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一事鬥膽向陛下請教。”
齊凝山沒有坐下,身體筆直,從進來到現在,除了人皇之外,所有人都被他無視了,包括柳無邪。
“請說!”
當眾問出,沒有理由不讓他說,明知不是好事,還是要讓他說下去。
“弑父之仇,殺妹之恨,身為人子,是不是該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齊凝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雖然人皇猜到他想要說什麼,這番話說出來,整個大殿充滿濃鬱的血腥之氣。
薛春雨笑了!
刑部侍郎還有戶部官員冷笑不已。
場下誰也沒有開口,全部注視著人皇。
“殺父之仇,當然要報仇雪恨,不然枉為人子!”
這個回答,等於給了一個齊凝山殺死柳無邪的借口,人皇還必須這麼說。
這是一個死局,沒有人可以解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人皇要是說,齊恩石該死,恐怕所有大臣都會站起來,指責人皇,偏袒柳無邪,顛倒是非黑白。
齊家兄弟將了人皇一軍,還不得不接下。
依舊沒有人開口,大殿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恐怖的蕭殺之氣,彌漫整個上空。
“多謝人皇指點,我們兄弟二人突然回來,隻想替家父還有小妹報仇雪恨,如有違背皇室宗旨,還請陛下恕罪。”
齊凝山抱了抱拳,不論人皇同不同意,兄弟二人一起轉身,朝柳無邪看過去。
打算當著人皇的麵,殺了柳無邪,替父報仇。
“柳無邪,你陷害我父親,殺我妹妹,我們兄弟二人今日要誅殺你這個惡賊。”
齊凝山抽出腰間佩劍,指向柳無邪,恐怖的殺意傾瀉而出。
洗髓境九重!
兄弟二人都是高手,抽出佩劍的那一刻,兩側的桌椅發出哢哢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柳無邪是皇室今天邀請的貴賓,你們竟當著我父皇的麵,公然挑戰他,這是欺君罔上。”
陳若煙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子,質問齊凝海兩兄弟。
今日的答謝宴,為柳無邪舉辦,先是遭遇郭步秋挑釁,接著他們兄弟二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皇室的威嚴何在。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剛才我們已經征詢過陛下的同意,待我們殺了這個賊子,自會向陛下負荊請罪。”
齊凝山發出一聲冷笑,沒有理會陳若煙,目光落在柳無邪的臉上。
“柳無邪,你不會嚇得不敢應戰吧,你陷害我父親,殺我妹妹的膽量哪裡去了。”
齊凝海目光中透著淩厲的殺氣,柳無邪不肯接受他們挑戰,必定身敗名裂。
徐淩雪一臉擔憂,齊家兄弟兩人實力高強,擔心柳無邪一人不是對手。
人皇正要出言阻止,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沒錯,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剛要開口,卻被柳無邪打斷。
“我接受你們挑戰!”
簡簡單單,平平淡淡,沒有解釋,沒有反駁,更沒有過激的言語。
眾人愣了,這時候答應他們兄弟二人挑戰,隻有死路一條。
“你很有種,我們去演武場吧!”
大殿麵積太小,齊凝海朝神武殿外麵走去。
“不必了,殺你們無需太大的地方,大殿足夠了。”
話音一落,柳無邪消失了,不知道何時落在大殿中央,如同移形換位一般。
兩側的官員,連帶桌子還有人一起往後退了退,騰出一塊足夠他們交戰的地方。
齊凝山站在柳無邪右側,齊凝海站在左側,一左一右,以免柳無邪逃走。
如果說剛才郭步秋挑釁柳無邪隻是開胃菜,齊家兄弟的出現,才是真正大餐。
一環扣這一環,每一個環節,都精心設計過,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隻有一個人,匡軍師。
陳餘生一臉擔憂,柳無邪實力很強,同時對付兩尊巔峰洗髓境,難度太大了。
隻有雍鹹王,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凝重。
他派出去的四尊黑甲死侍,還有薑越等人,到現在還沒消息,是生是死,毫無線索。
按理說這時候早就應該有消息回來了,仿佛憑空消失。
“柳無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乖乖的受死吧!”
齊凝山抖動手中的長劍,釋放出淩厲的劍氣,那些武官無所謂,反而很興奮。
文官就遭罪了,躲在了柱子後麵,以免殃及到自己。
“齊家除了你們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吧!”
柳無邪不喜歡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如果還有其他人,一起過來吧,一並殺死,全部解決掉。
“死到臨頭還狂妄,給我死吧!”
以免人皇反悔,齊凝海先出手了,手中佩劍竟然是一把高級罡器,斬下的那一刻,空間傳來強烈的波動,猶如一陣狂風席卷柳無邪。
齊凝山不甘落後,長劍挽出一朵劍花,直取柳無邪的脖子。
他們兄弟二人久經沙場,練就一套厲害的合擊術,同級彆當中,罕逢敵手。
同時對付柳無邪,必死無疑。
難怪齊凝雲提及,等她兩個哥哥回來,就是柳無邪的死期。