣的行為,等同於對朝廷的不敬!”
儘管她聲音鏗鏘有力,但四周的家丁卻仿佛沒聽見般,依舊舉著棍棒警戒。宗宇淩眉頭一皺,眼見形勢緊急,手腕一翻,利刃緊貼夥計的喉嚨,聲音冷厲至極地警告道
“再有任何人敢亂動,休怪我不留情麵!”
隨後,宗宇淩詭異一笑“刀槍無眼,搞不好本官這一刀下去,就殺了他呢。”
這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的目光隨之轉向,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大步走了進來,身上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便是聞名遐邇的程氏藥堂堂主程彪。
夥計一見,如同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呼喊道“老爺救我,老爺救我!”
程彪麵帶溫和的笑意慢慢走近,目光在宗宇淩身上微微一凝,隨後聲音低沉但不失友善地開口道
“這位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啊?我們都是講道理的,有話好好說麼。”
宗宇淩眼神凜冽,手中的刀尖未曾離開夥計脖子,冷冷回應道“哦?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讓你的家丁給本官退下!”
怎料,程彪微微一笑,氣度非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鄙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可爭辯的威嚴
“看樣子,您應該是朝中的公卿吧?我們程氏藥堂,向來隻對幕府的大人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